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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襲擊

  夜晚的學堂特別的安靜,月亮透過薄薄的云層將月光灑落在路上。

  這么大的月光,都不用燈籠就能將路看得清清楚楚。

  符景烯練完功準備回屋,走了幾步突然往旁邊竄了一大步。

  襲擊他的人落了空。

  符景烯不給他喘息的時間沖上去與他打了起來。兩人你來我往,很快黑影人落入下風。

  符景烯將黑影人制服,撕下他臉上蒙著的黑布發現是個陌生面孔:“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我?”

  黑衣人后悔不已,他是知道符景烯習過武卻不知道他不僅武功高還非常警覺。早知道,他就不一個人出馬了。

  將他打得不成形還不招供,符景烯挑斷了他的手勁跟腳筋。然后撕了他的衣服,將其捆綁起來拖去找山長。

  “哐當…”

  長劍扔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符景烯上說道:“山長,這人剛想要行刺我。”

  白檀書院的山長彭斯伯看著黑衣人,陰沉著臉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襲擊我們書院的學生。”

  黑衣人不說話。

  彭斯伯叫來隨從,說道:“將他送到順天府尹,請府尹一定要查出這幕后主使。”

  黑衣人被押走以后,彭斯伯與他說道:“你放心,不管是誰我都不會饒過的。”

  彭斯伯以為是有人看符景烯童試考的那般好,怕鄉試擋了路不想他下場所以就使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也不怪他這般想,因為數年前書院就發生過類似的事。那事,也是當時身為副山長的彭斯伯處理的。

  聽著這話頭不對,符景烯說道:“山長,你是懷疑幕后主使是書院的學生?”

  彭斯伯雖有這個懷疑,但事情沒查出來之前他也不好說這話:“你放心,我會讓人徹查清楚的。”

  符景烯搖頭說道:“山長,這人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山長,書院的學生就算不想我鄉試下場最多也就制造一些意外事故,讓我受傷下不了場。不可能派刺客來刺殺我,鬧出這么大的陣勢。”

  不是覺得書院的學生品性好不會害人,而是他懷疑幕后主使是秦王。

  彭斯伯當然希望不是書院的學生,他們是教書育人的地方。若是教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傳揚出去對書院的名聲也有損。

  他聽了這話立即問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與人結了什么仇?”

  符景烯猶豫了下說道:“是得罪過一個人,可也不至于派暗殺我啊!”

  “你得罪了誰?”

  符景烯說道:“二皇子。”

  “去年年底我與朋友吃飯,他跟我感慨說二皇子換了口味,不喜名門閨秀喜歡上村姑了。還笑著說那村姑叫翠花,名字土得掉渣。不想前不久我在街上碰到一個瘋婦,她見人就逮著問可見到她女兒翠花。”

  彭斯伯的臉色非常難看。

  符景烯苦笑道:“我當時頭腦一發熱,就跟這婦人說她女兒很可能在秦王府上,讓她去秦王府找找看。”

  彭斯伯呵斥道:“你糊涂,這種事沒有證據豈能妄加猜測。”

  到底年輕,行事魯莽不考慮后果。不過有這片心,證明品性好。

  符景烯說道:“山長,我不后悔將這事告訴了她,我只后悔不該當街與她說。山長,我打探過了,二皇子府上添置的這個美人確實是那瘋婦的女兒。”

  “只可惜那婦人去晚了,她女兒早就暴斃身亡了。”

  在知道二皇子覬覦清舒以后,他就讓劉黑子暗中盯著秦王府。

  秦王好美色,下面的人投其所好搜羅美人給她。去年年底就有下屬送了一個名叫翠花的村姑給秦王,秦王圖個新鮮寵幸了幾日。這姑娘平民出生哪斗得過秦王府后宅那些成了精的女人,失寵沒兩個月就死了。對外說病死,可只有傻子才相信這說辭了。

  符景烯打探到這個翠花并不是自愿進秦王府,而是被哄騙進的王府。后讓劉黑子去查,吵到這個翠花是由寡母養大,母女兩人相依為命。那婦人回到家沒見到女兒到處找,找得人都有些瘋癲了。

  符景烯讓人給她透了話,說她女兒被賣到京城。然后將這婦人引到他回家的路上,他就假裝同情這婦人將真相告訴了她。

  這婦人去秦王府找女兒,可秦王府的人根本不認。婦人精神狀態不好,當即跟秦王府的門房廝打起來。

  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仆從。秦王府的下人也都囂張跋扈慣了,那門房一怒之下將婦人給打死了。

  這事御史上了折子彈劾,不過在秦王將這個門房送到順天府,這事也完結了。

  “確定?”

  符景烯說道:“除了這事,我再沒得罪過任何人。”

  彭斯伯說道:“若真是如所說是秦王派人暗害你,我定要為你討要一個公道。”

  秦王此舉分明是在挑釁學院。要是不為符景烯討要一個公道,將來誰都能來學院撒野了。

  符景烯點頭道:“好。”

  雖彭斯伯只是學院的山長,無官無職,可朝中有三分之一的官員是出自白檀書院。

  當然,這些官員不可能因為這件事都跟秦王對上。可只要彭斯伯追究此事,定會有人聲援他,另外幾位皇子肯定會在后面煽風點火。

  彭斯伯想了下叮囑符景烯讓他不要將這事說出去,以免造成人心惶惶。

  符景烯巴不得鬧得天下皆知,怎么可能聽他的。回去后就將他遭遇刺殺的事告知了跟他一個屋的學子,然后第二日他吊著左手去了課堂。

  關力勤看到他這模樣,嚇了一大跳:“符兄,你這是怎么了?昨晚不小心摔跤了?”

  符景烯搖頭說道:“不是。昨日我在回房的路上遭了刺殺,也幸虧我習了武,不然你們現在見到的就是一具尸體了。”

  班里的其他學子聽了這話都面色大變,刺殺,這也太可怕了。

  一天之內這事就傳遍了整個白檀書院,有膽小的當日就告假回家了。沒回家的,出門都要結伴。等天一黑,大家都縮在屋內不敢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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