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堂也有藏書館,里面的書不僅種類繁多數量也很豐富 一般的書可以借回去看,不過書館內比較珍貴的書籍就只能在書館里看或者抄錄而不能帶出去。
到飯點,清舒這才將書歸還回去。
剛出藏書館,就聽到有人在叫她:“林清舒,林清舒你給我站住。”
聽聲音,清舒就知道是誰了。
清舒轉過身看著杜詩雅,皺著眉頭說道:“這里是學堂,你大呼小叫像什么樣?”
杜詩雅見周圍的人看著自己,面色頓時漲得通紅。
“吃飯了沒有?”見她搖頭,清舒說道:“隨我去食堂吃飯,有什么話等吃完飯再說不遲。”
不用問,清舒也知道她來找自己什么事了。這些日子,林承鈺來找她娘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當著外人的面杜詩雅也不好開口,畢竟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好不容易熬著吃完了這頓飯,清舒說道:“有什么話你說吧!”
杜詩雅搖頭說道:“林清舒,我們找個僻靜一些的地方說吧!”
文華堂很大,僻靜的地方也很多,清舒將她帶到了大水池旁邊的一座涼亭里。這里很開闊有人靠近也能發現,又離大路有些距離只要說話聲不大也不會被人聽見。
清舒坐下后說道:“有什么話就說吧!”
杜詩雅坐在清舒旁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娘跟爹這些日子總吵架,吵完后我娘就痛哭不已,我娘現在憔悴得不成樣子。”
清舒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杜詩雅說道:“他們吵架是從爹去了裕德巷找你娘開始的。清舒,我打聽到當日你在家,你能告訴我是怎么一回事嗎?”
清舒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想讓我告訴你什么?”
“當日爹真是去找你娘的嗎?”
清舒淡淡地說道:“這個你得問爹去。”
“爹說他不是去找你娘,是去找你,只是娘不信。”說道這里,杜詩雅看向清舒問道:“我聽說你娘非常年輕,看起來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清舒點點頭道:“對,她跟我走出去不認識的人都誤以為我們是姐妹。”
這不是她說編出來的,而是確有此事。之前她帶了一家人去福運樓吃飯,小二就以為顧嫻是她姐姐。知道顧嫻是她娘時,驚得不行。
主要是顧嫻不僅人顯年輕,行為舉止也不像是個當了娘的,所以才讓人誤會。
“這么說,爹是看你娘還是那般漂亮所以后悔了。”
清舒聽到這話,定定地看著她。
杜詩雅被她盯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你、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清舒笑了下,說道:“原來你不知道你娘是怎么嫁給我爹的呀!”
莫怪杜詩雅跟她們說話時理直氣壯沒半點心虛,原來如此。
“什么意思?”
清舒笑了下,那笑容滿是嘲諷:“我爹跟我娘和離,那和離書不是他寫的,而是我祖父替筆的。”
杜詩雅呆了呆:“什么?不是說早就和離了嗎?”
清舒將當年的事簡單說了下:“我娘是在她們成親以后,才與我爹和離的。”
杜詩雅聽完后趕緊說道:“當時我娘也不知道她沒事啊!所謂不知者無罪,我娘她也很無辜。”
“那你知不知道,我爹之所以娶了你娘是因為她對我爹下了藥。兩人有了夫妻之實又珠胎暗結,你外祖母對他施壓,我爹為了仕途這才娶了她。”
杜詩雅豁地站起來,赤紅著眼指著清舒道:“林清舒,你血口噴人,我娘不是這樣的人。”
清舒笑了,那笑容滿是惡意:“你娘六月懷上了孩子,八月才嫁給我爹。差了兩個多月,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若是不信,大可以私底下查。”
杜詩雅看清舒的樣子就知道這事很可能是真的,她過了許久后才道:“你、你怎么會知道這事的?”
清舒冷笑道:“我娘下落不明他就另娶,我外婆自是要查清楚怎么回事。”
為了刺激杜詩雅,清舒故意說道:“我爹當年與我娘非常恩愛,所有人都說他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婚后也過得很幸福,仿若一對神仙眷侶。當年他以為我娘死了,為了仕途被逼無奈才娶了你娘。其實他心里一直惦念著我娘,這些年也想從我這打聽到她的下落。”
“當年是他先背棄了我娘,我又怎么可能將我娘的下落告訴他呢?我外婆就是怕他糾纏不休,這才舉家搬去福州。”
杜詩雅強裝鎮定地說道:“這、這都是你的片面之詞。”
清舒嗤笑道:“知道為什么我不愿意叫她母親也不愿跟她住一塊嗎?杜詩雅,這就是原因。”
“就她這種品德敗壞不知廉恥的女人,怎配讓我叫母親。”
清舒看著面色慘白的杜詩雅,哼了一聲道:“這些事也幸好沒暴出來,不然有這樣一個親娘,你這輩子都別想嫁到好人家。我想杜老夫人肯定猜測到一二,所以才要將你接回到國公府教養。”
可惜杜老夫人年歲大了精力有限沒考慮周全,而她身邊的姐妹又都討厭她,這才讓她歪了性子。
杜詩雅回到家里,見到崔雪瑩就質問道:“娘,你告訴我,你是怎么嫁給爹的?”
崔雪瑩聽到那些傳聞心煩意燥,心情糟得不行,若不然也不會日日跟林承鈺吵架。
如今突然聽到杜詩雅質問,她冷著臉說道:“你這是什么態度?”
杜詩雅哭著說道:“你當日與我說爹對你一見鐘情,第二日就去侯府提親。娘,你為什么要騙我?”
杜三并不疼愛他,所以在林承鈺對她疼愛有加她很快就改了口。
崔雪瑩氣急敗壞地說道:“你是不是又聽了外面那些長舌婦嚼舌根頭了?你是我生出來的,結果卻信那些人的胡言亂語,卻不信我的話。”
“娘,我都知道了,你會嫁給爹是因為你給他下藥然后懷了孕。爹為了名聲跟仕途不得不娶你。”
“啪…”
這一巴掌太用力,杜詩雅不僅左臉腫了起來,嘴角還溢出了血來。
“我沒有你這樣的娘。”
說完,短時呀捂著臉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