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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沈少舟出事(1)

  五月正是玫瑰盛開的季節,封小瑜送了清舒三盆玫瑰花。這三盆玫瑰花一盆紅得勝火,一盆粉似朝霞,一份白得淡雅。

  清舒看了笑著說道:“怎么送了三盆玫瑰花來呢?”

  “你跟外婆安安一人一盆嘛!”

  說完,就招呼了隨從將三盆玫瑰花搬進了清舒的屋里。

  封小瑜拉著清舒的胳膊,笑著說道:“走,我們去你書房。”

  這是有話要跟她說了。

  進了屋,封小瑜就與清舒說道:“我娘給我相了三個人,我覺得臨安侯的次子關振起不錯。”

  “關振起?這名字好像聽誰說過。”

  封小瑜笑著說道:“去年鄉試也下場了,考了第二十六名。你應該是在錄取名單上看過他的名字。”

  清舒問道:“見過面了嗎?”

  封小瑜搖頭道:“沒有。他現在在白檀書院念書,你讓符景烯看我暗中觀察下,看看他秉性如何?”

  “我祖母跟娘雖然派人細細打聽過,但到底沒親自接觸過。符景烯在白檀書院念書,跟他應該有接觸的。”

  “暗中觀察下看看他喜歡什么類型的姑娘。可別像韓暉昱一樣明明喜歡嬌弱的,面上還裝得喜歡像我這樣明艷動人的。”

  能說出這話,表明此事已經過去了。清舒笑著道:“行,那我寫封信給他,請他暗中幫你觀察觀察。”

  封小瑜說道:“原本也不想麻煩他的,只是我真被韓暉昱搞怕了。要再鬧一出這樣的事,我甭想嫁人了。”

  “不會的,韓暉昱只是特例。”

  封小瑜搖頭道:“不,韓暉昱是大部分,像符景烯這樣的才是特例。”

  “咳,可惜符景烯沒弟弟,不然我就跟你做妯娌了。”

  清舒哭笑不得:“別胡思亂想了。再者符景烯也沒你想得那般好,他這人啊心思深,我都擔心他哪里會將我賣了。”

  她故意這么說,是不想讓封小瑜將符景烯想得太好了。

  “他敢。”

  清舒笑著說道:“我開玩笑的。不過說真的,小瑜,你真別將他想得太好了。他對人很防備又不茍言笑的,有時候看著他板著臉我都累得慌。”

  當然,兩人私底下相處符景烯蠢萌蠢萌的,這個就不對外說了省得破壞他形象。

  “他干嘛總板著一張臉啊?”

  清舒苦笑道:“小時候遇的事太多習慣性地冷著一張臉,時間長了就改不過來了。”

  封小瑜想了想,覺得他也挺可憐的。

  因為家里還有事,兩人又聊了會封小瑜就回去了。

  等她走后,清舒寫了一封信交給蔣方飛:“你讓虎子將這封信送去給景烯。”

  “好。”

  蔣方飛剛接了信,林菲就在外大聲說道:“姑娘不好了,老夫人暈過去了。”

  清舒大驚疾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道:“怎么回事,外婆怎么會暈倒呢?”

  林菲搖頭說道:“我聽說是福州來人了,老夫人見了來人就暈過去了。”

  等清舒到主屋時,顧老夫人已經醒了過來。

  清舒走上前握著她的手問道:“外婆,出什么事了?”

  顧老夫人老淚縱橫:“清舒,你沈伯伯被官府給抓了。”

  清舒一驚,問道:“官府為什么抓他,他犯了什么事?”

  “說是殺了人。”

  清舒面色凝重,幾碼問道:“沈伯伯殺了誰?”

  顧老夫人一聽說沈少舟因為殺人被官府抓了就暈過去了,還沒來得及問。

  “送信的人呢?”

  這次來送信的是沈少舟貼身隨從陸德根,此人與蓋春是沈少舟的左膀右臂。

  陸德根才剛說一句話顧老夫人就暈過去了,然后他被花媽媽給趕到院子里去了。

  這會清舒要見他,花媽媽就讓人將他叫了進來。

  清舒在福州的時候見過他幾面:“沈伯伯真的殺了人嗎?”

  若說陷害的,沈少舟又不是傻的怎么那么容易就上套,這事怕不簡單。

  陸德根趕緊說道:“老爺沒有殺人,是魯家的人誣陷的。”

  這個魯家人就是沈濤跟沈湛的外家。魯老太太上個月突然跑到衙門告沈少舟殺死她的女兒,也就是沈濤兄弟的親娘魯氏。

  清舒有些愕然:“我記得那魯氏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啊!”

  “已經死了十四年。”

  魯氏是在沈湛三歲那年死的,突然疾病死的。

  雖如此清舒心頭卻沒半點輕松,魯家人突然去狀告沈少舟殺妻定然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他們的人,有可能是徐家人也有可能是沈家的仇人。另外,也不排除他們聯合起來報復沈少舟。

  顧老夫人怒喝道:“人都死了十四年魯家人突然跑去衙門告狀說少舟殺了魯氏,他們想干什么?”

  陸德根說道:“他們肯定是受人指使,對方給了他們莫大的好處。”

  清舒問道:“說沈伯伯殺妻,魯家人可有證據?”

  陸德根面色沉重地說道:“當初老爺對外說魯氏是得了疾病去的,可官府開棺驗尸發現魯氏額前骨碎裂。”

  “什么意思?”

  陸德根深出一口氣說道:“仵作說魯氏應該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用重物打破頭流血過多而死。”

  清舒明白過來了:“官府的意思是,魯氏是被沈伯伯打死的。”

  陸德根點頭。

  “還有呢?”

  見陸德根猶豫,清舒說道:“你這個時候若還想隱瞞,神仙都難救他了。”

  陸德根這才說道:“我是十年前才跟的老爺,當時太太已經去世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聽說太太去的那一日老爺是在家的。”

  “說具體點。”

  陸德根說道:“當初商行剛創辦沒多久,老爺經常帶船出海很少在家。不過太太去世前一日他正巧回了家,然后第二日就傳出了太太病逝的消息。”

  “姑娘,這些我都是聽蓋春大哥說的。他跟在老爺身邊許多年,對這些比較了解。”

  清舒問道:“那你來之前,沈伯伯這個案子可有開審?”

  陸德根搖頭道:“我不知道。老爺被抓的第二日大爺去衙門探監,然后大爺回到家中就讓我來京城了。”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向清舒求助了。可陸德根覺得沈少舟想太當然了,這么大的事求大姑娘有什么用。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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