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號啟程去西山狩獵,預期半個時間。
皇帝坐在易安身邊,握著她的手說道:“等明年秋獵我們一起去,到時候讓我瞻仰下你的騎術以及箭術。”
易安笑著說道:“我都多少年沒騎馬射箭了,技能早生疏了,明年要去狩獵的話得提前練習下。”
說起來這些年都再去狩獵,以前在桐城的時候休閑的時候就去打獵,別提多暢意了。
夫妻兩人說了好一會話,瞧著月亮都掛半空易安道:“皇上,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去歇息,明日還得早起啟程。”
皇帝說道:“回什么,今晚就宿在這兒。”
易安笑著說道:“我是巴不得皇上留下,只是兩個孩子都是磨人精,我怕他們會朝你讓你睡不好。”
自皇帝寵幸白氏女以后,皇帝想留在坤寧宮內她都找各種理由推脫。也不是嫌棄,就不想與他同床共枕。
皇帝知道她心里別扭,只是總歸要邁出這一步,不然夫妻感情會越來越生疏:“無妨,明日可以補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易安也不可能將他往外趕了。
結果皇帝上床之前讓乳娘將兩孩子抱到偏殿去睡,這下易安就不樂意了:“他們習慣跟我睡,現在抱到偏殿他們睡不著。”
皇帝笑了下說道:“若是他們哭了再抱過來就是了。易安,我們很久沒好好說話了。”
易安一點都不想跟他聊,說道:“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睡吧!”
說完扯了被子過來,然后背靠著皇帝。
皇帝將她摟在懷里,問道:“還在為白氏的事生氣呢?”
易安將他推開做起來,冷著臉說道:“難道我不該生氣?我嫁給你之前就說了,只要你能尊敬我這個發妻我會幫你打理好后宮。要碰到喜歡的女子我也會幫你護著她。若你當初同意了別說白氏了,就是后宮的宮殿都住滿了我都沒二話。”
“云堯蓂,是你許諾說這輩子就我一人的,你現在違背了承諾難道我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了?”
愿意說出來就好,就怕窩在心里這道坎邁不過去。皇帝說道:“這事是我的錯,我當時沒把持住,你生氣也是應該的。”
易安嗤笑一聲說道:“你說錯了,我不該生氣的。太后都說了,我是一國之母,身為一國之母就得賢良淑德幫你選秀納妃為皇家開枝散葉。”
不等皇帝開口,易安就繼續說道:“給你選秀納妃就是賢良淑德?真是好笑,這天底下有哪個妻子會愿意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丈夫的。若有,也是妻子心里壓根沒這男人。”
“放心,不會有選秀的。”
易安笑了下說道:“有了白氏女,張氏女李氏女也不遠了。你不用急著否認,只希望你要納妃的時候提前與我說一聲。不然人你納了,太后還得指著我鼻子罵我是惡婦妒婦,你說我多冤呢!”
皇帝沉默了下道:“對不起。”
造成的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挽回的,不過易安也沒再說難聽的話,她看著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月光輕聲說道:“很晚了,睡吧!”
“好。”
易安晚上要起來兩次所以每日起得都比較晚,等早晨睜開眼睛身側已經沒人了。
她起床剛洗漱穿戴好,皇帝就過來了。
見皇帝神色鄭重地遞過來一個巴掌大的紫檀木描紅匣子,易安沒伸手而是問道:“這是什么?”
“虎符…”
易安驚訝不已,問道:“你給我這個做什么?”
虎符可是調動天下兵馬的信物,她得了這個東西若起了異心皇帝都彈壓不住了。
皇帝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擔心自己會步燕皇后的后塵。易安,我保證永遠不會有那一日。”
他知道只嘴上說易安不會相信,可有了虎符的話就另當別論了,虎符在手相當于多了一道保命符。
易安爽快地接了匣子說道:“好,我再信你一次。”
見易安態度有所軟化,皇帝正準備再接再厲就聽到元寶在外大聲說道:“皇上,太后娘娘派人來說已經準備妥當該了。”
易安將匣子放到床上的暗格,然后轉頭與皇帝說道:“走吧!”
皇帝不想她送,結果易安道:“我若不送一程太后又得挑我的理了。不為自己為四個孩子,我也不能再讓她敗壞我的名聲了。”
白氏女的事一出,易安再不愿忍氣吞聲將婆媳兩人惡劣的關系直接擺到臺面上來了。
皇帝暗嘆了一口氣,說道:“那走吧!”
兩人往外走,走了兩步易安突然問道:“為何讓衛方留守京城?他是御林軍統領該跟著你去才好。”
皇帝這次狩獵,五位閣老皇帝點了宋相爺與符景烯以及鄭躍進隨駕,郭藹以及胡閣老兩人留守京城。
皇帝說道:“您與三個孩子都在京城,萬一有個什么事衛方也能護你們周全。”
作為御林軍的統領,守衛皇宮是他的職責。
易安心頭凜然,看向皇帝問道:“皇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有人想要我們母子幾人的性命?”
皇帝搖頭說道:“沒有,你別瞎想。京城一定要留人守著的,我身邊也不缺護衛,衛方是最適合的人選。”
易安點點頭,沒再多問了。
將太后與皇帝送走以后,易安就召見了小瑜。
見她躺在軟塌上悠閑地吃著梨,小瑜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不能跟著去狩獵會心情抑郁,連安慰你的詞都想好了,現在看來派不上用場了。”
“吃梨,這梨特別好吃。”
小瑜不喜歡吃梨,搖頭道:“我不喜歡吃這東西,你也悠著點,你還喂奶呢少吃一些涼的食物。”
易安也不敢多吃,吃了一個就放下勺子了。
“你叫我來做什么?”
易安又重新躺回到軟塌上,說道:“一個人有些無聊想找忍說說話,沒耽擱你事吧?”
小瑜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說道:“我人都被你叫進宮了,現在說這個不覺得太晚了嗎?”
易安笑瞇瞇地說道:“你若真有要緊事也不會進宮了。”
二十多年的朋友誰還不了解誰,她之所以直接請小瑜過來也是因為文華堂現在也沒什么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