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同樣有一輛馬車穿過了街巷。
馬車上,那個楚家標識很是分明。
“爹爹,你沒事吧?”
楚妙蕓被楊隊長五十個耳光打蒙了過去,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她忽問道一股騷臭味,細細一看,發現楚天翼失禁了。
楚天翼自從被關入天牢后,情況一直不大好,楚妙蕓偷偷安排了御醫前去查看,說是內火不調,腎氣不足,神志不清了。
辛霖那火皇呈祥羹乃是大補之物,加了御前茶,更是藥力非凡。
這若是常人吃了,也就內火太盛,急需瀉火。
可楚天翼這一瀉火,就瀉過頭了,把身子給虧空了。
加上他在牢里又驚又嚇,剛才又被一頓打,一時緩不過來,成了癡癡傻傻樣。
楚妙蕓連喚了幾聲,楚天翼都是毫無反應。
“爹爹,你別嚇我,你不會是傻了吧?”
楚妙蕓嚇得花容失色。
“辛霖,你個小賤人,你害慘了我爹,我一定不放過你,我要找師兄,讓他將你和你那傻子爹碎尸萬段。”
馬車里,楚妙蕓那豬頭臉扭曲在一起,不人不鬼,很是可怖。
這時,外頭馬車忽是一頓。
“誰讓你停車的,快送…”
楚妙蕓怒不可遏,她急著想要送楚天翼回府,找個大夫來診斷一番。
馬車外,馬車夫喝了一聲。
“什么人,大半夜敢攔楚家的車子,你可知,車子里的是誰?”
“馬車里的,可是楚家的兩位?”
馬車外,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
“正是,知道了你還不讓開。”
馬車夫惱火道。
“那就好,找的就是楚家的兩位。”
下一刻,馬車夫一聲短促的慘叫聲。
楚妙蕓大驚色色,她掀開車簾,一道冷光激射而來,她眼眸一縮,只覺得喉嚨間一陣劇疼,一把冰冷的劍已經刺穿了她的咽喉,她扭曲的臉上,眼瞪得大大的,身子軟下。
馬車里,楚天翼嚇得直往后退,可他才剛一動彈,嗤的一聲,血染紅了半個馬車廂。
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是楚家的父女倆。”
一名身姿挺拔的黑衣人,手中的劍一抖,猶如銀蛇出洞,那劍極快在楚家父女倆的脖頸上一抹,兩顆人頭落入了對方的手中。
“得手了,回去復命。”
那黑衣人殺了楚妙蕓父女倆后,身影就融入了夜色之中,仿佛沒出現過一般。
街道上,馬車眼底打著轉,幾匹馬低聲吁著。
那幾名黑衣人,幾個起身縱地,隱入了一座深宅前。
“稟主子,人已經解決了。”
黑衣人跪地,獻上了兩個包裹好的人頭。
深宅內,一名華衣男子背身而立。
“看樣子,我還是高估了那對父女。”
男子轉身,露出了一張略顯年輕的冷峻的面龐,卻是圖小王爺。
辛霖今晚拒絕了圖小王爺的示好后,圖小王爺心頭惱火。
他此次前來,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擊殺楚北傾。
壽宴結束后,他就派出了人,盯緊了楚宅的馬車,派出了多名玄變境的好手,果然一擊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