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一行人到了保定,如保定城的時候正好是晚上,所以一行人就在保定找了家客棧住下。
從保定到京城也就兩天時間,而且因為離京城很近這一帶治安極好。到了這兒高師傅跟房師傅三個人的心放下一半,至于應小魚更是興奮得不行。馬上就要到京城了,這可是全天下最繁華的地方。
不想他們剛吃完飯,就有幾個人從他們門前走過去。高師傅跟房師傅三人心頭一驚,迅速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武器就沖了出去。應小魚反應慢了一拍,不過也很快拿起刀跟了上去。
走出去,就看見三個穿著勁裝的中年男子正在敲窈窈的門。
高師傅看著三人一身蕭殺之氣臉色一變,不過他還是迅速走上去攔在了三人前面道:“你們要做什么?”
季泉看了高師傅一眼,也沒生氣,只是淡淡地說道:“我來接我家小主子回家。”
高師傅并沒因為這話而放松,這大戶人家齷齪多,誰知道面前這人是好是歹。在木小哥沒確認這人身份之前都得防備。
季泉自然看出了他的防備,但也沒在意,而是朝著屋子里大聲說了一句:“少爺,是我,我奉老爺之命來接你回家。”
窈窈剛才聽到腳步聲知道不是高師傅,她擔心是賊人追上來所以第一時間拿起武器。聽到是季泉的聲音,這些天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
她打開門,就看到了季泉以及兩個陌生人的臉。
高師傅還是沒有放行,而是與窈窈說道:“木少爺,既他說是奉你爹的令來接你回去,讓他拿出信物來。”
不等窈窈開口,季泉就從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遞給窈窈道:“小主子,這是老爺給你的信。”
這信里簡單說了云禎跟福哥兒的安排,然后讓窈窈不要回京而是轉道去天津,再多的都沒有說。
聽到這話高師傅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既有木小子爹的親筆信那這人肯定沒問題了。不怪他這般緊張,實在是他聽多了大戶人家互相殘殺的事。
窈窈本就沒懷疑季泉,接了信就做了個讓他們進屋的手勢。
見季泉站著沒動,高師傅解釋道:“木小哥被賊人灌了藥暫時說不了話,咱們先進屋,有話慢慢說。”
一大群站在這兒太引人注目了,既木小哥是女扮男裝,那他們現在自然是越低調越好。
季泉臉色大變,這事相爺可沒告訴他,或者確切地說相爺也是不知情的。等相爺與夫人看到姑娘這個樣子,還不知道如何心疼。
窈窈看完信后提筆問了季泉‘你帶錢了嗎?我這次雇傭他們護送我到京是八百兩銀子,給了四百兩,還差四百兩。’
季泉點了下頭,從袖子里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高師傅:“四百兩是剩下的費用,還有一百兩是賞你們的。”
房師傅跟賈師傅聽了以后高興得不行。一百兩銀子的賞錢,四個人每人都能分到二十五兩。這賞金都比得過他們押兩三次短鏢了。
高師傅也沒矯情雙手接過,這是他們應得的酬勞:“多謝。”
窈窈又寫道‘還有嗎?’
季泉想也不想,從懷里取出一個荷包遞給她:“少主子,這里放著的是金葉子,有二十兩。”
窈窈讓他將荷包給應小魚。
應小魚有些懵,問道:“木小哥,你給我這么多錢做什么?”
季泉仿若沒聽到這話一般,將荷包強制性地方到他手里。姑娘吩咐的,他照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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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提筆寫道‘這些錢加上你這次押鏢分到的錢,應該可以讓你買個小宅子再娶個能干的媳婦。娶了媳婦,以后你就有屬于自己的家了。’
宿州這地方物價也不貴,三百來兩銀子足以買個小宅子娶個媳婦了。有了媳婦,這二愣子應該不會說起家這個字就眼神黯然了。
因為應小魚不識字,所以季泉念給他聽。
聽到這話應小魚先是一愣,轉而鼻子一酸:“你怎么知道我、我…”
他想有個自己的家,特別是被師娘嫌棄的時候更想。
窈窈笑了下沒有解釋,這話是她娘說的。她娘說慈善堂的孩子因為多是孤兒,所以他們最大希望的就是有個屬于自己的家了。她提筆寫道‘以后別再這般傻乎乎的,多為自己打算一些。’
高師傅雙手抱拳道:“木小哥,我替小魚謝謝你了。”
窈窈看了他一眼,寫了一行字‘別辜負了他對你這一片孺慕之情。’
高師傅看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說道:“姑娘放心,我回去就給他置個小宅子,再給他娶個聰明能干的媳婦。”
窈窈點點頭,將寫了字的紙張都收起來卷成一團拿在手中,然后看了一眼季泉。
季泉明白了,這是可以走的意思了:“主子,這些給我吧!”
窈窈笑著搖搖頭,做了個手勢。
走到門口,季泉見高師傅等人都跟了出來后不由道:“你們不用再跟著了,我們帶了馬車過來。”
高師傅從剛才對方給錢就知道這趟鏢到此就結束了,他雙手抱拳朝著窈窈道:“木少爺,多保重。”
房師傅跟賈師傅見狀也跟著抱拳道了一聲保重。應小魚見了,擦了下眼淚道:“木小哥,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希望以后我們還能再見。”
窈窈點了下頭就轉過身走了出去,季泉與兩個護衛跟上。
四個人走到窗戶前,就看著窈窈出了客棧上了一輛寬綽的馬車,然后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房師傅壓低聲音說道:“老高,為首那人看著就不一般,你說這孩子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啊?”
賈師傅雖然也好奇,到他更理智:“我們已經銀貨兩訖了,她就是首輔的孩子也與我們無關。老高,咱們明日就回去吧!早些回家,我這心也早一天踏實。”
這次回去他們肯定是要繞道不走馬陵山了,要多費一些時間。
高師傅點了下頭道:“明日我們就回去。你們過去那邊睡,我跟小魚今日就在這兒歇息。”
兩人也沒有異議,房錢都付了也不可能退。
等兩位師傅離開以后,高師傅與一直沒吱聲的應小魚說道:“怎么了,舍不得木小哥嗎?”
應小魚搖頭說道:“她是回家,我為她感到高興。”
木小哥的家里有父母還有兄弟姐妹,那是他夢寐以求卻永遠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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