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至上,要面帶笑容,醫者父母心。你這模樣,哪里像是為人父母,簡直就是殺人父母。”
辛霖對傲嬌尸的表現很是不滿。
鬼扈的額頭青筋跳了幾下,他真想堵上那“小跳蚤”的嘴。
若非是為了她,自己又何必站在這里傻等。
騾車里,那人很沉得住氣。
鬼扈能感受到一縷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面帶笑容是什么鬼。
他素來只殺人,救人,還真不是他拿手的。
“你這人,聽不懂人話不成,我們不看病。”
壯漢見鬼扈一動不動,鼓起勇氣,再說了一遍。
“我…今天還沒開張。”
鬼扈的嘴角,不覺動了動。
壯漢以為他會發火,一身的真氣已經凝聚在拳頭上。
哪知道,對方嘴角抽了抽后,嘴角可疑的揚起了一個弧度。
男人似乎在笑!
可他笑起來更可怕,皮笑肉不笑!
可對方話一出口,耳根子可疑紅了紅。
鬼扈很是惱火。
他堂堂尸王,居然要求人讓自己“看病?”
壯漢愈發狐疑,他瞅瞅鬼扈。
“你沒開張管我們什么事。你沒開張,一定是醫術太差了。還好意思給我們家老爺看病,沒看到,后面那家醫館的百里大夫都看不出病癥,難不成,你比百里大夫更加厲害?”
壯漢早前還被鬼扈給嚇住了。
可這會兒細細看去,發現這男人就是個紙老虎。
你說一個有出息的男人,會養不活自己,大半夜在城里招搖賺騙。
嘖嘖,這年頭,男人就不能長得太好看,個個都不學好,當什么小白臉。
壯漢看鬼扈的眼神那叫一個“內涵豐富。”
鬼扈又何嘗看不出對方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可耳邊還是喋喋不休回響著小跳蚤的話。
就在鬼扈就要發作時。
“問問他,他們家爺平日發病時的征兆。”
辛霖大抵也猜到了,這已經是傲嬌尸可以忍受的極限了。
鬼扈面無表情,轉述了一遍。
“都說了不用你看,你問什么病癥,說了你這小白臉也不懂。”
壯漢看看鬼扈比尋常男子都要白皙幾分的皮膚,沒好氣道。
“陳河,退下。”
騾車上,聲音傳來。
“爺?”
壯漢陳河一愣,遲疑著問了一句。
“這位大夫,在下這病并不是尋常的病,并無征兆。”
男人說罷,伸出了一只手。
鬼扈遲疑了下。
他并不喜歡碰觸到外人。
“聽他脈搏。”
辛霖嘀咕道。
鬼扈聽對方的脈搏,很是穩健有力,氣息也很是渾厚。
這一切,都和早前百里大夫說的一樣。
這哪里像是有病之人。
“看上去沒病,可是,這晦氣是怎么回事?”
辛霖和鬼扈心底同道。
兩人都看得分明,騾車旁邊,縈繞著濃厚的灰氣。
騾車上的人,必定是發生了什么、
晦氣,再惡化下去,就會變成鬼氣。
一旦成了鬼氣,就必死無疑了。
“大夫,在下這病可還有救?”
騾車上的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死氣沉沉。
雖然對方還沒開口,可他已經猜到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