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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四十五章 郎心似鐵

  布政使的生辰宴,符景烯不好推辭去參加了酒宴。因為總督位置空著在福建他與布政使職位兩人目前官職是最高的,所以也沒人敢灌他酒。

  宴會結束符景烯就與布政使告辭準備回去,結果在布政使府中被個貌美的少女給攔了。

  就見這姑娘穿著淡藍色的長裙,外頭披著白紗衣,面瑩如玉,眼澄似水。長相艷麗,身上還帶著一番說不盡的嬌媚可愛。

  那少女看著符景烯,盈盈走上前福了一禮:“小女婉清見過大人。”

  符景烯站定腳步看向這姑娘,問道:“你是杜大人的女兒?”

  若是符布政使的女兒那就鬧大笑話了。二品大員的姑娘攔著已婚男人,傳揚出去杜家的名聲也不要了。

  那少女嬌羞地搖頭道:“不是,他是我舅舅。”

  就說不可能是杜家女了,不然杜家的姑娘以后想說到好的親事都難。符景烯看都沒再看那少女一眼,繞著她準備離開。

  卻不想那少女一急,提起裙擺跟上去。

  柯衡在符景烯動作之前上前攔住那少女,然后少女就撲在了他懷里,不等眾人開口就聽到一個婦人的尖叫聲:“你們在做什么?”

  然后一個穿著綠色衣裳的婦人沖過來,將少女從柯衡懷里奪了過去后罵道:“你做什么,為何欺負我女兒?”

  這么大的聲響自然驚動了眾人,杜大人以及杜夫人得了消息趕緊過來了。一進院子,夫妻兩人就看見哭得梨花帶雨的的母女兩人。

  杜大人看了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他走向符景烯問道:“符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符景烯說道:“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走到這兒這女人攔著我們的去路,我們想繞過她,她就對柯大人投懷送抱。然后這婦人就跟瘋了一樣說我們欺負了她家小姐。”

  那少女沒提防符景烯這般說,淚雨漣漣地說道:“我沒有,我只是正巧路過碰到你們。”

  符景烯不屑道:“你當這兒的人都傻子。這兒可是出府的必經之路,你一大姑娘的跑這兒來做什么?不過是想碰個憐香惜玉的男人然后攀上得享榮華富貴。”

  來福州這兩年,他都不知道碰到多少個想要自薦枕席的女人了。明明是想要攀高枝得享榮華富貴,嘴上說什么愛慕他俊朗的樣貌仰慕他過人的才華。真真的惡心,若他只是個連飯都吃不上的窮小子,這些個女人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少女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那婦人氣得渾身顫抖,說道:“我家姑娘不過是走錯了地方,你竟這般說她,你這事想要逼死她嗎?”

  杜大人覺得他這話太過刻薄心里也有些不滿,不過面上卻不敢顯露:“符大人,本官的外甥女品性端方,絕不是你說的那樣。”

  符景烯并不在意地說道:“她品性如何與我無關,不過希望下次來杜大人府上別再有人攔著本官的路了。不然的,本官都不敢再來府上了。”

  說完這話,符景烯拱了下手道:“杜大人,告辭了。”

  柯衡也趕緊跟上。

  出了杜府,柯衡說道:“大人,你剛才可以委婉一些。畢竟在杜府,你這樣做也等于是下杜大人的臉面。”

  符景烯掃了他一眼說道:“怎么,憐香惜玉了?”

  柯衡被噎了下,說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啊!我這是為你好,以后有許多事務都得勞煩杜大人呢!得罪了他對咱們沒好處。”

  符景烯不在意地說道:“得罪又如何,晾他也沒膽子給我使絆子。”柯衡有些無奈了:“你說你長得這般招人做什么呢?這都多少回了。”

  也幸虧他剛才反應快及時攔住那姑娘,不然就符景烯的性子保準一腳踹上去。就他那力道保準會將人踹吐血,那樣的話更不好收場了。

  符景烯鄙視了他一眼,說道:“我就是長成你這樣也一樣會有女人想爬上我的床。她們看重的可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手中的權勢。”

  “這話就太絕對了,也有一部分是看重你這個人。”

  符景烯鄙視道:“我都娶妻生子了,若是自尊自愛的女子就該隔我遠遠的而不是自薦枕席。”

  柯衡卻是搖頭說道:“有些女子并不是自愿,是被家族逼迫的。”

  相比給那些年歲大的官員做妾,那給符景烯做妾自然是極好的。

  符景烯冷漠地說道:“那與我何干。”

  柯衡竟無言以對。

  回到家,老八就看他臉色不好就問了柯衡:“老爺這是怎么了?”

  柯衡笑著說道:“今日又撞了一朵桃花,不過咱家大人從不憐香惜玉將那姑娘逼得尋死覓活的。”

  老八嘖嘖了說道:“那杜大人的外甥女難道不知道我家老爺郎心似鐵,她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見他要進屋,柯衡拉著他說道:“大人這會心情不好你還是別去招惹他了,不然你定要吃排頭了。”

  佛開他的手,老八笑瞇瞇地說道:“放心,不會。”

  看他神情,柯衡就說道:“是收到了夫人跟少爺的信件嗎?”

  老爺心情再不好,可只要收到夫人跟少爺的信件立即轉陰為晴。

  “不是。”

  說完,背著手進了屋。

  符景烯看他滿臉的笑意,問道:“什么事這般開心?”

  “老爺知道了會更開心。”

  符景烯看著他,沒有開口詢問。

  老八也沒敢再賣關子了,說道:“晚飯時得到消息夫人跟少爺已經在來福州的路上,算下時間半個多月后就能到。”

  符景烯豁地站了起來,問道:“你說得可是真的?”

  “這么大的事我怎敢跟老爺開玩笑,夫人這是來福州是來公干的。”

  可惜的是只帶了少爺沒將姑娘帶來。不過老八也知道,姑娘年歲太小可受不得長途奔波。

  符景烯歡喜不已,問道:“誰送來的消息?”

  老八將一封信給他,說道:“是老十派人送來的,不會有錯。”

  “為何這事夫人沒在信里與我說?”

  老八想了下說道:“夫人應該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老爺,等見了夫人你就當不知道了。”

  符景烯白了他一眼,說道:“什么當不知道,夫人要來我不得將院子重新布置下。夫人沒寫信來,應該是覺得沒必要。”

  信件有時候會耽擱,說不準人到了信還沒到所以干脆就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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