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泡了個澡吃了點東西就睡了。迷糊之中感覺感覺一個溫熱的東西覆在額頭上,她艱難地睜開眼睛。
看著坐在旁邊的符景烯,清舒想起身卻發現頭昏沉沉的,非常難受:“我這是怎么了?”
符景烯很是心疼,握著她的手柔聲說道:“你發燒了。剛才太醫已經給你診脈開了藥,等會吃了藥就好了。”
清舒不樂意了,嘟囔著說道:“我不要吃藥,好苦。”
太醫給他診脈竟都不知道,可見這次病得不輕了。
符景烯板著臉說道:“良藥苦頭利于病,想病好就得吃藥。好了,不說話了,先好好休息下。”
清舒頭重重的,聽到這話又合上了眼睛。
符景烯嘆了一口氣,他一再叮囑清舒別太累了,結果還是逞強地幫著祝斕曦操持喪事結果將自己累病了。
桔梗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輕聲回稟道:“老爺,少爺跟姑娘在外頭執意要進來。”
符景烯走出去,就看見窈窈嘟著嘴說道:“爹,娘病了你為什么不讓我們去探望?”
“要過了病氣給你們,你娘都不能安心養病。”
窈窈握著拳頭說道:“我跟哥哥身體好不會被過病氣的。爹,你這么忙又不能留在家里照顧娘。不讓我們靠近娘,那讓誰來照顧娘?”
“紅姑與桔梗她們照顧即可。”
窈窈氣結,說道:“他們怎么能跟我與哥哥比呢?”
符景烯可不會給她討價還價的余地,說道:“我說了不行就不行。再者等你娘醒來,她也不會同意讓你們照料的,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學習。這個學期就要結束了,與其浪費時間與我磨嘰還不如回去看書。”
福哥兒知道無法改變符景烯的決定,拉下窈窈后說道:“爹,那你讓我們進去看看娘吧!看過娘以后,我們就回去。”
符景烯點頭應了。
進了屋兩人就看到清舒臉色潮紅,福哥兒著急地問道:“爹,娘是不是發燒了?”
符景烯點頭說道:“嗯,發燒了,廚房正在煎藥。你們不用擔心沒人照料她,我今晚不會再回衙門了。”
“爹,那要有什么事你得趕緊告訴我們。”
這話忒不吉利了,符景烯黑著臉說道:“你娘只是累病了,吃兩副藥休息幾天就好,能有什么事。”
窈窈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不敢再吭聲了。
兄妹兩人走出屋子后窈窈不由嘀咕道:“娘兩次生病都是因為喪事。”
“不是兩次,是三次,你忘記外祖父辦喪事的時候娘也病了。”
只是那次只是有些不舒服,沒像現在似的發起了高燒。
窈窈抱怨道:“大冷天的要跪那么多天,好人也得被折騰病了,什么時候能將這些破規矩廢除啊?”
福哥兒趕緊噓了一聲道:“這話不要亂說。”
“怕什么?我這又不是胡編亂造,難道這喪事不折騰人?娘身體那么好都被折騰病了,其他人更不要說了。”
福哥兒說道:“在家里說說就好別出去外頭說。窈窈,以后咱們要好好鍛煉身體別生病,不然爹娘會很擔心。”
窈窈點點頭。生病不僅爹娘會擔心還得吃苦苦的藥,太遭罪了。
藥熬好以后,清舒就被叫醒了。
再不想喝也得喝,清舒接過來大口大口地喝下。喝完藥一陣反胃,強忍著才沒吐。
符景烯塞了一塊蜜餞到她嘴巴里,說道:“含著。”
蜜餞的香甜將那股惡心給壓下去了,清舒重新躺回到床上:“你去忙吧,我沒事的。”
符景烯笑著說道:“天都黑了還去辦什么事。你先休息,晚些我再叫你吃東西。”
吃完藥發了一身的汗燒也退下去了,不過到半夜清舒又被叫醒喝藥。
看著她苦著臉喝藥,符景烯趁機說道:“叫你不要逞強偏不聽,現在遭罪了。”
清舒笑了下,又躺回去睡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清舒聽到細碎的聲音不由睜開了眼,看到符景烯起床準備穿衣服她不由責怪道:“叫你不要跟我一起睡,要過了病氣怎么辦。”
符景烯說道:“過了病氣更好,可以休假在家里陪你了。”
清舒無語了。
“好點沒有?”
清舒點頭道:“頭已經不痛了。”
腦子清醒了,不像昨日似的昏沉沉的。
符景烯親了下清舒的額頭后說道:“好好吃藥,我今日會早點回來。”
也是事情太多抽不開身,不然他肯定請假在家照顧清舒了。
“去吧,路上小心一些。”
符景烯前腳走,后腳窈窈跟福哥兒就過來了。窈窈一見到清舒就告狀:“娘,昨日爹不準我們看你,好說歹說才讓我們進屋。”
清舒也沒說什么為他們好這類話,而是笑了問道:“你爹在的時候怎么不過來跟我說?”
告狀失敗。
福哥兒關切地問道:“娘,你現在好點沒有?”
“燒已經退了,再吃兩副藥差不多就能好了。你們趕緊去用早飯,晚些時候還要去上課呢!”
見她精神確實不錯,兄妹兩人聽話地下去吃飯了。
昨日已經通知了云禎跟沐晏今日復課,所以沒一會兩孩子就過來了。云禎是由墨雪送來的,而沐晏是小瑜親自送過來。
墨雪這次除送云禎過來,也是代表易安看望清舒:“皇后娘娘聽聞夫人生病了很是擔心,本想親自過來可朝堂一堆事暫時走不開。”
清舒笑著說道:“我就普通的風寒沒什么大礙的,讓皇后娘娘不要掛念。”
墨雪又關切地問候了幾句,然后留下一堆滋補品回宮了。
她走后,小瑜坐在床前說道:“真沒什么大礙嗎?”
“沒有,應該是昨日吹了冷風。”
前天身體也沒任何不適,只昨日送出城門時吹了風。
小瑜嘆了一口氣說道:“沒大礙就好,昨日晚上聽到你發燒擔心得我一夜沒睡。”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最怕冬日里碰到喪事,得讓人脫幾層皮。
清舒搖搖頭說道:“我沒什么事。倒是斕曦病著還送祖母去了家廟,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
“有太醫跟著不會出事的。”小瑜搖搖頭說道:“連你都病倒了,我估摸著鎮國公府的女眷都懸。”
清舒身體好平日里很少生病,連她都病倒了其他人估計都逃不過了。
聽到這話,清舒罵道:“你可別烏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