辛霖在心底將鬼扈罵翻了天,可看到蛋崽還是跌跌撞撞飛了出去,她很是無奈。
“擎蒼人的密道,你早就知道了?”
辛霖瞅瞅鬼扈。
密道里埋藏火藥,這位火護法的手段,委實狠毒了些。
她還勾結了飛禽走獸們,借刀殺人,比起風護法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這些都是蒼王的手下。
“你覺得擎蒼人卑鄙?你們東大陸人,也好不了多少,夜襲,綠毛僵尸,難道你都忘了。”
鬼扈掃了辛霖一眼。
這陣子,因為擎蒼和東大陸的事,他和辛霖已經數次鬧得不愉快了。
他的小母雞,似乎正義感爆棚了。
“大陸聯盟軍的手法,的確也不是很光彩,可是兩邊真有必要,拼個你死我活,只是為了一個不知死了沒有的圣王。”
辛霖郁悶道。
擎蒼人也罷,東大陸人也罷,都不過是那位圣王的杰作罷了。
“這話,你應該和那個圣王說去。當然,你這樣的小嘍嘍是見不到他的。他沒有死,這會兒,可能正在某個角落里,看著這場鬧劇。”
鬼扈冷哼一聲。
對于擎蒼,他也說不出是什么感情。
他似乎非要守護它不可。
可為何要守護它。他說不清也道不明。
這場戰火,不過才剛剛燃起罷了。
天空不知不覺,下起了雪來。
鬼扈看了眼身形單薄的辛霖,不再多說,消失在夜幕中。
“擎蒼辛霖…秦蝕…所以說,那個圣王就是那個秦蝕?”
辛霖看著滿天的雪花,眼眸也變得陰沉不定。
她不是東大陸人,也不是擎蒼人。
原本這兩個種族的死活,與她并無關系。
可是她的家人朋友們是東大陸人。
若是擎蒼人真的大舉進攻,那她的家人朋友們勢必要受到波及。
辛霖在雪中站了良久,直到她意識到,天就快亮了,各大戰隊們應該也已經逼近西山湖,她才悄然融入雪中。
雪中,蛋崽跌跌撞撞飛行著。
好喝,好喝。
蛋崽打著酒嗝。
麻麻這一次的水,好好喝。
甜甜的,喝下去還暖暖的,雖然剛開始有點辣,可一入肚子,就不同了。
難得耙耙這次這么大方,把好喝的都給了它。
蛋崽很是感動,它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父愛!
蛋崽沒意識到,它喝了鹿血酒后,飛行速度快了許多。
近十里的路程,它只是半刻鐘就飛到了。
它帶著一聲酒氣,回到了金翅鷲的巢穴。
“咕咕。”
一聲不悅的叫聲,讓蛋崽不禁一個激靈。
一只身形數倍于蛋崽的金翅鷲在三兩只金翅鷲的簇擁下,抬起了頭來。
那是這一群金翅鷲的老大,也就是早前對李隊等人發動夜襲的那一只。
它是這一帶,飛禽之中,絕對的權威。
這會兒,權威正怒視著蛋崽。
這只幼鳥它認得。
居然敢沒有它的命令,就擅自離開了巢穴。
金翅鷲老大很是不滿,它抬起了翅膀,毫不客氣,一翅膀就往蛋崽的腦袋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