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清舒有事不能陪著她逛街,所以封小瑜陪著易安說了會話就回去了。到家后,就聽到關振起帶了晨哥兒回侯府。
封小瑜有些納悶,問道:“怎么突然就回侯府了?”
以往回侯府關振起都會提前與她說,然后一家三口回去。因為封小瑜跟關夫人兩人合不來,所以每次都是吃完飯就回家的。
辛嬤嬤解釋道:“侯爺找二爺有事,還特意叮囑讓帶回哥兒回去,所以二爺就將哥兒帶過去了。”
因為封小瑜下午有課,加上與關夫人不對付,所以就沒去侯府了。
臨安侯對三個兒子非常嚴厲對孫輩卻很喜歡,一見到晨哥兒就高興地將他抱在懷里:“晨兒,可有想祖父啊?”
晨哥兒脆生生地說道:“想。”
關振起問道:“爹,你這般急慌慌地找我來可是有什么急事?”
說起這個,臨安侯臉上的笑意立即隱了去:“你大哥被御史彈劾了,說他縱奴行兇利強占民女。”
“強占民女?”
關侯爺氣得要死:“那個女人之前許過人家,只是后來對方摔斷腿就給退親了。結果御史卻黑白顛倒,說你大哥逼迫對方提親強納了她,害得對方傷心過度摔斷腿。”
“哪位御史?”
聽到是一位姓況的御史他心頭微松,還好不是蘭奕。一旦被蘭奕盯上,不治罪他不罷休。
關振起問道:“爹,太孫殿下什么反應?”
關侯爺搖頭說道:“殿下留折不發,也不知道他什么打算?”
要是太孫殿下現在著人查探此事,他雖擔心倒也不罷。畢竟關振羽這些罪大半都屬于污蔑,可太孫留折不發卻讓他很擔憂。
關振起說道:“爹,你是擔心殿下現在不追究,將來一起算賬?”
關侯爺點了點下頭。
關振起沉吟了下說道:“爹,大哥有沒有濫用職權縱奴行兇?若有,就讓他上一道請罪折子,我想太孫殿下看到折子說不準會從輕發落。”
見關侯爺有些猶豫,關振起道:“爹,殿下是個心有丘壑之人。等他將來登基后肯定要肅清官場上的這些不良之風,懲處那些貪官污吏與尸位素餐的官員。而軍中,也一樣逃不過。爹,到那時候大哥就是上請罪折子都晚了。”
“你容我考慮一下。”
關振起覺得這事沒啥考慮的,說道:“爹,這事你與大哥商議下,至于要怎么做他自己會拿主意的。”
關侯爺想了下點頭道:“好,我晚些寫信給他說下這事。”
談完關振羽的事,關侯爺又與他說道:“起兒啊,你膝下就晨哥兒一個孩子也太單薄了一些,還是得趕緊給他添個弟弟妹妹。”
其實關振起是想再晚兩年要孩子,因為帶孩子實在是太辛苦了。只是這話他也不會傻到跟關侯爺說:“爹,我會努力的。”
“那你要加把勁了。對了,縣主怎么沒跟你一起過來?”
關振起笑著說道:“鋪子有些事,她一大早就去了鋪子上。爹,沒什么事我帶官晨兒去看望下娘。”
聞言關侯爺沒再說什么了。他可是知道小瑜的染料房與成衣鋪日進斗金,只靠這兩個鋪子次子一家就能錦衣玉食了。
到了后院,關夫人看到晨哥兒就摟在懷里心啊肝的叫,還叫了丫鬟拿了糕點糖果來。
關振起見晨哥兒連吃了三塊糖,他皺著眉頭說道:“娘,平日里我們不讓他吃糖塊的,就是吃最多也只吃一塊。”
關夫人不高興了:“你們怎么能這般虐待我的乖孫。”
關振起說道:“娘,孩子太小吃糖太多會對牙齒不好的。你看看洲哥兒跟淙哥兒,他們就因為小時候吃糖太多牙齒都壞了。”
關夫人聞言不相信地說道:“你少哄我。琦哥兒小時候也愛吃糖,可他牙齒好好的。”
“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大夫。”
琦哥兒的牙齒之所以沒壞是因為大嫂管得嚴,除了在她娘這兒其他時候吃不到糖。而洲哥兒跟淙哥兒不一樣,姜氏也是個寵溺孩子的,孩子要吃什么就給什么。
晨哥兒見沒糖果吃了咧開嘴就哭,關夫人心軟還想給他。結果關振起將他抱到旁邊由著他哭,還不許關夫人跟丫鬟婆子去哄。
關夫人氣得不行:“晨哥兒才一歲兩個月,你這樣也太嚴厲了。”
“現在不嚴加管教,等過兩年想管都管不著了。娘,孩子不能太寵,不然就是害了他們。”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他弟弟了。老三其實并不笨,可就因為他娘的溺愛導致老三文不成武不就靠著家里的蔭庇混日子。也是因為有這個血淋淋的例子在,他才特別擔心晨哥兒也被寵得步他后塵。
關夫人沒好氣地說道:“我一個月見不到他兩次,我怎么寵壞他?”
關振起搖頭說道:“我說的不是晨哥兒,而是洲哥兒他們三兄弟。娘,我聽說洲哥兒不僅時常捉弄府中的丫鬟小廝,在學堂不僅總跟人打架還辱罵先生。娘,若是再不好好管教他這孩子可就廢了。”
關夫人臉上掛不住了,說道:“是誰在你跟前嚼舌頭的?洲哥兒在學堂乖著呢,先生還時常夸贊他。”
見怎么都說不通她,關振起無奈不說了,洲哥兒他不好管,但晨哥兒卻不容關夫人插手。
看著晨哥兒,關振起說道:“你若是再哭,回家我就將你關起來。”
他也不打,畢竟孩子還小怕打壞了,他就將晨哥兒關在一間屋子里。那屋子墻壁鋪上了厚厚的地毯,也不怕他磕著碰著。晨哥兒并不知道關起來是什么意思,但他看著關振起板著臉就怕,所以立即止了哭。
關夫人非常心疼,說道:“振起,孩子還小慢慢教,你這樣很容易將他嚇壞的。”
關振起不認同她這個想法,說道:“娘,晨哥兒膽子大得很。而且孩子現在不管好,等性子養成再管就晚了。”
說不通他,關夫人只得轉移了話題:“小瑜呢,怎么不跟你們一起過來?難不成現在連給我請安都不愿了。”
提起封小瑜她就滿腹的怨氣。以前大兒媳多孝順啊,結果卻被她教唆壞了現在什么都跟她對著干。
關振起很是無奈,說道:“娘,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小瑜一大早就去了鋪子上,也是爹有事叫我才過來的。”
關夫人很是不滿地說道:“平日放假也不回來看看我們,還得派人請你才過來。一個一個的都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我這是什么命啊!”
見她又念叨上了,關振起頓覺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