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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 瞿先生(1)

  蘭二老太爺速度很快,在答應清舒的第三天就送了口信來,讓她下差過去一趟。

  清舒下差后就去二房,見到蘭二老太爺就問道:“二師兄,瞿先生愿意見福哥兒了?”

  “答應了,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的。至于是否松口收他為學生,那就看他們是否有師生緣了。”

  清舒點點頭問道:“二師公,不知道瞿先生喜歡什么,我回去也好準備。”

  二老太爺笑著說道:“他這人喜歡兩件事,一是下棋,二是吃。你做的醬菜很好吃,準備一壇牛肉醬跟一壇甜醬。”

  清舒聞言不由笑問道:“瞿先生也喜歡吃甜食嗎?”

  符景烯就喜歡吃甜食,不過為面子著想他在外并沒表現出來。

  “不是,甜醬是為他媳婦跟孩子準備的。”

  清舒覺得只送這兩樣東西太寒酸了,不由又問道:“不知道瞿先生喜不喜歡喝酒?”

  二老太爺眼睛一亮,問道:“莫非你家還有百年的美酒?”

  符景烯送過兩壇給他喝,喝完以后他就戀戀不忘了。

  清舒笑著說道:“那個已經沒有了,但家里存了一些桃花酒跟菊花酒。”

  兩百多壇的百年美酒如今只剩下三十多壇,清舒是不敢再往外拿了。不然的話,怕是一壇都留不住了。

  二老太爺笑著說道:“他不喝酒但喜歡喝茶,你要覺得兩壇醬菜拿不出手添兩盒茶葉,不過不要太貴重。”

  清舒心里有數了:“二師兄,那日我要不要跟著一起去。”

  “不用,有我帶著去就好。”

  他與瞿魁相熟多年,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說,清舒去的話有些話反而不好開口。

  “好。”

  當日晚上,福哥兒得了這個消息問道:“娘,這位瞿先生很厲害嗎?”

  “你師兄說他除了不懂排兵布陣,其他都精通。有道是嚴師出高徒,福兒,你要拜了他為師以后肯定要學很多東西。”

  福哥兒笑著說道:“先生經常跟我說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娘,我不怕累,就怕學不到東西。”

  清舒覺得吧,要孩子都能像福哥兒這般懂事,再生幾個都不嫌。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

  過了兩日,蘭二老太爺帶著清舒去了白檀書院。

  進了書院福哥兒朝著四周看了下。路很寬敞,兩旁也全都種滿了樹。

  福哥兒輕聲說道:“師伯,這兒除了大啊點也沒什么特別啊!”

  二老太爺摸著胡子,輕笑道:“確實沒什么特別的,等你在這兒呆上一段時間你還會嫌路太遠了。”

  進了書院不許坐馬車跟轎子,必須走路。這個規定是第一任的山長制定的,這些年沒改變過,所以哪怕他這么大年歲進了書院也必須走著。

  在沒辭了這差事之前,他每天去給學生上課時就受罪了。

  福哥兒搖頭說道:“不會啊!每天吃完飯,我娘都帶我們去院子里走步。”

  兩人走了一刻多鐘才到一個院落外。那小院四周用竹子圍起來,籬笆左邊種著蔥跟幾樣蔬菜,右邊種著各色的花草。

  福哥兒有些訝異,問道:“為何左邊種菜右邊種花草,難道書院沒有菜買嗎?”

  二老太爺樂呵呵地說道:“右邊歸瞿先生管,左邊歸他媳婦料理。”

  “原來是這樣啊!”

  正說著話從里面走出一個人來。就見這人很清瘦,穿著一身青色西布長袍,看著五十左右年歲。樣貌并不出眾,就跟在街上見到的普通老頭一樣。

  “重光,這就是我的師侄。”說完,二老太爺拉著福哥兒說道:“這位就是瞿先生。”

  福哥兒躬身說道:“符臻見過先生。”

  瞿魁迎了兩人到院子,然后問了福哥兒:“你剛說左邊種的是菜,那地里的菜你都認得嗎?”

  福哥兒點了下頭,然后就將地里種的六種菜都說出來了。

  “誰教你的?”

  福哥兒笑著說道:“我娘教的。我娘有時候做餃子或者糕點會讓我跟妹妹幫忙,然后會教我認各種的菜蔬跟家禽。”

  瞿魁有些訝異,許多人家都講究君子遠庖丁的:“那你學會了嗎?”

  “我比較笨,到現在也只學會了搟餃子皮。”福哥兒有些靦腆地說道:“我包的餃子煮的時候總散掉,我娘說我在廚藝上沒天賦就不讓我包了。”

  清舒在京城那是人人皆知的大名人了,想不知道都難。不過瞿魁真沒想到,她竟還會教孩子做吃的。

  瞿魁問道:“那你在什么方面有天賦?”

  符臻猶豫了下說道:“我娘說我在畫藝上有些天賦,其他都平平。”

  二老太爺聽到這話哈哈大笑:“你娘實在是太謙虛了。重光,這孩子已經將四書五經都學完,這一年還跟著蘭瑾學畫跟棋藝。另外,他還習了武。”

  瞿魁有些意外:“你習武了?”

  習武很辛苦,若是大人不監督一般這么小的孩子堅持不下來。

  符臻搖頭說道:“我那不算武功,只是學了一些拳法。我娘說要一直堅持憐,以后不僅身體強壯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所以你堅持了嗎?”

  福哥兒點頭道:“我每日清晨跟晚上練三刻鐘。”

  “重光,你看著孩子是不是很自律?”

  福哥兒搖頭道:“世伯,這沒什么的。我娘每日早晚都會打拳,我爹在家的時候每日起得比我還早呢!”

  等他說完,蘭老太爺樂呵呵地說道:“重光,這孩子不僅天資高還很自律,你要是不收下他將來肯定會后悔的。”

  瞿魁看向福哥兒,說道:“你每日練的什么,給我們看看?”

  福哥兒看了下院子,搖頭說道:“這兒太窄了,施展不開。”

  他住的院子都比這個小院寬敞,福哥兒覺得這白檀書院雖然名氣大,但這些先生日子可能不大寬裕。

  話一落,福哥兒就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先生,我不是嫌你這兒太窄,我只是怕等會不小心損壞了你的花草。”

  瞿先生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不過很快隱去了:“無妨,弄壞了重新種就是了。”

  他自然看出福哥兒只是隨口一說,并不是嫌棄這兒寒酸。

  福哥兒也不扭捏,當著兩人的面打了一套段家拳。

  打完以后,福哥兒說道:“這套拳法是我娘教的,我娘說她只會這個,等我爹回來讓他教我劍法。”

  瞿先生對他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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