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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九百九十二章 福哥兒番外(24)

  符景烯又叮囑福哥兒道:“明日去一趟程家,與程老夫人解釋下你到江南去各地游玩,沒有滯留在金陵。”

  福哥兒一聽就知道不對了:“爹,出什么事了?”

  符景烯說道:“關沐晨與杜潮逛青樓這事一個月前就傳到京了,雖然你娘與郡主壓下了這件事,但得了風聲的人還不少。你跟他們一起去的金陵,加上你娘幫著壓下消息,外頭的人認為你也在其中。你妹給程姑娘寫信解釋了這件事,但程家仍有疑慮,所以得你親口與他們解釋為好。”

  本來程老夫人相信了此事與福哥兒無關,但清舒這一出手又懷疑起來了。清舒也沒去解釋,她不是當事人說得越多對方也不會相信。

  福哥兒皺著眉頭說道:“爹,我第二天就離開金陵去了蘇州,這事很多人都知道。為什么還會有這樣的傳聞?”

  符景烯說道:“除非親近的人會來詢問此事的真偽,外頭的人都是抱著信其有的態度,畢竟這種風流韻事是他們最愛聽的。”

  很多人都只想聽自己想聽的,至于真相如何他們不在意。

  福哥兒臉色很難看,若是他做了被非議也就算了,現在是憑白被潑了一身的臟水。

  符景烯說道:“這次就當是個教訓,以后行事要謹慎別落人話柄。”

  福哥兒卻不愿意吃這個啞巴虧,他想了下說道:“爹,我這次去金陵畫了不少的畫,我想邀請親朋好友以及老師跟他的朋友來觀賞。”

  見符景烯看向他,福哥兒說道:“那些畫完成時,我都有在下面提上地點跟日期的。”

  有了落款地點跟日期,這些人也不能再給潑他臟水了。

  符景烯是覺得沒必要去解釋的,但看著兒子認真的樣子他還是點頭答應了:“這兒太小,你要辦的話就去金魚胡同的宅子里,到時候我跟你娘也會邀請同僚起觀賞你的畫。”

  他知道福哥兒這些年精力都在學業上,不然在畫藝上的造詣肯定會很高,可即便是這樣他的畫藝水平在同齡人之中也是佼佼者。很多人都說天賦不重要,可實際上音律畫藝這些東西必須要有天賦,不然永遠攀不到頂峰。

  福哥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請家里的親朋好友來觀賞下就行了,朝中的大人公務繁忙就不叨嘮他們了。”

  爹娘的同僚那都是朝中重臣,哪好意思請他們來啊!

  符景烯卻不這么想,說道:“你的畫很好,蘭瑾在我面前夸贊了好幾回,所以不用擔心會落我跟你娘的臉面。”

  郭光年的文章蘭澄的詩,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夸贊過了。現在也該聽下那些人夸夸自個兒子了。

  第二天用過早飯福哥兒就去了程家,將帶的禮物奉上。

  程老夫人招呼他坐下,關切地問道:“我聽聞你這次下江南在半路上遭了水賊,你還將這些水賊都殺了,是真的嗎?”

  在金陵定案以后符景烯就將福哥兒剿滅水賊的消息放出來了,英雄少年流連花樓這個話題很吸引人。

  福哥兒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說完后笑道:“也多虧了我娘,不然沒那么快速地將水賊剿滅。”

  程老夫人問道:“你不怕嗎?”

  福哥兒笑著說道:“不怕,我當時猜測到他們人數不會太多,我們是穩贏的。”

  程老夫人微微點頭,然后笑著問道:“這些日子你在江南都去了哪些地方游玩?”

  福哥兒不解思索地說道:“先在蘇州看了滄浪亭、太湖等幾個地方,后又去了我家幾個茶園。”

  說起茶園,他的話就止不住了:“我以前看書說要爬到樹上采摘茶葉,我以為茶樹都很高大需要攀爬。到了那兒才知道,那茶樹都只到腰部站在旁邊就可以采摘了。”

  “采摘的牙尖都很嫩,手稍微用點力就碎了。炒茶的過程也很有意思,火候不到沒有香味,炒過頭了又苦又澀。”

  他也動手了,然后炒了三次都給炒壞了。所以老話說得好,術業有專攻,還是得做自己擅長的事。

  程老夫人看他說得神采飛揚,心里的疑惑頓時放下了,若是沒去過不會描述得這般詳細。確定符家沒說謊福哥兒確實是在江南游山玩水,她朝身邊的婆子使了個眼色。

  等福哥兒講完了在杭州的見聞以后,程老夫人起身道:“屋子里有些悶,你陪我到外頭走走吧!”

  福哥兒自然不會拒絕。

  走到外頭,程老夫人問道:“你喜歡吃什么菜,我讓廚房給你做。”

  福哥兒一臉歉意地說道:“老夫人,還請見諒,我還有一幅畫沒畫完想早些回去。”

  他這次過來主要是解釋之前的傳聞,等解釋清楚就回家畫畫了。

  聽到這話程老夫人有些不高興了,吃頓飯能花多少時間就不愿意。現在就這么不給她臉面,以后能對虞君好嗎?

  不過程老夫人也不會表現在臉上,笑著轉移了話題:“本來月初就得去衙門報道,怎么這么才返回京城?”

  福哥兒含糊道:“碰到了一些事給耽擱了。”

  程老夫人轉過頭看著他,問道:“不知道是什么事,竟比你去衙門報道還重要?”

  福哥兒說道:“一些私人的事。”

  雖然說沐晨哥與曾氏的事肯定瞞不住,但這件事福哥兒不愿從他口中傳出去。

  見他不說程老夫人也沒追問,只是說道:“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能耽擱了了正事,你現在既已回京該早些去翰林院報道當差。”

  福哥兒搖頭說道:“我爹娘給我請了半個月的假,我準備等假期到了再去報道。”

  程老夫人神色一頓,問道:“為何要那么晚去報道?”

  “我的畫大概還要十來天才能畫完,我想作畫這幅畫再去。”

  為了作畫不去衙門報道,這分明是將前程當兒戲了。程老夫人沒忍住,看著她正色道:“你這不是在胡鬧嗎?作畫什么時候不行,怎么能為此而不去衙門報道?”

  福哥兒沒有解釋,因為他知道解釋了程老夫人也不會認同他的做法,既如此又何必浪費口舌:“這事我爹娘同意了的。”

  ps:時間過得真快,一個月眨眼又要沒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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