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呼地刮著,窗戶都被打得噼里啪啦的響。火然文 a`不過老姐妹兩人此事正在暖房之內,并不受此影響。
顧老夫人苦著臉說道:“姐姐,你說安安這孩子脾氣也太大了。這么長時間氣都還沒消,到現在還住在符家不回來。”
祁老夫人吃了個櫻桃,將籽吐出來后說著:“生氣就對了,是換成是我可能這輩子都不理你。”
說完指了那一盤的櫻桃說道:“特別甜,你也一個。”
顧老夫人對這個不感興趣,搖頭說道::“昨日清舒送來的櫻桃個頭比這個還大,顏色也比這個鮮亮,春桃那丫頭也說很甜,結果我吃了幾個酸得晚飯都吃不下了。”
剩下的,都給了封月華吃。
祁老夫人知道她吃不得半點酸,也不勉強:“是你做錯了事,你過去跟安安認個錯她肯定就回來了。”
顧老夫人有些猶豫。
“怎么?覺得不好意思。當日答應讓安安沖喜的時候就沒想過她不同意會生氣?你若是拉不下臉我陪你去,不過就此一次若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了。”祁老夫人語重心長地說道:“三娘,你得記住孩子不是木偶,她大了就有她自己的想法以及處事方式。”
顧老夫人點了點頭。
“還有,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好吃好喝好玩就行了,孩子們的事你以后都不要管了。”祁老夫人問道:“沒人喜歡被人管著。總插手她們的事,她們也會厭煩。只是孩子們孝順隱忍著不說,但是我們不能倚老賣老得有自知之明。”
顧老夫人不說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婆子在外說道:“老夫人,二老爺來信了。”
接了信拆開,看完以后祁老夫人皺起了眉頭。
顧老夫人有些擔心地說道:“姐姐,是不是平洲那邊出事了?”
祁老夫人將信疊好塞回到信封里,然后隨手放到旁邊的小桌子上:“族內的一些破事,人們都說家大業大好,可人多是非也多。這些年,我跟向笛處理了族內多少糟心事。”
說完,她說了一些顧家一些族人干的沒臉沒破的事。
年歲越大,以前的事越發記得清楚了。有些事,一說就感覺好像昨天發生的一般。
吃過午飯,顧老夫人回去了。
她一走,祁老夫人就叫了祁向笛來:“望明在信上說阿嫻去靈泉寺上香在路上遇見綁匪,好在護衛給力沒讓綁匪得手。”
祁向笛蹙著眉頭說道:“靈泉寺這條路平日里人來人往的,匪徒一般不可能選在這條路上下手的。”
所以他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什么緣由。
“寒冬臘月的誰會去靈泉寺上香,也就阿嫻那傻子會干這種蠢事。更蠢的是泄露了行蹤讓霍家那個敗家子知道了,他與綁匪勾結在半路設伏。”
祁向笛就知道事情有蹊蹺,他問道:“綁匪跟霍英偉抓著了沒有?”
祁老夫人搖頭說道:“信里沒說,不過我估計當時應該沒抓著。向笛,這事你說要不要告訴清舒?”
也是因為清舒懷孕所以她才猶豫,至于顧老夫人壓根沒想過將這事告訴她。要讓她知道,這個年別想安生了。
祁向笛搖頭說道:“這事不要告訴清舒,不然姨母知道會責怪她的。不過得告訴顧霖,讓他將平洲那邊的來信都攔截了。爭取開春之前不要讓姨母知道這事。”
以她姨母對顧嫻的重視,得知這消息肯定要回平洲了。這寒冬臘月的趕路,年輕人都受不住更別說她那么大年歲。
祁老夫人點頭說道:“那這事你去處理了。你說她今年也四十了怎么就不給人省省心,隔三差五要鬧個幺蛾子,聽著都上火。”
祁向笛忙寬慰道:“娘,我想阿嫻也不希望碰到綁匪的。這次的事她也是受害者。”
祁老夫人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她是受害者,我就覺得她太蠢了。那霍英偉是什么人?他們難道不清楚嗎?若換成是我,知道這畜生到平洲肯定想方設法將他趕走。可他們倒好不僅沒將霍家人趕出平洲,反而還送米面又送銀子。”
越是說,祁老夫人越生氣:“顧嫻一向都這么蠢,那我也就不說了。沈濤跟沈湛兩個也是串貨,不敲詐勒索他們都沒天理了。”
祁向笛聽得云里霧里的,說道:“娘,望明的信呢?給我看看。”
祁望明將事情都了解清楚了才給祁老夫人寫信。所以信里除了沈湛對綁匪說的那些話外外,其他的連贖人的銀票是假的這些都說了。
祁老夫人有些不明白了,說道:“沈少舟也是個聰明人,怎么生的這么兩個蠢貨。”
祁向笛不贊同這個觀點:“沈濤跟沈湛并不是蠢,而是沒教好。不過好在不像霍家兄弟兩人,也算不幸之中的大幸。”
若沈濤兄弟與霍家兄弟一樣又賭又嫖的,他是不會讓家里人跟沈家的人往來的。
說起教孩子這事,祁老夫人無奈搖頭道:“你姨母也不會教人,看她教出的顧嫻像什么樣子?我得跟清舒說,千萬不能讓她教導孩子。”
祁向笛聞言笑著說道:“娘,這事你不說清舒也知道的。娘,你也別生氣了。沈少舟是聰明人,有我們跟清舒在他會好好待阿嫻的。”
對沈少舟沒什么可挑剔的,祁老夫人說道:“你現在就去找顧霖,拖得久了得消息想瞞也瞞不住。”
祁向笛點了頭就出去了。
祁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與心腹李媽媽說道:“孩子沒養老,下半輩子都跟著不能安生。也幸虧當日沒聽娘跟大哥的勸說跟祁修然和離,不然向笛跟望明被教歪了我哪有現在的舒坦日子過。”
李媽媽笑著說道:“老夫人你也不用為姨太太擔心。霖爺那般孝順,姨太太肯定能安享晚年的。”
祁老夫人點點頭。顧霖對顧老夫人確實好得沒話說,親兒子也不過如此了。
不過說起來也還是托了清舒的福。那顧霖可是清舒救的,不然就三娘的眼光哪能認到這么孝順的孩子做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