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根并不是蠢人一聽就知道有事了,抓著傅剛子問道:“她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們今日要不將話跟我們說清楚,我們就不走了。”
傅剛子的媳婦見他們要耍賴皮,也不管那么多了,說道:“許嫂子放了話,誰敢幫助你們就是跟她作對。老根叔,我們可得罪不起許嫂子他們。”
看著他們怒氣沖沖地離去,傅剛子罵道:“你話咋那么多呢?不借就是了,說那么多要去那兒鬧出事來,咱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傅剛子媳婦說道:“我若不說他們就賴在咱家咋辦?他們可是駙馬的親爹親娘,要在咱們這兒弄出個三長兩短你覺得駙馬能饒得了我們。”
他們之間的恩怨卻讓牽連自己,傅剛子媳婦心里也有怨氣。
傅老根跟陳氏跑去找許氏算賬,卻不想許氏正等著他們來呢!
門房故意讓他們闖進家中,然后家中的仆從將他們按在地上揍了一頓。打完以后許氏過來了,見到兩人假惺惺地說道:“喲,原來是阿根叔跟阿根嫂啊,我還以為是哪來的乞丐跑進家來了。”
“你說你們要來就好好說,穿得跟乞丐一樣還不顧門房阻攔跑進家里來,也難怪下人會弄錯。”
傅老根被打得全身痛,見許氏還倒打一耙不由怒罵道:“你這個毒婦,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算計好的?我告訴你,我跟敬澤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敬澤肯定饒不過你。”
許氏啐了一口在傅老根臉上:“敬澤的爹娘,你們怎么能這么不要臉呢?當日你們將敬澤過繼給我姑姑,過繼那日起敬澤就與你們沒了關系。我姑姑心善讓敬澤拿著家里的錢接濟你們,你們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孩子長大出息了竟狼心狗肺挑撥他跟我姑姑的關系來。”
陳氏哭著說道:“當時我們并不愿意將孩子過繼,是族長跟你姑姑逼我們將孩子過繼的。”
許氏怒罵道:“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當日分明是你們養不起孩子要將孩子送人。我祖父知道這事才與族長說,然后你們同意將敬澤過繼。我姑姑憐惜你們骨肉分離過繼時還給了你們兩百兩銀子。你們將銀子敗光后就總是想方設法從敬澤那兒騙錢,也是我姑姑心善覺得你們不容易睜只眼閉只眼由著敬澤,若換成是我早就將他的腿打斷了。”
她是真覺得傅苒太寬厚了,一開始就不許傅敬澤與他們接觸更不準許接濟他們,這樣也就不會養大他們的胃口了。后來這些人鬧上門來時,也該狠狠收拾他們這樣兩人也沒膽子再想七想八了。
“你們這對白眼狼不念著我姑姑的好也就算了,見敬澤出息了竟還想來摘桃子認兒子。你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就這尖嘴猴腮的刻薄樣也想做公主的公婆。”
“我姑姑心寬不與你們計較,我卻容不得。若是再干上門撒野我打斷你們的腿。”
傅老根怒喝道:“你敢。”
許氏從旁邊的仆從手里接過一根大棍子狠狠地敲在傅老根左腿上,疼得他跪倒在地。
將棍子立在身旁,許氏問道:“你說我敢不敢?”
陳氏撲上去哭喊道:“老頭子、老頭子…”
許氏冷哼一聲,將棍子扔在地上說道:“將他們給我扔出去。”
既然傅苒跟傅翰明他們下不了狠手,那她來做這個惡人。她算是明白了,這女人做惡婦做潑婦都可以,就是不要做賢婦過得太窩囊了。
至于說傅敬澤會怨恨,怨恨就怨恨反正他也不敢對自己怎么樣。
夫妻兩人被傅府的仆從拖出去扔到大街上,兩人見許氏這般不好惹也不敢再去招惹,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當日晚上,麗敏與欣悅公主說道:“公主,那兩個人找了個破廟落腳。兩人身上都有傷,特別是傅老根腿被打傷了。”
“誰打傷的?”
麗敏說道:“許氏親自動的。”
欣悅公主笑著說道:“傅家這些人也就許氏還有點血性了。”
傅家的人也不是不好,就是讀書讀傻了不喜歡動用武力喜歡講道理。傅老根夫妻其實跟潑皮無賴沒什么區別,用點手段他們就老實了,可惜傅家人不知道只會講道理。
“公主,我們真不管嗎?他們沒錢又受著傷,這樣下去我怕他們熬不過三天。”
欣悅公主一點波動都沒有,說道:“種什么因的什么果。熬得過算他們命大,熬不過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麗敏猶豫了下說道:“要是駙馬知道我們袖手旁觀會生氣的。”
欣悅公主淡淡地說道:“生氣又如何?他們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傅先生就駙馬縱容的。若他們真因此而死了,駙馬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公主,我就怕駙馬怪罪你影響你們的夫妻情分。”
欣悅公主說道:“無妨,到時候就說你們沒回稟我就好。”
麗敏這才沒再繼續說。
過了兩天傅苒才知道傅老根夫妻流落了街頭。想著清舒之前說的話,她微微一談:“還真被清舒猜中了。”
墜兒問道:“清舒說了什么?”
“清舒說沒人會借錢給他們,到時候他們會吃一番大苦頭。”
墜兒說道:“早這樣治他們也不會一而再地跑到你跟前鬧了。不過如今也不晚,這次吃足了苦頭以后不敢再欺上門來了。”
“萬一他們熬不住死了怎么辦?”
“死就死了,反正你在宮中到時候就推說不知道此事了,再如何也怪不到你身上。”
傅苒搖頭道:“若我置身事外,那敬澤肯定會遷怒禮兒娘的。”
“那先生要怎么做?派人安頓好傅老根夫妻?”
傅苒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他們要真死了,到時候這是我負責不能讓禮兒娘擔。”
墜兒覺得傅苒想太多了,他說道:“敬澤要遷怒就遷怒了,難不成他還能為那兩個人要了大奶奶的命?他要有這個魄力,老爺子也不會將希望放在公主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了。”
就傅敬澤的性子知道這事與許氏有關會惱上她,但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