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曙光還未出現,大宅子門庭深深。
門口并無侍衛看守,卻有兩頭猛獸坐鎮。
那猛獸,形似老虎又似獅子,它們目光炯炯,稍有風吹草動聲,就兩頭猛獸就會瞪圓銅鈴大眼,怒聲咆哮,聲音如雷霆咆哮,尋常人若是聽了,必定七竅流血,當場心脈盡斷而亡。
就算是一些武者,聽到了,也會體內氣血翻涌。
此處,就是扶洲的護衛將軍竹府。
這一夜,竹府內有一處,也是燈火通明。
那是竹府的練武場,護國將軍竹千鈞,揮汗如雨,他手中一把金蟒槍,那長槍疾馳而出,猶如暴雨驟降。
只聽得突突突,身前,一面足有數尺厚的鋼墻被扎出了多個窟窿。
他的氣息延綿,在運氣時,四肢、軀干上,都有虬筋般的血脈涌現,他已經年過四旬,可煉了一晚上,卻不見半點疲態。
“破。”
竹千鈞手中長槍化為了一條水桶粗細的金蟒。
那金蟒,正是它的武魂,手中長槍脫手而出,一條金蟒渾身閃動著金色的鱗片,化為了一道流光,金蟒騰飛而起,騰云降霧,游走在半空中。
那金蟒顯然已經與那一柄長槍融為一體,收放自如。
它攻擊時,就如有了意識般,糾纏不休,哪怕是遇到了厲害的對手,也是絲毫不懼。
這一手金蟒槍,當初竹千鈞在大6戰場上,就是靠著這手,大破了三萬敵軍,殺了對方一個落花流水。
他護國將軍的名號,也是從那時候攢下來的。
“爹爹。”
竹之遙推門而入。
“說過多少次,我在練武時,不得擅入。”
竹千鈞喝斥道。
后者縮了縮脖子。
“爹爹,孩兒忍不住了,都一晚上了,浩天臺那邊,事成了沒有?”
竹之遙訕笑道。
昨夜屠蘇府的那口惡氣,他可是強忍著自己吞下去的。
就等著天亮,屠蘇府的那伙人傻眼。
等到天一亮,確定了太子轅的死訊后,他就帶人殺到屠蘇府。
太子轅一死,屠蘇府就沒有了靠山。
到時候,屠蘇軒也好,那個屠蘇家的丫頭,還不得乖乖受死。
其他不說,屠蘇府的那丫頭長得可是有夠標志的。
等他搶回來玩一陣子,玩膩味了,再賞給劉乘天等人。
“應該快了,我看浩天臺那邊不大對頭。燈快頂不住了,就憑太子轅,對付活人還有幾分把握,若是對上了…”
竹千鈞冷笑,沒有再往下說。
“爹爹,你真的找了鬼族去對付太子轅?孩兒還未見過鬼族,不如哪天帶孩兒去見識見識?”
竹之遙心癢道。
早前,爹爹和姑姑也多次偷襲太子轅,可都已失敗告終。
他也是從竹千鈞口中才知道,望京城內,其實最大的并非是扶洲皇。
在望京乃至東大6,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望京,有很強大的勢力,一位叫做花大王的人,才是當之無愧的皇者。
爹爹這些年,能夠升官財,還有姑姑能夠一直圣寵不衰,也是因為有鬼族支持他們竹家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