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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五章 臘月(1)

  人一忙,就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這不,轉眼就到了臘月底。

  臘月二十六主客司開始放假,一直放到元宵。不過放假這日,管郎中特意與清舒說道:“林典簿,原本是想給你多放些假的。只是侍郎大人催得急,所以元宵后你就得過來。不過只要你將卷宗整理完,到時候在給你放大假。”

  清舒笑著說道:“管大人,你放心,我沒問題的。”

  回到家里,清舒也沒什么事就進書房了。這些天一直在謄寫卷宗,手特別酸,所以回到家她就不練字了。不過年底鋪子都要盤賬,因為一直在忙她都沒時間核賬。

  原本以為至少要兩天才能看完這些賬,結果符景烯知道后幫著她一起弄,不到一天就弄好了。

  符景烯看著清舒,瞇著眼睛笑著邀功:“是不是要獎勵下啊”

  清舒親了他一口,以示獎勵。

  就在這個時候,雙瑞在外說道:“老爺,東宮來人說請你去一趟。”

  符景烯立即站起來,朝著清舒說道:“我可能趕不回來吃晚飯了,你自個先吃。”

  清舒忙給他取了斗篷給他披上,柔聲說道:“路上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我會慢慢騎的。”

  吃晚飯的時候,看著桌子上的四菜一湯清舒叫了林菲與春桃一起吃。倒不是怕浪費,而是感覺一個人吃飯沒味。

  吃過晚飯見外面沒風,清舒帶著林菲在花園里散步。因為天氣冷園子之前又沒好好規劃,以致現在寒冬時節光禿禿的一片。

  林菲問道:“姑娘,你說太孫殿下這個時候找老爺會是什么事”

  府里的人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如今從上到下都改口叫老爺跟太太了。就連林菲,也從沒叫錯過。

  清舒搖頭說道:“不知道,應該是有什么要緊事吧”

  東宮的事她不會主動去問符景烯的。能說的不用開口問景烯都會告訴她的,不能講的問了景烯也不會告訴她。

  林菲也是隨口一問,并不是真的很在意這事:“姑娘,采夢的婚事還沒定下來,總將她關起來也不是個事啊”

  采夢的婚事沒定下來她就不踏實,就希望她能嫁個好人家以后過上安心的日子。

  清舒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下說道:“姨婆知道這事后與外婆說,讓我將采夢送回祁家去由她來安排。”

  林菲大驚:“姑娘,你答應了”

  清舒點頭道:“我答應了。采夢是我的貼身丫鬟,這種情況她不適合外嫁的。不然她心懷怨念到時候被有心人利用,我會很被動的。”

  林菲心頭一顫,問道:“姑娘,那祁老夫人想要怎么處置采夢”

  清舒笑了下說道:“姨婆是準備將她嫁給祁府的下人。你放心,姨婆已經答應了會給她找個老實忠厚的夫婿。”

  說起來這事確實是她的疏忽。采夢是她的貼身丫鬟,雖有許多事瞞著她,但終究有些事是瞞不住的。比如她跟符景烯很早就相識還私底下見過許多次,這些要被宣揚出去那她的名聲就得被毀了。而捏著身契,哪怕采夢心有不滿也有所顧忌。

  林菲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她能早日想明白了。”

  她也不知道采夢為何會起這個心思。姑娘早就說過,以后會給她們找個好人家的。

  其實若只是心里愛慕老爺,那還能理解。畢竟老爺才華洋溢長得也出眾,性子溫柔體貼。可你喜歡偷偷藏在心里別讓人看出來啊,結果她不僅沒藏著還主動湊上去。也是怕她做出不可挽回的錯事,這才告的密。

  也是因為是她告密,所以林菲心里有些內疚。就希望采夢能找著一個好的歸宿。

  清舒說道:“采夢已經送去祁家了,已經不要再我面前提她了。”

  若只是愛慕景烯也就罷了,她會著惱卻不會憤怒。可她竟然做那樣的夢,這就讓她很惡心了。

  回去以后,清舒取出蘭瑾送來的那本字帖細細觀摩。

  亥時初符景烯還沒回來,清舒沐浴后上了床。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清舒有些無奈地搖頭,習慣還真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以前一個人睡得香甜,可這才多久就習慣了符景烯在一旁。

  迷糊之間清舒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含糊地問道:“回來了。”

  符景烯有些歉意地問道:“對不起,吵醒你了。”

  清舒眼睛都沒睜開,鉆進他懷里說道:“沒有,很晚了睡吧”

  符景烯摟著清舒頓覺所有的疲憊一掃而光了,笑著親了下她的額頭說道:“好,我們睡覺。”

  天亮了清舒想起床,可腰上放著一只大手,壓得她沒法起來。。

  清舒想將這只大手挪開,剛一動符景烯卻將她摟得越發緊了:“天還早,再睡會。”

  “我要起來練功。”

  符景烯含糊說道:“今天不要去衙門,等吃過早飯我陪你練。”

  見清舒執意要起來,符景烯咬了她一口說道:“既這么有勁,那咱們做些有意義的事。”

  結果,睡到巳時二刻清舒還沒起來。

  封小瑜過來的時候,聽到清舒還沒起都驚呆了:“這都快吃午飯了她竟還沒起,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林菲笑著說道:“縣主你稍等,我這就去叫醒太太。”

  這個稱呼,讓封小瑜一時沒回過神來:“太太,什么太太”

  林菲笑著解釋道:“一個月前姑娘讓我們都改了口,稱呼她跟老爺為太太老爺。”

  封小瑜笑了起來,搖頭說道:“也不怕將自己叫老了。”

  清舒起床以后,封小瑜一眼就看見她脖子上的紅痕偷笑:“哦,我還納悶你今日為何這么晚還沒起,原來如此。”

  洗漱完,清舒才與她說道:“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封小瑜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去接我就回來,那也太沒面子了。”

  “哦,誰得了一支蝶戀花的金簪就原諒了關振起了”

  封小瑜樂呵呵地說道:“早知道就不寫信告訴你了,現在來拆我的臺。”

  清舒搖搖頭笑著道:“你見好就收別鬧得太過了。不然,你婆婆對你意見更大了。”

  封小瑜這才解釋道:“其實那次我是準備跟振起回來的,只是我祖父生病了。他向來疼我,我哪能丟下他自己跑回來呢”

  清舒聞言關切地問道:“那國公爺現在好了沒有”

  封小瑜搖搖頭說道:“已經好了。咳,我祖父是真老了。想我小的時候,他生病都不吃藥的,可現在一個風寒吃了半個多月藥才好。”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中閃現過憂慮。祖父祖母年歲越來越大,身體也越發不好,這讓她很擔心。

  對此,清舒也嘆了一聲:“不僅你祖父,上了年歲的都這樣。我外婆一生病就得好些天才能好,我現在最怕的就是她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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