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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兩百三十七章 悔不當初

  劉黑子被打了三十大棍,屁股都被打開了花,好在他身子骨結實硬生生扛了下來。

  “啊…”

  上藥的時候,痛得他嚎了起來。

  丘氏給他上完藥,坐在床邊一臉擔心地說道:“當家的,你說你那兄弟會不會報復我們啊?”

  劉黑子平靜下來以后搖頭說道:“不會。他這人看似冷漠實則很重情,而且這次我也是被逼無奈,他會生氣但不會報復的。”

  再怎么說也是十多年的兄弟,不可能真要他們一家子的性命。

  丘氏松了一口氣,轉而又道:“當家的,要不咱們離開京城去別的地方吧!再留下,我真擔心以后還會有事。”

  那人分明是為了對付符景烯才找上了他們,這次沒成功肯定還有下一次,她是不想再擔驚受怕了。

  劉黑子問道:“離開京城去哪?岳父岳母都在京城,我也沒家人,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欺負怎么辦?”

  就是因為當初沒人依靠,他們一群人才抱團的。

  丘氏被問住了。

  劉黑子家里也有仆從,是父母兒子一家三口,丘氏晚上陪孩子睡就由男仆照顧劉黑子。

  接下來的日子劉黑子就在家養傷,一日半夜劉黑子被一陣詭異的聲音給驚醒了。

  看到站在床邊的男子,劉黑子驚呼一聲道:“二哥…”

  應一陽看著他沒說話。

  劉黑子看他黑黝黝的眼珠子有些害怕,強裝鎮定地說道:“二哥,我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應一陽面無表情地說道:“劉黑子,這是我最后一次來見你了。”

  劉黑子急了,伸手想抓應一陽結果對方往后退了一步:“二哥,我真沒想過背叛老大,我是被逼無奈的。”

  應一陽并不遠跟他多廢話,說道:“當年你背叛老大,我們都體恤你是被逼的。所以哪怕老大與你斷絕關系,但我們還是一直暗中關照你。可惜,劉黑子,你不配。”

  這次明明可以跟他們求助可劉黑子卻沒這么做,若不是老大警覺這次真就被坑死了。老大是他們的定海神針,老大出事他們這些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既劉黑子不在意他們的死活,他們又何須惦記曾經的那點情誼。

  “二哥…”

  應一陽冷聲說道:“你以后好自為之吧!”

  見他轉身要走,劉黑子的眼眶都紅了:“二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你們別拋棄我。”

  應一陽腳步并沒遲疑,很快消失在屋子里。不是他們拋棄了劉黑子,是劉黑子背棄了他們。

  劉黑子看著他的背影,眼淚不由落了下來。他這些年真的很后悔,若是當年抗住了酷刑沒有出賣符景烯也不會跟兄弟們淪為陌路了。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在閔二谷告狀的第三天首輔的人選定下來了,是崴腳的宋秉昀老大人,讓人意外的是次輔的人選竟是符景烯。

  清舒得了這消息也很意外,說道:“皇上竟任了景烯為次輔?”

  若不出意外等宋秉昀老大人退下來就輪到景烯上了。而宋秉昀老大人已經六十有五了,雖身體硬朗但最多干到七十了。

  小瑜給清舒道喜,說道:“弒父的事出來以后,我真是為你們捏了一把汗。沒想到峰回路轉,符景烯不僅沒事反而升官了。”

  不說小瑜,清舒自己也沒想到。

  小瑜握著清舒的手,說道:“這么大的喜事怎么樣都得擺上幾桌啊!一來慶賀,二來也去去晦氣。”

  不等清舒開口,小瑜就道:“我聽聞宋家這次準備開十六桌,已經在擬定請帖了。有宋家在前頭頂著,你擺個幾桌也不顯眼。”

  “你這消息真夠靈通的。”

  小瑜得意地說道:“那是,這京城就沒我不知道的事。”

  清舒笑了下,問道:“我聽景烯說衛方回京了,你們是不是該見個面,然后早些將事情定下來呢?”

  小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約了時間。我爹邀請他到府里談事,明日就在國公府見面了。”

  在郡主府見面不方便,畢竟她現在是單身,但在國公府見上一面卻沒什么妨礙的。

  “喲喲,還害羞了。”

  小瑜捶了下她說道:“你若再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清舒哈哈直笑。

  小瑜猶豫了下說道:“清舒,你明日跟我一起去見他吧?我害怕明日見了他什么話都問不出來。”

  清舒肯定不會去的,小瑜與衛方兩人相看她跟著算怎么回事,符景烯知道都要罵她了。

  清舒笑瞇瞇地說道:“這個好辦啊,明日讓莫琪姑姑跟著,你說不出口就讓莫琪姑姑問。”

  “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當然是好朋友了。若你有難事我肯定幫的,可你現在是相看啊,我若去了多尷尬。萬一要沒成伯父伯母說不準還以為是我攪和的,我到時候百口莫辯了。”

  小瑜笑罵道:“我爹娘對你信任的很,若你攪和了這門親事,我爹娘不會生氣只會認為是衛方哪里有不妥當的。”

  清舒不由莞爾,然后說道:“別想這么多了,明日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見衛方,然后將你想問的都問了。”

  小瑜點了下頭。

  當日晚上,清舒就與符景烯說了擺酒的事:“借著這么一個機會,請親朋好友到家里吃頓飯也是好的。”

  符景烯一聽就拒絕了,說道:“你明日就要去衙門當差,哪還有精神與時間操持宴席。”

  “我顧得過來。”

  符景烯說道:“要是又累病了怎么辦?這次就不辦了,等窈窈生辰的時候咱們再請他們來吃頓飯。”

  見他態度堅決,清舒只能放棄了。

  符景烯轉移了話題,問道:“衛方回來了,他與孝和郡主的婚事該定下來吧?”

  清舒笑著說道:“約好了明日在國公府見一面,順利的話親事很快就會定下來。”

  “早些定下來也好。”

  清舒覺得他話中有話,問道:“怎么這般說?難不成你聽到什么不利于小瑜的事。”

  符景烯笑著說道:“現在誰不夸孝和郡主能干,我聽的都是贊揚的話。我是想她的親事定下來,你也不用整日為她操心了。”

  清舒不滿了,嘀咕道:“我哪有整日為她操心啊?”

  符景烯笑著道:“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一會要我跟關振起斷絕關系,一會希望我勸說關振起讓他放晨哥兒回京。”

  要知道清舒行事一直都很有原則,結果為了孝和郡主卻變得反復。他也沒生氣,就是有些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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