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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恨意(1)

  清舒抓了一把魚食,扔到院子中間的大水缸之中,大水缸內的幾條金魚很快就沖上來爭搶食物。

  安安回來正巧看到這一幕,笑著說道:“姐,今日怎么這般悠閑竟喂起魚來了。”

  清舒將手中的魚食遞給林菲,隨手將水缸內含苞待放的花苞給掐了:“剛練完字,正準備去花園里走走。”

  安安看著她手里的花骨朵,很是心疼地說道:“姐,這花還沒開就摘了太可惜。”

  清舒面露笑意:“我摘了就可惜,你的小白弄壞了就不可惜。”

  剛抱來的時候,小白軟糯糯的看著特別招人疼愛。可等它熟悉了環境,既開始搞破壞了。不僅經常跑安安床上尿尿,還扯壞了安安兩件衣裳。

  安安將它當寶貝疙瘩一般疼,罵了兩句就算了。可前些日子小白叼走了清舒的一支珍珠發釵,被發現后清舒將它關起來餓了一天一夜。

  貓都是有靈性的,自此小白別說進清舒房間了,見到她人就趕緊開溜了。

  說起小白,安安臉上就浮現出笑意:“誰能想到它這般調皮呀!”

  “姐,你今日去找爹跟那女人了嗎?”

  在家里,安安都是以那女人稱呼崔雪瑩的。清舒從沒說過她,時間長了她也沒改口。

  清舒點頭道:“是去見了那女人。至于爹,他這兩日應該會來找我的。”

  安安猶豫道:“姐,他們真會打消讓你選秀的念頭嗎?”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放心,他們不敢讓我去參選的。不然,我就毀了他們最看重的東西。”

  安安心頭一顫,不過她沒開口詢問清舒會做什么?有些話知道就行,不需要刨根問底。

  第二日清舒正在跟人談事,就有女使過來回稟說杜詩雅來找她了。

  看著杜詩雅火急火燎的模樣,清舒就知道她為何事而來了。

  兩人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杜詩雅趕緊問道:“你昨日跟我娘說你要買兇殺了我?清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崔雪瑩跟她說清舒很危險,會殺了她。若是平常,聽到這話她也不會當回事。可今日她娘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不對,讓她有些躊躇起來。

  清舒特意找了個開闊又偏僻的地方,這樣也不會被人偷聽了去:“朝廷要選秀了,我爹跟你娘商量好了要讓我去參選。怕我不同意,密謀瞞著我。”

  “我跟你娘說,若是他們敢推我入火坑,我就買兇殺了她。”

  杜詩雅張了張嘴,半響后說道:“清舒,這事我娘確實不對。你生氣也是該的,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清舒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是說氣話。他們想毀了我,我就拉著他們一起死。”

  杜詩雅被嚇住了,半響后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娘這么做的。”

  清舒自覺沒什么跟杜詩雅說的:“我要回去了,還有一堆的事要處理。”

  “那你去忙吧!”

  杜詩雅去林家想勸說崔雪瑩,沒想到在大門口碰到了回家的林承鈺:“林伯伯,我有些話想與你說,不知道方不方便?”

  自林承鈺守完孝,杜詩雅對他的稱呼就改過來了。

  林承鈺領著她回了正房,當著崔雪瑩的面說道:“你有什么話就說吧!”

  也是杜詩雅如今是大姑娘,兩人不好單獨呆在一起說話。

  杜詩雅也沒隱瞞,就將今日清舒說的那些話說了:“林伯伯、娘,清舒一向是言出行行必果。你們要那么干,她真的會與你們同歸于盡的。”

  林承鈺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不相信崔雪瑩,是因為兩人關系不好。可杜詩雅跟清舒關系一向不錯,連她都這般說…

  想到這里,林承鈺再忍不住了:“我出去一趟。”

  清舒早就預料到林承鈺會來,所以直接派了墜兒在二門口等著。

  將林承鈺領到書房的門口,墜兒說道:“老爺,姑娘在書房等你。”

  清舒正在練字,聽到動靜抬起了頭。

  林承鈺看著她神色淡然,說道:“清舒,今日詩雅來找你了是嗎?”

  清舒將手中的毛筆放在筆架上,淡淡地說道:“她將我的話都告訴你們了?”

  林承鈺一直告訴自己這都是假的,結果竟是真的。他氣得渾身哆嗦,罵道:“你、你竟然真想要我的命。林清舒,我是你爹,你怎能如此狼心狗肺。”

  清舒掃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爹?虎毒尚且不食子。林承鈺,你覺得你當得起這個字嗎?”

  林承鈺沒想到清舒的反應竟如此激烈:“清舒,我是你爹,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

  清舒抓起桌子上的硯臺砸了過去,可惜沒砸中人,只是潑了林承鈺一身的墨。

  林承鈺看著身上的墨汁,氣急敗壞地說道:“林清舒,你這個孽女竟然敢對我動手,你是不是瘋了?”

  林清舒冷冷道:“林承鈺,其實我沒想過要你死,說那話不過是嚇唬崔氏跟杜詩雅兩人。”

  沒等林承鈺松一口氣,清舒繼續說道:“你不是最重你的仕途,那就讓你丟官棄職革除功名。嗯,再讓你斷子絕孫。我覺得這樣,比直接殺了你更解恨。”

  林承鈺看著清舒眼中流露出的恨意,又驚又怒:“你、你恨我,你的命是我給的,你憑什么恨我。”

  “我寧愿不要出生,也不想要你這種畜生不如的爹。”

  林承鈺沖上去想打清舒,結果手差點被清舒捏碎了:“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孽畜,早知道你是這么個東西,當初生下來時就該掐死你。”

  清舒將一張宣紙放到他面前,說道:“你可以在上面寫一張斷親書,與我跟安安斷絕父女關系。反正這些年你沒養過也沒教過我們姐妹兩人,斷絕了關系也挺好的。”

  見林承鈺不伸手接紙筆,清舒有說道:“也或者你去順天府告我忤逆不孝,讓官府將我抓起來。”

  林承鈺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清舒敢這么說是料定他不敢這般做,不然必將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對于重仕途跟面子的林承鈺來說,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ps:抱歉,昨晚娃又哭鬧了半夜,累得我都忘記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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