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
唯一?
什么意思?
電光火石間——
南承予的腦海清晰浮現一段對話。
“怎么是個女娃,哎!”
“你懂什么?哎,算了,就算是女娃,也是流著老封家那支血的獨苗苗。”
琳瑯剛剛出生時,南承予意外聽見的大奶奶和大隊長媳婦的對話。
當時只是有些詫異,卻是沒有深想。
流著老封家那支血的獨苗苗。
那支留下的唯一…
血脈!
南承予將剩下的自動補全,所以…
琳瑯,不是老封家三房的人!
或者說,正如周珮雅所猜測的那般,琳瑯爸爸不是老封家三房家的人。
否則,大可直呼他的名字不必用那支來代替。
二爺爺叫封向武,然而他記得有一次他聽過,司墨老爺子管二爺爺叫司武。
南承予心底隱隱有一個猜測成型。
他還是沒有再深挖下去,總覺得,若是深究,將會是另一場血雨腥風。
南承予思考的東西很多,也不過只用了一兩秒時間。
而此時——
已經得到自己結論的南承予,抱著琳瑯從陰影中走出,發出的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
怎么在這里?
不同方向的幾個人異口同聲,皆是對南承予出現在這里的震驚,同時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他聽到了多少,又聽懂了多少!
而且他懷里抱著的,好生生的不是琳瑯又是誰?齊刷刷的,目光變得復雜看向封大伯,他可是話里話外暗示琳瑯不咋好了的啊!
“怎么在這里嗎?我一直都在這里,要是不在這里,怕是還要帶著琳瑯被三房的人欺壓不知多少年。”
當是時——
罕見的,向來溫和有度謙遜有禮的南承予,身上鋒芒畢現,一臉怒容。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他聽到了。
而且,還都聽懂了!
南承予的憤怒是應該的!
但凡能聽懂的,就應該憤怒。
孝之一字大于天。
因著琳瑯和老封家三房的關系,南承予處處忍讓,甚至在琳瑯爸爸已經分家的情況下,拿出了兄妹二人的活命錢,為了暫得一絲安寧。
可,現在告訴他,琳瑯爸爸不是親生的,琳瑯就更和老封家三房沒半點關系了。
那他們憑什么到他們家去鬧騰去要他們的錢?
大爺爺司墨老爺子,甚至是其他幾個族老瞬間覺得,無比羞愧,臉上火辣辣的。
他們隱瞞這件事情也是有原因的,甚至因著那些原因,他們并沒有打算告訴琳瑯這件事情。
但事實就是事實,而他們之前…
選擇了的是對他們而言最省事,卻讓兩個孩子最委屈的辦法。
“你胡說什么?誰欺壓你什么了?”
封大伯一臉狀況外,瞪著南承予。
因著被司墨老爺子的氣勢鎮壓的撲通撲通跳的心,一時間也沒法兒思考。
只是聽到南承予的話,下意識的反駁。
“大伯說的是,沒欺壓。
就是想要抱走琳瑯!
抱走琳瑯要做什么呢?
是不是覺得抱走琳瑯家中的東西就是你的了?”
南承予忽的哈哈哈大笑,全身憤怒的豎起尖刺:“您放心,就算我和琳瑯都沒了,家中的東西那給的是村兒里,也不是你們三房。
畢竟…
琳瑯和你們三房,可…
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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