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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四章 符景烯到平洲(1)

  顧嫻發現,自顧老夫人知道清舒懷孕后就對她開始冷淡起來。就是主動與她說話,也是愛理不理的。

  “少舟,你說娘怎么回事啊?我知道那日的話有些過分,可事后我也道歉了,怎么娘還不依不饒的。”

  以前但凡做錯了事,她只要認錯了顧老夫人都會原諒她。可這次不管她用什么辦法,顧老夫人都沒半點軟化。

  沈少舟說道:“你別想那么多了,等過幾日岳母氣消了就好了。還有現在岳母上了年歲,你平日多說些讓她高興的話別惹她生氣。”

  顧嫻嘟囔著嘴說道:“我現在是什么都順著她,可她就是不給我一個好臉色。”

  以前只要她道了歉顧夫人就會原諒她,可這次卻是好像鐵了心不理她。

  沈少舟笑著說道:母女哪有什么隔夜仇,你多哄哄她就好了。”

  他很清楚在顧老夫人心中最重要的是顧嫻,清舒跟安安都要往后排。

  顧嫻苦著臉應了。

  沈少舟說道:“我中午約了祁二老爺吃飯,就不回來吃飯了。

  這個祁二老爺,指的是祁望明。因為官哥兒在祁家官學念書,所以他努力跟祁家人打好關系。

  顧嫻嘟囔著說道:“那么熱的天出門也不怕被曬著,下次請人吃飯就定在晚上。”

  中午顧嫻到顧老夫人的院子里,陪她吃飯。可惜,顧老夫人見了她還是愛理不理。吃過飯,顧嫻拉著她胳膊嬌聲道:“娘,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

  顧老夫人甩開她的手,冷著臉問道:“你真知道錯了?那你告訴我,你錯在哪?”

  “清舒懷孕我這當娘的應該多上心。娘,我已經吩咐薇娘做小孩子的衣裳了。”

  顧老夫人看著她,問道:“為何你不自己做?”

  她可是知道官哥兒當初出身時,很多衣裳都是顧嫻親手做的。結果輪到清舒的孩子,就只是讓繡娘做。

  顧嫻說道:“娘,我正在給少舟做一件直綴沒時間再做小衣裳了。對了娘,明日我們去金鋪里定一套小孩子戴的首飾。”

  東西是準備了,可卻都不走心。

  顧老夫人冷聲道:“清舒不缺錢,這些東西不用準備。還有,你準備了我也不帶了。”

  顧嫻好聲好氣說了這么多還不領情,有些煩躁地說道:“娘,這不行那不好的,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啊?”

  顧老夫人也有些疲憊,她說道:“我不要你怎么樣,你照料好少舟跟官哥兒就行,其他的不要操心了。”

  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讓顧嫻對清舒跟安安好一些,可惜她從沒往心里去。到現在,顧老夫人已經不想說了。

  顧嫻看著她,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娘,你不疼我了。娘,你自知道清舒懷孕以后態度就變了。”

  她根絕得到,她娘心中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她而是清舒肚子里的孩子。

  顧老夫人有些無力。

  就在此時,婆子在外說道:“老夫人、太太,大奶奶來了。”

  霍珍珠在沈家如今是最不受待見的人了。不僅沈少舟父子對她冷淡,就是顧嫻也沒給過她好臉色。

  這也正常,顧嫻一向跟著沈少舟喜好來,他喜歡誰顧嫻就對誰好。同樣他不喜歡誰,顧嫻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當然,清舒是例外。

  顧嫻正煩悶,聽到這話沒好氣地說道:“她來做什么?”

  顧老夫人也不喜歡霍珍珠,但她現在不想再跟顧嫻談下去了,所以就對外說道:“讓她進來吧!”

  霍珍珠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如意。以前沈濤對她百依百順,沈少舟將她當閨女一般對待,以致身為婆婆的顧嫻都討好她。可現在公爹跟丈夫從不給她好臉色,就是顧嫻也是態度大變。對她挑三揀四也就罷了,還利用管家的便利克扣她的用度。

  霍珍珠一向瞧不上顧嫻,覺得她除了一張臉沒半點可取之處。可現在就這個女人卻是踩在她頭上,這讓掐尖要強的霍珍珠難以接受。為了奪回管家權,她給顧嫻使了幾個絆子。結果被沈少舟知道以后,直接讓沈濤跟她和離。若不是官哥兒正巧回來知道這事抱著她哭,她當時就被掃地出門了。那件事之后,她暫時歇了奪權的心思了。

  看著她笑吟吟地走進來,顧老夫人有些奇怪地問道:“這般高興,可是有什么喜事?”

  顧嫻卻是不客氣地說道:“能有什么喜事?一個婦道人家整日地往外跑家里的事都不管,這像話嗎?”

  霍珍珠臉色一僵。

  顧老夫人掃了顧嫻一眼,不過卻沒說什么:“坐吧!”

  她已經知道沈少舟父子厭棄霍珍珠的原因,她覺得霍珍珠落到這步田地完全是活該。少舟跟霍大當家是拜把子的兄弟,對方遭難幫襯是該的。但不可能為幫襯霍家而弄得自己家傾家蕩產吧!再者霍家傾家蕩產并不是因為遭難,而是出了兩個敗家子。這樣的人家,誰敢沾。

  沈濤之所以那么大的反應,霍珍珠的行為讓他心寒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怕霍家的人將來會拖累官哥兒。

  霍珍珠平復了心情后說道:“外婆,我剛聽六奶奶說咱家大姑爺到了平洲。我想外婆知道肯定會高興,就趕緊過來告訴你們。”

  不等顧老夫人開口,顧嫻說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景烯在翰林院任職,怎么可能會來平洲。”

  霍珍珠笑著說道:“娘,我們這邊前段時間不是遭了誰在嗎?皇上派了欽差下來,欽差昨日到了平洲。姑爺啊,他跟著欽差來的。”

  頓了下,她又說道:“娘,這話是劉奶奶告訴我的,不可能是假的。”

  顧嫻見他她得有理有據,也有些狐疑:“可是景烯在翰林院任職,他怎么會跟著欽差來平洲呢!還有,既到了平洲為何不上門來拜訪。”

  后面那句話顧老夫人就不愛聽了:“你沒聽到珍珠說嗎?景烯是昨日才跟著欽差到的平洲,且他是來辦差的又不是來游玩的。現在肯定忙得很,等閑了自會上門了。”

  就算對顧嫻不滿她還在平洲,得空了景烯肯定會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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