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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零六十章 秉燭夜談(2)

  清舒看著小瑜的樣子,故意一臉嫌棄地說道:“你要嫁人那肯定是嫁個跟你年歲差不多的。那么老,沒意思。”

  小瑜哭笑不得,說道:“人都會變老的,難不成符景烯以后變老你就嫌棄他啊?”

  清舒揚起頭說道:“那就得看他表現了,若是他對我不好我就蹬了他去找個美男相陪。”

  小瑜哈哈大笑,說道:“沒想到你也有花花腸子啊?”

  清舒反問道:“你若是在街上看到一個長相特別俊俏的男子,你不會多看幾眼?你要多看了豈不是也有一副花花腸子。”

  “這能一樣嗎?你這完全是歪理。”

  清舒看她心情變好了,笑著說道:“很晚了,趕緊回去洗漱睡覺吧!”

  見她面色猶豫,清舒笑著道:“怎么,還打算與我來個秉燭夜談。”

  小瑜笑著道:“我想你也不愿意啊!而且現在到底年歲大了,要一夜沒睡第二天會很沒精神。”

  主要是第二天有許多事要處理不能留在家里補覺,所以不能熬夜。

  “有什么話直說,咱倆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小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清舒,你的字寫得那么好,能不能教教我。我的字不好看。”

  清舒自不會拒絕,笑著說道:“可以啊!不過你得堅持學,若是不能堅持就別浪費時間了。”

  “我可以的。”

  兩人在書房練了三刻鐘的字,然后又看了半個時辰的書才回屋睡覺。

  第二天木琴回了公主府,與大長公主說道:“昨天晚上郡主上床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天亮。”

  “沒哭了?”

  木琴搖頭道:“沒有,昨日郡主與符夫人聊到半夜,出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呢!”

  還是符夫人有辦法,一晚上就讓她家郡主想通了。

  接下來的日子白天封小瑜在文華堂忙,晚上讓清舒教她書法然后練字看書。將時間安排得很緊湊,因為太忙都沒時間去傷心了。

  這日清舒收到了符景烯的信件,看完以后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封小瑜看了很稀奇,問道:“怎么這么一幅神情,是符景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不該啊!十天前福建巡撫才定下如今還沒到那兒。符景烯如今政務軍務一把抓,誰那么不長眼敢給他不痛快豈不是找死。

  “不是。”

  “那是什么?”

  清舒將元荷花假死的事說了下,說完后有些感嘆道:“好在她不認命一直抗爭,不然性命難保。”

  封小瑜也喜歡這種既有主見又敢于反抗的女子:“這姑娘確實不錯,就是命不好碰到那樣一個爹。”

  對比之下她真的很幸福,家里的人都疼她。

  想到這里,她問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景烯幫她抹平了痕跡,還幫她辦了戶籍與路引送了一張到天津的船票。”

  膽氣可嘉,只是受罰太粗淺很容易就被查到。若不是景烯幫著她掃尾,現在肯定已經被抓回去了。

  “景烯主動幫她?”

  清舒看她擔憂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說道:“是我讓景烯幫下她。我挺喜歡她的,不想她枉死。”

  小瑜哦了一聲后問道:“她離開福州了嗎?”

  清舒點頭道:“嗯,已經坐船離開了福州。她走之前就安排好了人,離開后那人就送了信給元夫人。”

  “元夫人知道元荷花最大的愿望就是跟段海和離,所以知道她沒死就帶著和離書去了段家。”

  “和離了?”

  清舒點頭說道:“段海懷疑元荷花是假死以審訊了她的丫鬟,元夫人找到那丫鬟的時候她全身是傷。那丫鬟是放了籍的,元夫人抓著這個把柄告到官府去。是景烯出面審這個案子,他給了兩個選擇,一是和離不追究此事,二是按軍規處置段海。”

  小瑜疑惑地說道:“元荷花真的是那元鐵的親生女兒?我怎么覺得段海才是他兒子。”

  “不僅你,景烯也有這樣的疑惑所以就問了他。你猜元鐵怎么說的?他說段海是他看著長大的,在他心里與親生兒子沒差別。”

  符景烯知道清舒喜歡元荷花,所以信里將這些事交代得清清楚楚。

  小瑜很是不解地說道:“這樣糊涂的人是怎么做到副將的位置啊?”

  “他打仗很拼身邊又有一群誓死追隨的兄弟,就家事上有些拎不清。他這樣親疏不分,不僅寒了妻兒的心,就連段海也不會記他的好。”清舒看向她說道:“元荷花為了和離都能假死,你跟她比已經很幸福了還有什么可糾結的?”

  “她是沒孩子所以才能這么干,我是因為有三個孩子才糾結。”

  清舒搖頭說道:“我相信就算有了孩子她也會和離的,因為孩子要在這樣的環境成長肯定會落下陰影的。就像你之前在海州日日跟關振起吵架,幾個孩子肯定也受了很深的影響。”

  小瑜沒吭聲了。

  清舒說道:“你與關振起和離后千萬不要在孩子面前說他的壞話,一句都不要說,不然他們以為關振起是個大壞蛋心里又豈會好受。”

  小瑜趕緊搖頭道:“你放心,我不會在孩子跟前說他的壞話。不過,我也不會說他的好話。”

  “好話說不說無所謂,但壞話是一定不能說的。”

  小瑜點了下頭問道:“那元荷花現在在哪里?”

  清舒搖頭說道:“不知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事,她孤身一人不管去了哪都不安全。”

  “怎么連個隨從都不帶啊?

  清舒說道:“防備被發現自然是人越少越好了。”

  “不是說船票是到天津嗎?也許她會來找你。”

  清舒搖頭道:“應該不會。若是來找我很容易被人關注到,她好不容易逃離福州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了,所以肯定會藏起來的。”

  “符景烯怎么說?”

  清舒說道:“他對元荷花又不了解哪猜得到她會去哪?信里只是說元荷花可能會來京。”

  小瑜聽到這話倒放心了,說道:“若真來了京城倒不用擔心。京城治安好,那元荷花又是個潑辣的不會被人欺負了去。而且真碰到難事,我想她肯定也會來找你。”

  清舒說道:“我就是想讓她早些知道,元夫人已經讓她跟段海和離了不用躲起來。”

  小瑜覺得還是躲起來的好,若不然被她那糊涂爹知道說不準又要抓她回去繼續跟段海一起過。

  清舒解釋說道:“我主要是想讓她知道她已經跟段海和離了,她若是碰到想嫁的男人不用有負擔。”

  只是京城那么大找一個人可不容易,再者元荷花未必就來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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