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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 安安的改變(2)

  第二日安安去了學堂,最先找何令婉問此事。可惜,何令婉矢口否認。

  安安很失望地說道:“我一直都將你當朋友對待,沒想到你竟這般污蔑我。”

  不等何令婉解釋她就去周先生,也就是這家私塾的主人告了半天的假,然后拎著禮物去了陳家。

  陳母一看到她臉色就變了:“你來做什么?我家小芳已經不愿去念書了,你還想怎么樣?”

  安安躬著身說道:“陳嬸,對不起,是我的不當言行傷害了你跟小芳。”

  陳嬸聽到這話眼眶一下就紅了:“你知不知道我家小芳多喜歡你,說你又溫柔又善良。可你呢?你怎么能說出那樣的話?你知不知道我家小芳聽到這話的時候又多傷心?這孩子前日回來哭了一晚上。”

  安安聽了這話愧疚得不行,輕聲說道:“陳嬸,我想當面給小芳道個歉。”

  陳嬸雖還有氣但看她誠懇的態度,心情好了一些:“跟我進來吧!”

  也是陳芳平日對安安推崇備至,想著也許安安道歉能讓女兒不那么傷心這才讓步,不然她不會這么快妥協的。

  看著眼睛腫得跟核桃的陳芳,安安真的后悔得不行,她當時怎么就嘴欠說那么一句話呢!

  “小芳,對不起,先生不該那么說你。”

  陳芳搖頭說道:“先生你沒說錯,是我太笨了,不然也不會學了四個多月連《百家姓》都默寫不出來。”

  陳嬸聽了這話,心頭難受得厲害。

  安安說道:“老師那都是胡說八道的,其實不會念書不代表就笨。”

  說完,安安蹲下摸著陳芳腰間的七彩絡子說道:“你看你打得絡子多漂亮,老師就不會,按照你這么說先生也很笨了。”

  陳芳趕緊搖頭說道:“先生那么聰明也念了那么多書,怎么會笨呢?”

  安安摸著她的頭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擅長的東西。小芳,你不能拿自己的短處去跟別人擅長的東西比,這樣的話你永遠都比不過的。”

  頓了下,安安說道:“老師當初考京都女學時考了六十多名,后來的考試名次也都在十名以外。可是我姐姐考進文華堂是第一,后來的每場考試都沒跌落過前三。跟按照你所想,那我也非常笨了。”

  說完,安安笑著說道:“可我沒覺得自己笨啊!我雖然不能比不了我姐姐,但跟同窗比也不差啊!”

  陳母聽了這話趕緊說道:“對啊!小芳,你看隔離家的翠花不僅大字不識一個,絡子沒你打得漂亮,荷包也沒你做得精致。”

  陳芳的眼中漸漸有了神采,不過很快她又垂下了頭:“若先生真這么想,那又為什么說我蠢笨如豬?”

  安安搖頭說道:“小芳,先生只是說你學東西太慢這樣下去會跟不上進度,絕對沒說過蠢笨如豬這種話。”

  “真的嗎?”

  安安舉起手說道:“若是你不信那先生發誓,那老師可以發誓,若是說假話就變成一只笨豬。”

  陳芳忙抓著她的手說道:“先生你別發誓,我相信你。”

  解開了陳芳的心結,安安就跟陳母提出帶她回了私塾。

  陳母見女兒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也同意了她這一請求。

  這件事給安安很大的震撼,回到家她就與清舒說道:“姐,我真沒想到不過隨口一句話,竟讓陳芳受到那么大的傷害。”

  “小孩子年歲小你又是她最尊敬的人,你的話對她的打擊自然大。”

  安安說道:“姐,我知道錯了,我以后說話會小心的。”

  “不僅說話要過腦子交朋友也得多個心眼,你看看你結交的都是些什么人?”

  安安有些臉紅,跟她姐比起來她交的朋友確實不怎么樣。

  清舒問道:“那何令婉為什么要將你的話往外說。”

  安安有些沮喪地說道:“她不承認,可我問了周先生,這話就是她與人說的。”

  清舒說道:“接受教訓就行,不要去找她吵架,沒異議。”

  吃完飯的時候顧老夫人看著安安眼眶通紅,不由埋怨起了清舒:“安安受了委屈你不為她出頭也就算了,還逼她去道歉。”

  清舒沉著臉說道:“外婆,一碼歸一碼。她做錯事就該去認錯道歉。”

  安安也說道:“外婆,這事不能怪姐,是我做錯了。”

  “你跟學生道歉以后再學生面前還有什么威嚴,那些學生以后怎么信服你?”

  說到這里,顧老夫人又道:“算了,安安咱不去了,就那幾兩銀子咱也看不上。”

  清舒特別慶幸當年顧老夫人沒跟著安安來京城。不然這般無原則地溺愛,安安非得被寵壞不可。

  安安一聽就不愿意了:“外婆,我要當先生,在教導學生識字的同時我也能從中得到許多快樂。”

  說完,她一臉鄭重地與清舒說道:“姐,我以后會更努力讓所有孩子都喜歡我。”

  清舒嗯了一聲道:“在這方面你可以多跟斕曦取取經。另外也可以多詢問下我老師,她在這方面最有經驗了。”

  安安點點頭。

  提起傅苒,顧老夫人說道:“我記得你說過傅先生的兒子考中了舉人,那明年會試應該會來京赴考了。”

  清舒笑著說道:“先生怕冷,我上次給先生寫信讓她早些帶學弟來京。”

  顧老夫人很喜歡傅苒,因為若沒她也就沒有今日的清舒了:“我這正悶呢?你先生來了以后又多了個說話的人了。”

  清舒搖頭說道:“外婆,我們這一家子都是女子,而學弟已經十七歲了,不好與我們住在一塊。”

  男女不同席,清舒跟安安都是大姑娘確實不宜跟傅敬澤同出一個屋檐之下。

  顧老夫人說道:“那就讓他們住到裕德巷去,那兒的房子空著住過去正好,”

  清舒笑著說道:“外婆,若是老師來京就想讓他們住到金魚胡同去。”

  “這個不大好吧?”

  顧老夫人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宅子是清舒買的且還在她名下。

  “有什么不好的?金魚胡同還有兩個空的院子,騰出一個給老師與學弟住就是。景烯明年也要下場,學弟住到那兒去還能與景烯交流學問,我想老師肯定會同意的。”

  顧老夫人覺得這安排也不錯,景烯學問好住在一塊也能指點傅家那孩子:“想法是好,不過得問過景烯。若是景烯不同意,還是得另做安排。”

  清舒笑著道:“外婆放心,這事我已經問過景烯了,他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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