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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九十四章 放下(1)

  窈窈一看到清舒就抱著她不放手,最后逼得清舒沒辦法只能抱著她上了馬車。

  見她還不放手,清舒不由黑起了臉:“不聽話就下去,今日也別回家就在這兒睡。”

  窈窈知道她的性子,說一不二,當下不情不愿地放開了手。

  傅苒覺得清舒太過嚴厲了,孩子許久沒見她有些粘人很正常,怎么能為此訓斥她呢?好在她心里不贊同但并沒開口勸阻。

  回到家里,清舒就與窈窈說道:“娘這次立了功得了些賞賜,你自個去挑兩樣喜歡的。”

  結果窈窈見了那些珠寶每一樣杜很喜歡,哀求著清舒多給她幾樣。

  清舒也沒拒絕,只是說道:“若是你在三個月內將《國語》學完,到時候可以選一樣首飾。”

  傅苒聽了不贊同地說道:“清舒,《國語》全書二十一卷,窈窈怎么可能在三個月內學完呢?”

  清舒沒接她的話,而是看向了窈窈:“你與阿婆說,三個月內能學完《國語》嗎?”

  不等窈窈開口,傅苒有些生氣地說道:“清舒,《國語》有多少內容你很清楚。這書記載了周、魯、齊、晉等八國的重大事件,從西周中期開始到春秋戰國前后差不多五百年。”

  也是因為事件跨度長所以內容很多,哪怕窈窈聰明至少也得一年時間才能學完。

  窈窈看向清舒道:“娘,你看阿婆都說了這書內容多還不好學,我若三個月內學會了你能不能讓我多挑幾樣首飾啊?”

  傅苒:…

  感情她剛才那番話成了她討價還價的籌碼了。不過傅苒也沒生氣,反而很欣喜,這表明窈窈比她所想的還要聰慧。

  清舒想了下說道:“最多兩樣,不能再多了。”

  窈窈一口應下,然后說道:“娘,那我去背書了。”

  與傅苒打完招呼以后,她就出去了。

  清舒等窈窈離開以后,才與傅苒道:“老師,先生這個月初開始教她《國語》,這書有多少內容她心里有數。”

  “可這么多的內容她真能學完嗎?”

  清舒笑了下說道:“只要她想學就學得完。老師,這丫頭就屬牛的,不在后頭拿鞭子抽就不學。”

  不過一味地逼迫也不行,偶爾也得給兩甜棗,張弛有度才是王道。

  傅苒聽到這話,搖搖頭說道:“窈窈學業上的事我以后不會過問了,你也不用再與我說了。”

  她知道窈窈天資好只是她狠不下心來,再者她覺得姑娘家家的不用那么辛苦過得去就行。不過清舒顯然不這么想,她是想讓窈窈文武雙全了。傅苒雖然不舍得但也知道,自己學好了本事才是真正立于不敗之地。

  清舒笑了下,說道:“老師,你上次寫信給我說你將以前的筆記都整理了,不知道我現在可以看嗎?”

  傅苒瞅了她一眼說道:“離家兩個多月該好好陪陪孩子,那幾本書等你休完假我再給你。”

  清舒哭笑不得:“我也就閑暇看,不會耽擱陪伴孩子的。”

  “那也不行。”

  清舒很無奈,只得依了她。

  符景烯天黑以后才回來,看到清舒就笑道:“你這次給飛魚衛掙了臉,段博揚走路都帶風了。”

  清舒好笑道:“你這說得也太夸張了。不過就是破了個案追了一筆銀子回來,這事你當初又不是沒干過。”

  黑巖島當初也追回了一百多萬的銀子。說起來他們夫妻運氣都不錯,每一次差事都能辦得順當。

  符景烯笑著道:“那不一樣,朝中的官員其實很瞧不上飛魚衛的,覺得他們是一群只知道殺人的屠夫。這次你破了官府都沒破的案子,可不大大地打了那些人的臉。”

  清舒笑了下,說道:“說起來這次案子能如此順利還多虧了十二,若不是他愛財如命我還不會懷疑洪健是死遁。”

  因為清舒在家信里說了這事,所以符景烯聽到這話打趣道:“這事你別讓十二知道,不然這家伙該跟我要賞賜了。”

  清舒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最摳的不是十二,是你啊!”

  兩人說笑了幾句,清舒就了關振起定親的事:“關衡兩家結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她總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哪怕衡六姑娘樣貌普通但娶妻娶賢,這姑娘不僅聰慧手段也不差,衡家完全可以將其嫁得更好。

  “沒什么貓膩,她繼母不想她嫁得好與關家交換了庚帖。臨安侯府雖然現在勢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加上幾門得力的姻親,衡家也不想與他們交惡。再者關振起前程也不錯,所以就認了這門親了。”

  清舒都無語了。

  符景烯知道她是為封小瑜不平,說道:“你不用生氣,臨安侯夫人目光短淺。她給關振起定下衡家姑娘,對關振起未必是好事。”

  清舒聽到這話不明白了,說道:“衡家下一輩沒個出眾的人物,關振起娶了衡六,衡家肯定會大力提攜他的。”

  符景烯搖搖頭說道:“衡相有六個女婿,其中有兩個不比關振起差,大女婿還是衡家大老爺的學生。要提攜也該提攜大女婿才對。”

  “那總歸是衡家的女學能沾到光。關振起在海州干得不錯,等他娶了衡家姑娘后衡家肯定會幫扶的。”

  資歷夠政績也不錯,稍作運作就能往上走一步了。

  符景烯不否認這個猜測,不過他說道:“衡相這些年樹敵不少,而他又后繼無人。你想想衡相的年齡,他在這個位置又能呆多久?”

  清舒一聽就知道不對了,問道:“衡相身體出問題了?”

  符景烯嗯了一聲道:“衡相看起來很健康,但實際上是外強中干,只是知道這事的人極少。”

  清舒也沒問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問道:“這么說,關振起借不到衡家什么光了?”

  “看看衡相的身體能熬多久吧!”

  等衡相退下來,他之前積攢的人脈肯定是留給兒孫的,關振起一個孫女婿借到的什么光的。

  “那就好。”

  符景烯笑著說道:“你不是說郡主現在過得很好嗎?你怎么還對他那么大的怨氣。”

  “小瑜給我寫信,說關振起因為枕頭風對晨哥兒很不好,為那兩個庶出的還訓斥過這孩子。”

  對關振起來說晨哥兒作為大哥要愛護下面的弟弟妹妹,所以在晨哥兒不配合的時候那般生氣。可對晨哥兒來說,殷氏是害得他父母和離的罪魁禍首,恨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喜歡她生的孩子。

  符景烯很是意外,問道:“關振起真那么喜歡殷氏?”

  “你不知道?”。

  符景烯哭笑不得:“這個我怎么知道,我與他通信都是說的朝中的事,最多再提下孩子哪會說后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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