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醫,你貴為太醫,說話可要有根有據,我何時胡亂行醫了?”
辛霖聳聳肩,一臉的淡然。
“兵部侍郎之子,可是你給治的。他一身的真氣被洗去,如今性命垂危,你還敢說,這一切與你無關?楚家世代積善行德,我和大哥行醫濟世,救人無數。卻被你這來路不明的小野種壞了門風,實在是家門不幸。”
楚天翼一臉的大義凌然。
“性命垂危?”
辛霖勾勾唇,看看四下。
“人呢?”
辛霖這話卻是在問莫師。
“我看幾天沒下雨了,地里的菜都枯了,讓他去外頭挑水去了。”
莫師剛說完,就見門外走進愛一個壯碩的身影。
陸遠滿頭大汗,左右兩手,各提著兩個鐵桶,鐵桶足有一人多高,厚重的鐵皮緊箍而成,里面滿滿的都是水。
擎天學院的用水,都取自修所附近的一個池塘,校醫館去池塘,需要兩里路左右,早前陸遠不在,都是楚北傾負責挑水。
“你說的可是他?”
辛霖指了指陸遠。
“陸…陸遠,你…”
黃總督也是目瞪口呆,陸遠昨日明明還氣若游絲,面色蒼白,怎么一天過去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手中的四個鐵桶,怎么也有五百斤的重量,陸遠提起來卻是氣不喘心不跳。
“楚太醫,你也是御醫院的人,你可以上前看看,陸少爺是否如你說的性命垂危。”
辛霖冷笑道。
楚天翼看看陸遠,也是有幾分遲疑。
他走上前去,給陸遠把了下脈。
這一把脈,楚天翼臉色一變。
陸遠當然沒病,非但沒病,他身體很是健康,心跳有力,五脈強壯。
“陸遠身體無恙,可他體內并無一點真氣。哼,辛霖,你可知對于一名修煉多年的武者而言,真氣是多么珍貴的東西,你治好了他的病,廢去了他一身的真氣,卻是比殺人還要可憎。”
楚天翼話鋒一轉,依舊將矛頭對準了辛霖。
“我廢去了他錯修的真氣,讓其重新修煉,他沒有真氣只是一時的,不出幾日,他只要修煉對了功法,修為一定會大增。”
辛霖實事求是的說道。
“胡說八道,幾日之內,就煉成真氣,你以為真氣是爛大街的白菜,胡亂都能到手的。你分明是因為自己沒有靈根,嫉恨陸遠的天賦,才會暗下毒手。年紀小小,心腸就如此歹毒,擎天學院容不下你這樣的學員。”
黃總督也是一臉的惱恨。
“還有你莫琳,你身為校醫,去縱容手下學徒胡亂行醫,理應同罪,一并驅逐出擎天學院。”
黃總督喝斥道。
“黃總督,你好像還不是院長,開除我,你不夠資格,另外,我的學徒,只有我能處置,我沒讓她走,誰都不能讓她走。”
莫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這群人,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在早膳的時間來。
她都還沒吃上包子和烤地瓜呢。
“我沒有這個權利,可家長會有。諸位家長,你們說,這等學員,這等督師,該不該留?”
黃總督一臉的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