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辛霖依舊是到了校醫館。
這幾日，校醫館陸陸續續又有一些人來看診，辛霖的四診法也是日趨熟練。
校醫館內，稀罕的沒看到莫師的身影，就連自家傻子爹也不見了蹤影。
辛霖正納悶著。
就見傻子爹推著一輛破板車，身后還跟著莫師。
“北北，小心點，千萬別磕壞我的寶貝們。”
莫師大著嗓子嚷嚷道。
待到板車推到面前，辛霖一看，板車上放著一個大木箱，巷子里滿是橫七豎八的瓷瓶。
“莫師，你打算賣藥了？”
辛霖見過的醫師中，最不像醫師的就要屬莫師了。
無論什么病，解毒統一用綠豆湯，補氣統一喝人參湯，磕磕碰碰跌打損傷，統一用金瘡藥，校醫館內也沒啥像樣的丹藥。
也難怪，早前黃總督一直質疑她的醫術。
也就是辛霖來了后，莫師的校醫館有了些客人，也有了些小名氣。
不過每日來看病的，依舊只是小貓兩三只，那點診金，莫師壓根看不上眼。
她每日都琢磨著，怎么黑錢，額，怎么提高校醫館的營收。
想來想去，還真讓她想出些名堂來。
“嘿嘿，小辛啊，咱可沒這個本事和煉藥堂搶生意，再說了，你每天要上課，空暇時還要做靈饈，哪來的時間再煉丹藥，我們也沒那本錢買藥材。”
莫師揮揮手，一臉的興趣欠欠。
她讓傻子爹把瓷瓶搬下來，再逐一清洗干凈。
“這些瓶子，是用來裝池水的，你不是說了，那池水可以治病。”
莫師嘿嘿笑了兩聲。
她怎么就沒發現，校醫館是這么個風水寶地。
既然發現了，可不能浪費。
“莫師，你還真信那池水能治病？”
辛霖無語。
她昨日，只是隨口搪塞罷了。
為了養蓮藕和魚，辛霖的確是在池塘水里加了 “當然信，事實上，我昨晚已經喝了一碗，你別說，池水還挺可口，甜滋滋的，比個什么名井大川的水好喝多了。而且我喝了后，還發現，身子骨舒暢了不少，連午覺都不想睡了。”
這么一來，莫師更加認定了，那是靈泉。
池塘里辛霖隔天才倒入一瓶玉凈泉，泉水被蓮藕和魚苗吸收后，還剩多少。
“池水可能有效果，不過，對于我們的學員而言，如果不是重傷體虛，怕也沒有多大的效果。”
辛霖輕咳了幾聲。
“誰說我要賣給我們學院的學員了。我打算把它們賣給外頭的人。我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做擎天水！也不貴，十兩銀一瓶，喝了之后，就能沾染擎天學院的靈氣，老的強身健體，小的可以一舉高中殿試，加入擎天學院。”
莫師說得眉飛色舞。
論起看病，她是沒啥本事，可是論起賺錢黑錢，只怕連紫霄煉藥堂的蔣青都未必比得上她！
辛霖一想，這種稀釋了無數倍的請天水，對靈者武者也許沒多少用處，不過對于普通人而言，興許還真有些用處。
莫師說干就干，親自動手，一口氣和傻子爹灌了一百瓶的擎天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