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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九十七章 夫妻夜話

  符景烯這一出去,到天黑沒回來。

  清舒哄窈窈睡覺,哄著哄著自己跟著也睡著了,一直到屋里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她才醒過來。

  “我吵醒你了?”

  清舒笑著說道:“沒有,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明早啟程。”

  “吃晚飯沒有?沒有的話我給你做。”

  若是以前符景烯肯定舍不得清舒勞累,但這次他沒拒絕:“你做個炒面給我吃吧!”

  見符景烯要跟著起來,清舒將他按回去:“你明早要趕路,先休息下,等好了我叫你。”

  符景烯不愿意,說道:“你炒面我燒火。”

  “不用,我讓阿蠻幫我,很快就好的。”

  拗不過清舒,符景烯只得讓她一人去了書房。不過符景烯也沒閑著,他去了書房挑了幾本書跟兩幅畫。

  兩刻鐘不到炒面就做好了。

  吃完夜宵后再一番洗漱夫妻兩人就上了床,清舒靠在他懷里輕聲說道:“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符景烯說道:“肯定是最后一次。也是福州那兒情況特殊,不然的話我肯定帶你跟孩子一起去了。”

  他是真的不想一家人分開。

  清舒說道:“等明年端午我帶了孩子去看望你。”

  “端午就不要了,還是中秋過來吧!京城冬天冷,那兒卻很舒服。”

  清舒笑著說道:“我不怕冷,我怕熱。”

  聊了幾句家常,符景烯說道:“我傍晚的時候去找了小金,說讓他跟我一起去福州,他已經答應了。”

  清舒一怔,說道:“這事跟段師傅說了沒有?”

  “這個小金會解決。”

  見清舒蹙著眉頭,符景烯說道:“福州雖然危險,但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若是能立功能很快得到晉升。要他一直呆在禁衛軍到老怕也就是個小官了。”

  京城太太平平的,在禁衛軍內想立功很難。可這次跟著去了福州就不一樣了。那兒現在很亂,亂就代表立功的機會多。只要小金立功了,有他在誰也別想搶走小金的功勞。

  “想法是好,但段師傅跟段大娘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符景烯卻是說道:“作為一個男人,若是連養活妻兒父母都做不到那就是個窩囊廢。”

  段小金現在的收入也就勉強養活一家老小,這還是現在沒孩子。這以后添上兩三個孩子,不說孩子將來孩子婚嫁的花費,只孩子讀書的錢都沒有。

  孩子念書,筆墨紙硯書籍束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更不要說一年四季的衣裳以及其他各項的開支。而要再想讓孩子學琴棋書畫,那就更費錢了。

  在段小金娶妻以后他就沒再管過了,也不許清舒幫襯。作為哥嫂,給他買了房子置辦聘禮符景烯覺得已經盡職了,日子能否過好還得靠自己。當然,錢不可,但有機會他肯定也會拉拔的。

  清舒說道:“話也不能這么說。師傅跟師娘兩人經常要吃藥,對小金來說也是很重的負擔。”

  符景烯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他不容易,但這世上誰又容易了?我跟你當初也過得很艱難,走到今天都是靠我們自己,他至少還有我們幫襯。”

  “這次跟我去了福州,只要立功我就可以讓他升上去。等將來我回京,到時候給他謀個好的外任。”

  在禁衛軍那點收入,根本養不了這一家大子。可去富庶之地任職,只得一些孝敬就能過得很好。再腦子活泛一些做些生意,就能掙個好家底。

  清舒說道:“小金現在還沒子嗣,師傅跟師娘不會同意他去的。”

  說起這個符景烯都不由皺了眉頭:“兩個人身體都沒問題,怎么就懷不上呢?”

  黃大夫給他們兩人都看了,而且還開了補氣血的方子,可惜到現在莊氏都沒懷上。

  “這事也要看緣分,可能是緣分還沒到吧!”

  頓了下,清舒說道:“因為弟妹遲遲懷不上,段大娘現在對她越來越不滿了。前不久還與我說想給小金納妾,被我勸住了。”

  “這事你不要管。”

  清舒苦笑道:“這媒是我做的,弟妹過得不好我心里也不好受。”

  符景烯說道:“這事我會跟小金說,還年輕著什么急,等過幾年生不出就去抱養一個。”

  清舒搖頭說道:“抱養這事不成。弟妹上次過來與我說,她想去慈幼院抱個姑娘養在膝下,我覺得可以。可誰想大娘知道后死活不同意,為此婆媳兩人鬧了好大的矛盾。”

  符景烯聽完后對小金很是不滿,家務事都一團亂麻能成什么事呢!不過想著小金不在他跟前長大,他也有些無奈:“他們有困難咱們可以幫襯,但他們的家務事咱不要沾。”

  “放心,我不會管的。”

  這種事沒法管,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管了兩邊都不得好。

  符景烯又說起了福哥兒讀書的事,他說道:“蘭循已經答應我,福哥兒的功課他盯著的。”

  等于說清舒只要照顧福哥兒吃喝拉撒就好,學習的事不用她操心。

  “蘭大人那么忙,不好打擾他吧!”

  蘭循現在是國子監祭酒,也比較忙的。

  符景烯說道:“蘭循不僅文采出眾,書法跟音律都有很高的造詣,福哥兒跟著他能學到很多東西。”

  清舒猶豫了下說道:“景烯,福哥兒在繪畫上有靈性。”

  符景烯笑著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若是福哥兒真在繪畫上有天賦,蘭循會讓蘭瑾教他的。”

  “蘭瑾不是不收徒嗎?”

  蘭瑾三年前調回京城,然后就呆在鴻臚寺。他喜歡琴棋書畫對仕途沒什么興趣,所以在鴻臚寺就是一條咸魚。也因為他名氣大許多人都想讓孩子拜他為師,可惜他對收徒不感興趣,哪怕天賦再高他都不收。

  符景烯說道:“是不收徒,但蘭循開口讓他指點福哥兒還是可以的。”

  “要這樣的話,我還真就不操心了。”

  符景烯叮囑道:“蘭家家風嚴謹對弟子要求高,福哥兒去了蘭家私塾學業方面你不用擔心。但有點不好,那就是他們思想都比較古板。這點你要注意,別讓咱家福哥兒成為個迂腐的書呆子。”

  清舒莞爾,說道:“這個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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