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功清舒仿若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全身都是汗。靠在椅子上養了會神,然后她就進屋洗了個熱水澡。
吃過早飯,清舒換過一套前幾日才做好的衣裳去了封家。若是其他家辦宴會這么大熱天她才不出門,不過封家另當別論。
封小瑜見到她,認真打量了下一番后皺著眉頭說道:“怎么瞧著你清減了?”
清舒摸了下臉頰,笑著說道:“最近天氣太熱,苦夏。”
封小瑜聞言也苦著臉:“是啊!都快熱死了,可府里一堆事等著我處理就沒跟我祖父祖母她們去避暑山莊。”
她現在接手家里的庶務每天從早忙到晚累得不行,至于嚴氏樂得偷個閑。
也是封小瑜想讓嚴氏輕松一些才留下來,不然她執意要去嚴氏也不會攔。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面丫鬟說二姑娘來了。
封小瑜收了笑,臉上面露厭煩之色:“讓她進來吧!”
清舒說道:“我進屋避避吧!”
“不用。”
封雨薇進來看見清舒腳步一頓,不過很快恢復如初:“大姐,清舒妹妹。”
清舒站起來回了一禮:“二姑娘好。”
封小瑜面色淡淡地問道:“封雨薇,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封雨薇仿若沒見到封小瑜的冷漠,笑吟吟地說道:“大姐,今日有不少客人要來,我過來幫著招呼下客人。”
封小瑜一口回絕:“今日確實有不少客人要來,不過我都安排好了不用勞煩你。”
封雨薇神色一滯。
封小瑜毫不客氣地說道:“我這還有事要忙,就不留你了。”
有清舒在,封雨薇也落不下臉面哀求她:“那姐姐忙,我先回去了。”
清舒等她出去后,問道:“她時常過來找你嗎?”
封小瑜點點頭:“是啊,時常來找。以前一個月難得來兩次,分家以后隔三差五就過來。”
“想跟你重修于好?”
封小瑜笑了下,那笑容滿是嘲諷:“想要我手里的東西。以前公中的好東西我都是跟她一起平分的,另外祖母給的以及我舅舅他們送的我也會給她留一份。”
說完,封小瑜陰惻惻地說道:“不過以后,我連一根木簪都不會給她。”
在得知封雨薇數年前就開始咒她死后,封小瑜是徹底寒了心。之后不管封雨薇如何示好,她都不假辭色。
清舒有些奇了:“她是二夫人的獨女又是內定的湘王妃,哪怕現在分家二房不如以前也不可能短缺了他的東西。”
封小瑜笑了下說道:“她與我一樣,首飾跟衣服都要最時新的,其他東西也都要用后的。所以不管是自己做還算是買,所耗費的銀錢都不少。我二嬸倒想給她置辦漂亮首飾衣裳,可惜她的私房都那么點,承擔不了那么大的開支。”
“我祖父怕我二嬸將產業都敗光,給的大部分是肥沃的良田山地以及地段好的鋪子。田產的出息加上鋪子的租金,一年下來就足夠他這輩子錦衣玉食了。”
說完,封小瑜看著清舒道:“過戶的時候我祖父與我二叔說,這些產業將來只能傳給兒子,若敢賣就將他除族。”
清舒搖頭道:“你祖父這般做,你二叔肯定會有想法。”
封小瑜搖頭道:“我二叔雖在家事上有些糊涂但很孝順,且這些產業原本就該留給子孫后代的。”
有句老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她這個外人就不多作評論。
正說著話,斕曦過來了。
封小瑜見到她就跑上去摸她臉:“不過半個月不見不僅氣色好了很多,就是皮膚也變好了。斕曦,你用了什么好東西?”
斕曦拍開她的手說道:“你是知道的,我最不耐煩在臉上涂東西了。”
封小瑜又忍不住想戳斕曦的臉,不過被她給避開了:“沒涂東西怎么可能?難不成你的皮膚還能自個越變越好。”
“我雖沒涂什么東西,但這段時間我喝了許多湯水。”斕曦苦著臉說道:“要是不喝我娘就一直念個不停,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喝了。”
封小瑜驚詫道:“沒想到喝了那些湯湯水水真這么有效。”
英國公世子夫人也請了會做藥膳的嬤嬤給她調理身體,湯湯水水的喝了一天她就不喝了。哪怕嚴氏說著對身體好,她也不喝。
祝斕曦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騙你又沒什么好處。”
木琴從外面進來說道:“姑娘,有客人上門了,夫人讓你去招待客人。”
三個人走出院子,封小瑜叮囑祝斕曦:“等會你就跟著清舒不要一個人。”
清舒有武功在身遇事也能自保,可祝斕曦手無縛雞之力她可不放心。
以前她覺得自家仿若鐵桶一般針戳不穿水潑不進。可經了上次的事,她覺得凡事還是小心謹慎為上。
清舒聞言笑著道:“放心,我會照料好斕曦的。”
太陽跟個火爐似的,賓客也不可能呆在外出了。一群人,都留在在了放著許多冰塊的花廳里。
來的這些姑娘不少清舒認識,見到以后大家就聊了起來。
說話的時候,清舒感覺后背有些涼涼的。轉過頭一看,見一個臉蛋尖尖的姑娘正眼神不善地盯著她。
清舒并沒搭理她,轉過頭與斕曦繼續聊如何更好地教出優秀的學生。
吃過飯,清舒就回到家了。
離開英國公符沒一會,馬車就被人一個穿著豆綠色比甲的丫鬟攔住了:“林姑娘,我家姑娘想與你聊兩句。”
苗叔板著臉說道:“你們是誰家的,怎么這般沒規矩。想與我家姑娘聊天下請帖或者拜帖就成,做什么要在大路上攔著我們的去路。”
那丫鬟原本還想報出侯府的名號,結果聽了苗叔的話卻不敢說了。
林菲覺得莫名其妙:“誰這般神經質的,在大街上攔著人說聊兩句。”
清舒笑了下說道:“應該是徐家的。覺得退親吃了虧,想來捏我這個軟柿子。”
可惜,她不是軟柿子。
林菲揚聲說道:“苗叔,我們走。”
苗叔見這丫鬟還不懂,揚起手里的馬鞭說道:“你再不讓路,抽傷了可別怪我。”
那丫鬟嚇得趕緊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