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半月功夫,曾經意氣風發的楚神醫楚天翼,已經是白了頭。
他和楚北傾不相上下的高大身形,佝僂了不少。
皮膚蠟黃干皺,胡須拉渣,看上去至少蒼老了二十歲。
從那日從冷宮醒來,到被打入天牢,楚天翼都沒明白,到底是咋回事。
父女倆抱頭就是一陣痛哭。
“爹爹,我們回家,你放心,女兒我如今已經是圖遠國的小郡主了,以后,沒人敢欺負你我父女倆了。”
楚妙蕓咬牙切齒道。
楚天翼神情有些木訥,楚妙蕓無論說什么,他都是含糊著點點頭,顯然是遭受了太大的打擊,有些神智不清了。
他的腳一瘸一拐,想來在天牢里還受了刑。
“那群狗奴才,敢這樣對我爹。爹爹,你放心,我這就接你回府。”
楚妙蕓紅著眼眶。
她今日是隨著圖師兄來的。
可是圖師兄飲玩壽宴后,心情似乎不大好,自己先走了,也沒知會她一聲,她也沒有接送的馬車。
她四下一掃,看到了一輛馬車,上面打著楚府的徽章。
“你,把車趕過來。”
馬車夫正打著盹,被楚妙蕓這么一喝,被嚇得睡意全無。
“姑…姑娘…這輛馬車是楚宅的馬車,可不是楚府的馬車。”
辛霖和楚北傾來參加壽宴,馬驚天很是周到,就找了輛馬車接父女倆回去,趕車的卻是水魃幫的一名幫眾。
辛霖和楚北傾被龍騰帝召了去,馬車就一直等在外頭。
“什么楚宅楚府,紫霄城內,只有一個楚家,就是我楚府,只有一個楚小姐,就是我楚郡主,楚妙蕓。”
楚妙蕓一聽,一個小小的馬車夫居然敢忤逆自己,冷嗤一聲,卻見她五爪一攏,爪間生風,一雙涂得艷紅的丹蔻,生出了絲絲寒光,朝著那名馬車夫的脖頸襲去。
就是這時,楚妙蕓身后,一股灼熱襲來。
楚妙蕓一驚,退了一步,就見了辛霖帶著楚北傾,走了過來。
“楚妙蕓,那是我的馬車,你無權使用。”
辛霖睨了眼楚妙蕓。
“誰說我無權征用,我是郡主,我今日就要征用你的馬車。你不給也得給,誰讓我是郡主,而你只是一個村姑的女兒。”
楚妙蕓冷笑道。
“楚妙蕓,你別太過分了!”
左明裳看不過眼,叉腰罵道。
“過分又如何?官大一級壓死人,別說是她,就連你爹左宗,也不過和我平級罷了。來人,給我拿下辛霖。”
楚妙蕓一臉的跋扈,她喝了一聲。
身旁那些御林軍都是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忤逆本郡主的命令。還不動手!”
楚妙蕓說罷,解下了身上的一塊靈牌,耀武揚威著,向眾御林軍示意了下。
“辛姑娘,不如,你就把馬車讓給楚郡主吧。”
楊隊長在內的一干御林軍也是一臉的為難。
他們也看不慣楚妙蕓的行徑,可楚妙蕓也是龍騰帝親封的郡主,他們也冒犯不起,更何況,對方背后還有圖遠國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