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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九百七十七章 福哥兒番外(9)

  季泉看著福哥兒畫的兩副畫,笑著說道:“有了公子你作的這兩幅像,他們這次插翅難飛了。”

  有了畫像加上福哥兒的身份,江南總督肯定會傾盡全力將黑虎以及書生兩人找出來。這么多線索要還沒將人抓著,等上達天聽他的仕途怕是就要止步于此了。

  福哥兒說道:“不止。這些人肯定有幫手,不然不會躲過官府的追蹤。必須將這些害群之馬也揪出來,否則以后還會有人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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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聲在外的幾位總捕頭各有各的手段,但他們卻什么線索都沒查到,這表明有人幫著他們掩藏蹤跡。

  想到這里,他心里閃過一抹戾氣。為了一己私欲縱容這些水賊殘害無辜,該死。

  季泉點頭道:“公子說得對,總督跟知府他們為了自身的前程也定會將這些人都抓起來。”

  福哥兒早知道他的身份可以帶來許多便利,但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便利,苦笑一聲道:“本想靜悄悄地到江南游玩,現在看來躲不開了。”

  季泉笑著說道:“這有何難,到時候讓十二爺找人給我們易個容再換個身份,也不會有人追在我們后面。”

  福哥兒搖搖頭,說道:“希望有用了。”

  在他沒做伴讀后清舒提議他去書院念書,說這樣可以交到許多朋友,但福哥兒拒絕了。就他的身份來攀附關系的太多了,他只想趕緊考出功名然后有時間作畫,可不想整日應付這些人。

  預期四天到金陵,但因為有一天順風而行所以只用了三天半的時間就抵達了。一下碼頭,十二的貼身旺財隨從就迎了上來。自得了消息說福哥兒會來,十二就讓他在這兒候著了。

  旺財看到福哥兒,恭聲說道:“公子,你先隨小的回去歇歇腳,東西讓他們晚些送來即可。”

  “我要先去一趟總督衙門。”

  旺財也沒有多問,點頭說道:“好,我現在就帶公子去。”

  到了總督衙門,福哥兒就遞上了自己的名帖,只有這樣他才能很快見到總督程健成。

  名帖遞進去沒一會,程總督就請他進去了。

  福哥兒行了禮以后,很恭敬地說道:“大人,晚輩冒昧打擾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回稟。”

  程總督是封疆大吏,愿意出來見他就是給他父母臉面,他一個小輩肯定不能失禮。

  程總督笑容滿面地說道:“賢侄,我與你父當年也在朝中共過事,你叫我伯父即可。”

  福哥兒從善如流,說道:“程伯父,我有一件要事回稟。”

  跟在一旁的季泉很想吐槽。他家相爺離四十還差兩年,而程總督已經六十有四了。讓自家公子叫他伯父,這便宜占得…

  程總督招呼他坐下以后,才笑著問道:“賢侄,不知道你有何要事?”

  季泉看了一眼程總督,這話問得好像自家公子碰到難事想他求助。可惜讓他失望了,不是求助而是送了個大麻煩來了。

  福哥兒將黑虎這一伙水賊的事說了,說完后道:“我帶了兩個活口到金陵,另外七具尸體交給耿橋鎮上的池捕快讓他轉交給當地的縣令。”

  那受重傷的水賊得不到醫治肯定要死的,而死了的水賊是沒有價值的。

  程總督聞言立即關切地問道:“賢侄,可否受傷?”

  福哥兒說道:“沒有,也是僥幸,臨行之前家母交給了幾把我防身的火槍搜易這些水賊靠近不了我們。”

  這事瞞不住,因為這些水賊身上都有槍shang。與其等官府的人來詢問,還不如現在主動交代。

  程總督點頭道:“沒受傷就好。賢侄放心,既有活口我們一定會將黑虎跟書上他們抓著的。”

  福哥兒從袖子里掏出三幅畫,攤開以后交給程總督道:“程伯父,這是我照著其中一個水賊的描述畫出的黑虎與書生三人的樣貌。已經讓那個水賊確認過,說本人跟著畫像有八九成的相似度。”

  水瀨說的是完全一樣,不過福哥兒不喜歡將話說滿。

  程總督一聽立即接過來,看完以后有些訝異地問了福哥兒:“賢侄,這畫真是你畫的?”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懷疑了,福哥兒點頭道:“是我畫的。我四歲就拜了蘭瑾先生為師,只是老師說我要在畫藝上有所成就之前不許對外說是他的學生。”

  這不是福哥兒胡編亂造,確實是蘭瑾說的。按照蘭瑾的意思,是讓福哥兒學業跟繪畫齊頭并進。可惜福哥兒沒聽他的,所以他很生氣就說了這話。

  程總督恍然,然后贊嘆道:“原來你師從蘭瑾先生,莫怪年紀輕輕就由此造詣了。”

  若只是畫藝出眾還當不得他這般夸贊,主要是福哥兒不僅畫好人家還是這一屆的探花郎。

  說完這話程總督立即叫了貼身隨從進來,吩咐隨從去請金陵知府以及按察使兩人過來。像查案找人這事,還是得交給專業人員。

  隨從出去以后,程總督問道:“不知賢侄可否婚配?”

  福哥兒笑著說道:“我娘給我相中了程家的七姑娘,程家也答應了。我因有事要去蘇州所以提前離京,想來現在已經過了禮。”

  若是不這么說,程總督肯定要請自己到總督府做客了,等消息一傳開就會有許多的請帖與拜帖送到他手中。官場上的人可以推脫,但他兩位老師的故交萬一也來請,那他推脫就不好了。

  程總督有些惋惜,他有個孫女今年及笄。若是福哥兒沒定親他定要撮合了這門親事,可惜了。

  金陵知府與按察使過來后,福哥兒又將這件事從頭到尾詳細說了一遍。不過,他的陳述里沒提到白氏。

  知府與按察使問了福哥兒許多的問題,他都一一回答了,然后還將杜潮做的筆錄交給了兩人。

  兩人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就去提審刀疤跟水瀨了。

  福哥兒也趁勢與程總督道別:“伯父,我奉家母之命去蘇州辦事,明早就要過去。若是伯父還有什么疑問可詢問船家以及我表哥關沐晨他們,他們也都全程參與的。”

  聽聞事清舒叮囑的事,程總督自不好再攔著:“賢侄,若是你愿意我派人護你去。”

  福哥兒婉言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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