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窈窈就起來,然后跟著谷師傅練功。剛開始起不來,不過堅持了一個月不用叫她到點自己就醒了。
練了半個時辰功擦了下頭上的汗,她又去背書了。爹可是說了晚上考校表現得好明日帶她出去玩。
背完書就洗了個澡就去主院與符景烯一起用早飯。
也是這幾天朝中與戶部都沒什么事,不然的話他天一亮就要進宮議事了,沒有時間與窈窈一起用飯。
吃過飯,窈窈問道:“爹,你說娘現在到了永陽沒有啊?”
符景烯搖頭說道:“坐馬車走得比較慢,沒那么快到的。怎么了,想你娘了?”
窈窈點了下頭。
符景烯笑著說道:“你娘過兩個月就會回來的。你好好習武讀書,等你娘回來看到你這么用功會很高興的。”
“好。”
符景烯去了衙門以后,窈窈也去了文華堂那兒。小瑜給選的這四位先生其中三位住在文華堂附近,她去文華堂那兒對于幾位先生來說比較便利。
坐在馬車上,窈窈掀開簾子看著外面。若是看到喜歡的的東西她就記下,等逛街的時候讓符景烯買。
正想著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窈窈又驚又喜然后大聲叫道:“停車,快停車。”
等車停下窈窈推開車門,朝著那道熟悉的背影大聲叫道:“哥、哥…”
福哥兒本來在買東西,聽到這聲音轉過頭就看見了窈窈。
窈窈撲了上去,將福哥兒抱住。
福哥兒沒提防他會報過來整個人往后退了兩步,也幸虧賈護衛扶著他不然兄妹兩人就得摔倒在地了。
窈窈高興地說道:“哥,你終于回來了。”
福哥兒看到她也很開心,不過他第一時間還是看向馬車,問道:“娘還車內嗎?”
“沒有,娘出公差去了。”
福哥兒臉色微變,問道:“你怎么能一個人跑出來玩呢?”
窈窈心情好,也很有耐心地跟他解釋:“哥,我沒出去玩,我是去上課的。娘給我請了幾位先生,因為她們住在文華堂那兒,所以我每日都要過去那兒上課。”
“幾位先生?”
“是瑜姨給我找的。哥,我還要上課你先與過去不然要遲到了。哥,有什么要買的明天再買,爹答應明日帶我去逛街到時候你一起。”
福哥兒也不敢耽擱窈窈,走過去與瞿先生說了這件事。
瞿先生見窈窈身邊也帶了好幾個護衛,加上還有彭護衛兩人他也放心:“先在家休息兩天,后日再過來。”
“好。”
兄妹兩人上了馬車,窈窈就問道:“哥,爹說你七月底就該到了,現在都八月初了。”
福哥兒解釋道:“我們回來的路上先生病了養了十來天才好。”
“哥,你沒事吧?”
福哥兒握著拳頭說道:“放心,我壯得跟小牛犢似的呢!對了,娘不是說要送你去蘭家私塾,你怎么沒去啊?”
窈窈將原因說了下。也幸虧她堅持不去蘭家私塾,現在跟著這幾位先生學習她很開心。
“太遠了,你每天來回跑多辛苦啊!”
窈窈覺得沒什么,樂呵呵地說道:“早晨去的我就躺馬車上睡覺,下午回家我就背書,每次到家我正巧也將書背完了。”
不過大半年沒見福哥兒覺得窈窈仿若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讓她描紅都叫苦,現在竟一副好學上進的樣子。
“那幾位先生怎么樣,教得好嗎?”
窈窈重重點頭道:“好,她們教的東西很有意思,我跟爹說不習武了只念書,可惜爹沒同意。”
習武太苦了,讀書不僅好玩還不累。
到了梅花巷窈窈就去上課了,而福哥兒則洗漱了下回屋補覺去。
半個時辰以后符景烯就知道福哥兒回來了,而且還與窈窈去了梅花巷。他笑著說道:“吩咐廚房晚上多做幾個菜。”
下午到下差的點符景烯就回家了。
到家以后,符景烯就聽到下人回稟兩孩子在書房。站在書房外,聽到里面靜悄悄忍不住笑了起來,兩孩子都很乖不需要他費什么心。
他一走進屋兄妹兩人就注意到了,福哥兒俯身道:“兒子拜見爹爹。”
符景烯看著他,摸著他的頭一臉疼惜地說道:“黑了,也瘦了,你娘若在家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會心疼的。”
大半年不見,兒子長高了不少了。
福哥兒笑著說道:“娘還要一兩個多月才能回來,這段時間我將自己捂白吃胖。”
“跟爹說下這大半年去了哪些地方,有什么收獲?”
這一說就是大半個時辰,因為福哥兒說得生動有趣窈窈也聽得津津有味,連飯都不愿意去吃了。最后還是符景烯發了話,福哥兒才沒繼續說。
吃過飯窈窈繼續纏著福哥兒說這一路上的趣聞,符景烯這次沒攔著,由著兄妹兩人去。
半個時辰以后,福哥兒道:“爹,你教我的劍法我已經學好了。”
“今天你早些休息,明日爹開始教你新的招式。”
符景烯教的劍法沒有那么多胡里花俏的東西,每一招都非常凌厲,都是傷人要害的。
福哥兒以前看符景烯練劍的時候覺得很帥氣,直到自己實踐過了才知道這些招式有多厲害。
“爹,我不累,今晚就想學。”
符景烯沒同意,說道:“晚上光線不好不方便學,明早再教你。”
福哥兒點了下頭。
窈窈每天起得早睡得也早,卯時過半起床戌時過半上床睡覺。而福哥兒比她晚一個時辰睡。兩者一比較,福哥兒就是典型天資不夠用勤奮來補。
符景烯進了書房,與福哥兒說道:“別寫了,坐下與爹說會話。”
福哥兒依言坐下了。
“賈灃說你們在衡陽碰見了混混。”
福哥兒點頭說道:“是。那幾個流放混子想要搶走我們的財物,沒依他們就動了手。其中有個人看我年歲小就想抓了我來當人質。”
結果當然悲劇了。福哥兒身上帶著刀,那人并不知道然后被福哥兒刺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