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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六十六章 福哥兒番外(98)

  程老夫人在符家吃過午飯才回去。

  等她離開以后,花媽媽說道:“大奶奶,老夫人這般為你,你怎么還傷她的心呢?”

  程虞君明白她的意思,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暗嘆道:“媽媽,我累了,要去睡午覺了。”

  花媽媽知道她不想聽自己說了,心里很難受。她一心為大奶奶,卻因為那女人的挑唆讓大奶奶疏遠了自己。其實程虞君沒有書院她,只是不再像以前那般聽她念叨府里的人跟事。

  清舒傍晚下差回到家就知道程老夫人來了,她問道:“大奶奶見了婦人以后可有什么異常?”

  芭蕉說道:“沒有,送走老夫人就去睡了,倒是花媽媽臉色不大好。夫人,我聽聞花媽媽對趙娘子很不滿,覺得是她挑撥大奶奶跟她離心。”

  清舒點點頭沒說話。

  這日郭光年心情不好,邀了福哥兒去福云酒樓吃飯,而窈窈又跑到郊外去了,所以晚飯就婆媳兩人吃。

  吃過晚飯,清舒與程虞君道:“咱們去花園里走一走吧!”

  “是,娘。”

  到了花園,清舒問道:“阿千與我說你最近學得很認真,在我跟前夸贊了你好幾回。”

  阿千說程虞君很聰明學東西很快,并且在她的引導之下能舉一反三。人家都說懷孕就變傻,她可沒受一點影響。在看到她那么多缺點之下,終于發現了這么個優點。

  程虞君很謙虛地說道:“千姨謬贊了。我很多東西都不懂,都靠千姨悉心教導。”

  清舒說道:“阿千懂得很多,你好好跟她學,不過她有一缺點你可千萬別受影響了。”

  程虞君很詫異,說道:“什么缺點?”

  清舒笑了下,說道:“她這人啊不相信男人,覺得天下男人都是烏鴉一般黑沒一個靠得住的。也是如此,她對男子從來都不假辭色。”

  當然,在符景烯面前不敢造次的。

  程虞君很是疑惑地問道:“她跟在你身邊這么多年,看你跟公爹如此恩愛都沒改變這個想法嗎?”

  她都很羨慕公婆的感情,也希望自己與福哥兒也能一輩子這樣恩恩愛愛的。為了這個目標她會改正身上所有的缺點,能成配站在丈夫身邊的女人。清舒無奈地搖頭道:“你公爹今年才四十,她覺得再過個十年等我年老色衰的時候,你公爹肯定會按耐不住的。還跟我說,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以免到時候傷心。”

  這不是編造,而是阿千親口所說。她不相信男人真的能抵得住歲月的洗禮一輩子只對自己的妻子好。當然,她也說了就是有那也屬于稀缺品種,至于符景烯是不是稀缺品種則需要時間來驗證。

  程虞君沒吱聲,未來的事確實誰都不敢保證。

  清舒看著她問道:“福哥兒要承諾他這輩子不會納妾,你會不會也是半信半疑?”

  程虞君沉默了下說道:“他說的時候,我相信他是發自內心的。只是未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不過我不會為還沒發生的事去擔心,那樣活得太累了。”

  他爹當年對她娘許過一世一生人的誓言,然后還發下了毒誓,可最終還不是食言了。

  跟著阿千只學了半個多月就長進了這么多,這讓清舒很欣慰:“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男人若真起了這個心思,妻子是阻攔不了的。相反,若是他本來沒有這個心思,可因為妻子的疑神疑鬼反而影響夫妻感情。”

  “娘,謝謝你的教誨。”

  清舒說道:“讓你看邸報讀書,也是希望你有事做不要胡思亂想。至于說孕婦受不得累不然會影響胎兒,這話專指身體不好的孕婦。身體好的反而要多活動,這樣生起來會順當。”

  “我知道娘是為我好。”

  隔十天大夫就會上門給他請脈,這事都是清舒的安排,若真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又哪會做這事。

  清舒點點頭后道:“阿千與我說你向她詢問我以前的事,你若是還想知道我可以說給你聽。”

  程虞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娘這般厲害我很佩服,所以就想多知道些娘的事。”

  以女子之身立身朝堂之上且還是三品的侍郎大人,這在大明朝內是第二個。頭名是安平大長公主也就是第一任的鎮國公,她后來兼了兵部尚書,不過只當了一年嫌累就撂挑子不干了。

  清舒笑了下說道:“我其實很幸運,從最開始走到現在沒遇見太大的波折。不過女子入仕,最大的阻力不是官場上的打壓與排擠,而是來自家人的反對。”

  “太外婆不讓你進衙門當差嗎?”

  清舒點了下頭道:“她反對的最厲害,其次姨婆以及干娘她們也都反對。她們都覺得女子入仕太辛苦了,說外頭的事交給男人,女子只需管好家里的事就行。”

  “為了阻止我進衙門當差,你太外婆勸說不成就裝病,你小姨信以為真求著我放棄。因為我的堅持己見,你太外婆真被氣病了。”

  “其實我還算好,父母不管我的事你公爹一直都支持我,我唯一的阻力就只你太外婆一人。可許多女子入仕,最大的阻力都是來自父母以及夫家。”

  一個人對著兩家好些個長輩,真的很難堅持得下來。所以那些女子半途而廢她也能理解,畢竟到底太難了。

  程虞君猶豫了下問道:“娘,太外婆都急病了,你為何還不放棄,就不怕出現個萬一?”

  太外婆當時要病故了,婆婆就得背負不孝的罪名,而朝廷對官員的品性要求很高,若背負了個不孝的名頭這官也就等于當到頭了。

  清舒笑了下,說道:“不會有萬一的,不過生氣是真的,病好以后就離開了京城一段時間說眼不見為凈。”

  清舒說道:“其實長輩的話有的該聽,有的則需要去自己衡量考慮。像你太外婆教我做生意,我都有認真聽并學以致用;但她要讓我像別的女人一樣嫁個好男人然后以夫為天我卻不愿意。我寒窗苦讀十多年不是為了相夫教子,而是想要做出一番功績來,這樣也不枉來到事件一遭了。”

  不過當初她是想創辦女學,然后給那些沒有錢念書的貧民女子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后來官職越來越高,只能說是運氣好。

  程虞君被清舒這話給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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