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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兩百零七章 父子、夫妻(2)

  養兒防老。譚經業要奉養他爹無人能置啄,但花著青鸞的錢卻還讓她提心吊膽這就不能忍了。

  清舒看著譚老爺,說道:“你現在回去,外頭的人肯定以為是青鸞容不下你逼你回去。她因為譚太太的宣揚已經成了惡婦,你再來這么一出就得從惡婦升級為毒婦了。”

  譚經業的臉色有些青了。

  譚老爺聽到這話立即說道:“那我等經業大哥來京接我,到時候就說他們舍不得我,希望我回老家養老。”

  清舒沒說話。

  譚經業突然跪在地上,說道:“大姐,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事情并不是青鸞所說的那樣。”

  譚太太的事以后,清舒就對他很不滿了。以前是真覺得好,可譚太太的事青鸞沖鋒陷陣他卻不阻攔,那時清舒她就提醒青鸞多留個心眼。可惜那傻丫頭壓根沒聽懂,她也不做那惡人。

  見他跪在地上清舒也沒叫她起來,只是似笑非笑地說道:“哦,不是青鸞說的那樣,那你與我說說是怎么樣的?”

  譚經業說道:“青鸞說我爹對她有惡意想害她,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娘病逝后我爹當時太傷心了所以言語有些不當,但他真沒想過害青鸞。”

  清舒靠在軟塌上,沒有說話。

  譚老爺知道這事一定要說清楚,不然這事落下疙瘩林清舒以后不可能再幫扶自家兒子了。

  他說道:“林大人,青鸞嫁進我們家那就是我們的一份子,我妻子生病她不出錢治病我是很痛心,痛心她的見死不救。只是后來我想明白了,這事不怪東哥兒娘,要怪就怪我沒將幾個孩子養好。”

  清舒很是不屑,說道:“我知道你們怎么想的。嫁進你們譚家不僅嫁妝是你們譚家的,就是她這個人也是譚家的,該為你們當牛做馬。她不樂意給你們吸血,那她就是惡婦就罪不可恕。”

  抱著這樣的想法不僅是譚老爺跟譚太太,還有許多人,段大娘也是其中一個。

  吸血這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譚老爺,他有些沉不住氣了:“林大人,你這話就太過了,我們當時是沒辦法所以才求的她。”

  清舒覺得好笑,說道:“不拿錢就休妻,你們那是求的態度嗎?青鸞怕了你們都躲出去了,你們還是罷休跑到青鸞店里打砸搶,你們的所作所為與強盜何異。”

  譚老爺苦笑著說道:“我妻子當時病得糊涂了失去了理智,我也是因為心焦她的病情沒攔著,這事是我們不對。”

  清舒看著他說道:“青鸞說你會害她性命,這話不僅經業不信我也不信。有我在,誰要敢她性命,我定要他全家陪葬。”

  那狠戾的眼神,譚老爺的心都顫了顫。

  清舒轉過頭看向譚經業,說道:“他不會害青鸞的性命,但挑撥你們夫妻失和讓孩子不親近青鸞卻不難做到。”

  譚經業臉色當下就變了。

  清舒繼續說道:“青鸞顧念這么多的夫妻情分,所以明知你爹會做對她不利的事還是忍著沒將你趕出去。不過情分再深也經不起這么折騰,等情分沒了也是你們一拍兩散的時候了。”

  譚經業急了,叫道:“大姐…”

  清舒擺擺手不讓他說下去:“你們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譚老爺跟譚經業兩人回去了。

  說了這么多話口渴得不行,清舒喝完一杯茶后與紅姑道:“去將二姑奶奶叫過來。”

  青鸞很快就來了,沒等她開口說話清舒就道:“你現在就回去。”

  “姐…”

  清舒冷著臉說道:“那是我給你置辦的宅子,要走也是別人走,而不是你給別人騰地方。”

  青鸞沒想到她會這般說:“姐…”

  清舒冷哼了一聲道:“姐什么姐,我還能管你一輩子嗎?這次的事自己解決,解決不了你也別跟我說。”

  可以跟青鸞說不管她,但對譚家人卻不會說這樣的話。

  青鸞很難受。

  看到她這樣清舒就來氣:“夫妻之間相處也不能一味地退讓,不然對方就會得寸進尺。你這次要再退讓,說不準孝滿后妾氏就得進門了。”

  和離是不可能的,譚經業這次也只是被親情一時蒙蔽了,等醒悟過來就好了。

  青鸞愕然:“姐,經業他…”

  “沒有,我只是這么打個比方。你趕緊回去,別讓孩子到處找你。”

  青鸞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去:“姐,我就是害怕。”

  清舒惱火地說道:“整個宅子都是你的人,你要真被他害了那也只能證明你是個窩囊廢。還有,想想若是你死了兩個孩子誰來照顧。”

  青鸞紅著眼眶走了。

  清舒忍不住揉了下太陽穴。景烯說得對,兩個孩子都沒讓她這么費神。

  紅姑小聲問道:“夫人,二姑奶奶的事你真不管了嗎?”

  “不管了,讓她自己解決。”

  “就怕跟上次一樣,弄得一團糟。”

  “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符景烯這日回來的比較走,到家聽聞清舒在練字也沒去打擾他,而是進去換了一身衣裳。

  芭蕉將衣裳放下后,與他說了今日青鸞跟譚經業先后上門的事:“二姑奶奶走了以后,夫人就進屋練字了。”

  符景烯點了下頭,換好衣服就去了前院。這些年符景烯也尋到了兩個幕僚,這兩人才學好又精人情世故,符景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讓兩人答應為他辦事。

  到睡覺睡覺,符景烯才問起她這件事。

  清舒不欲多說:“這又不是多難的事,她自己會解決的,天色已晚咱們早些睡吧!”

  符景烯摟著她道:“你就不擔心譚老爺真會害她啊?”

  “我今天與他們夫妻說了,不管誰敢害她我要讓其全家陪葬。好了,不說她的事了,又不是三歲孩子我相信她自己能解決。”

  “解決不了呢?”

  清舒無所謂地說道:“解決不了就被譚家人惡心好了。不說了,太晚了睡吧!”

  符景烯不想睡,摟著她不撒手。

  鬧了兩回,清舒累極了沉沉地睡下。符景烯摟著她親了一口,也閉上眼睛睡下了。

  第二日傍晚青鸞又過來了,這次不是跟清舒求助而是與她說一件事:“姐,我過兩日要回青苔女學任教了。”

  清舒有些意外。

  青鸞道:“青苔女學有三位女先生懷孕要回家待產了,學校內現在缺老師。前日山長與我說過這件事,我還在猶豫。”

  昨晚她想了許久最后還是決定去青山女學教學,而且她這次去了以后她準備一直干下去。

  清舒覺得有事做也挺好的,這樣不會胡思亂想。

  青鸞垂著頭道:“姐,我準備搬回女學旁邊的宅子住,金魚胡同的宅子就留給他們住吧!”

  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不愿傷了夫妻的情分所以才選擇退讓。清舒嗯了一聲說道:“你自己安排。”

  青鸞嗯了一聲后問道:“姐,經業以前挺好的,為什么這次仿若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

  清舒見譚經業的時間屈手可數,哪知道他為什么會變化這么大。不過有一點她算是看明白了,有父母的的攪和感情再好的夫妻都有可能會散。

  “想不明白就別想。既決定回女學就多想想怎么教好那些孩子,讓她們擁有一個好的未來。”

  青鸞點頭道:“姐,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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