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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三章 營救(1)

  一早起來清舒左眼皮就跳個不停,想了下她讓取了塊紅紙。

  安安看到清舒左眼皮上貼著一小塊紅紙,驚詫不已:“姐,你這是干啥呢?”

  “我左眼皮直跳。老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貼個紅紙鎮一鎮。”

  安安哈哈大笑:“姐,子不語怪力亂神,虧你還讀了那么多書怎么也信這個?”

  清舒笑著道:“這種事你可以不信,但不可胡言亂語要存有敬畏之心。”

  為這事,安安笑了一個上午。

  午飯后沒多久林承鈺來了,他還將文哥兒也帶了來。

  安安在清舒的勸說下,對文哥兒的態度好了許多。多親近是不可能,畢竟有個心結在,只是沒再給他擺臉色了。

  “爹,你怎么來了?”

  聽了安安這話,林承鈺就有些不高興了:“放假都不知道回家,我只能自個來看你們了。”

  安安嘟囔著嘴說道:“爹,姐姐每日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哪有時間過去。”

  說完,安安還故意道:“我有時間,只是不想挨你的罵更不想看那女人的臉色。”

  “你這孩子么說話的?”

  安安哼了一聲說道:“爹,你不喜歡我們,所以不管我們說什么你都覺得刺耳要雞蛋里挑骨頭,既如此你就別來呀!”

  進門之前,林承鈺就與自己說要收斂脾氣,可惜見到安安就破功了:“我對你們不假辭色,也是為你們好。”

  安安呵了一聲道:“真關心愛護我們,能幾年對我們姐妹不聞不問。就是太太,也時常寫信給杜詩雅呢!爹,這種虛情假意的話你以后還是別說了,你不覺兒媳我還覺得膈應呢!”

  論戰斗力,安安能甩清舒好幾條街。

  有愛才有恨,安安說得越起勁就表明她越難受。

  清舒開口問道:“爹,你這次過來是否有什么事?”

  “文哥兒說想你們了,正巧我今日有空就帶他過來,順便也想接你們回去住一天。”

  前些日子他一直在為起復的事奔波,在忠勇侯的幫助下終于謀到了個缺。

  “不去。”

  見她要走,清舒道:“安安,你帶了文哥兒下去。”

  等安安跟文哥兒離開正廳,林承鈺沉著臉說道:“你看看將她慣成什么樣子了?再這樣下去以后怎么說人家。”

  就這潑辣暴躁的脾性,誰家敢娶。

  清舒涼涼地說道:“安安只對你一人這樣,對其他人她都非常有禮貌。”

  林承鈺真覺得自個上輩子造了孽,要不然怎么就生出這么兩個討債鬼呢!

  清舒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問道:“你這次來到底有什么事,要沒事我就去女學了。”

  今日女學其實沒事,但她寧愿去文華堂逛也不愿在這里跟林承鈺磨嘰。

  林承鈺忍著氣說道:“你住在這里去文華堂方便,可離京都女學卻有些遠。我是想讓安安搬過去住,這樣也也不用花費那么多時間在路上。”

  清舒很好說話:“只要安安同意,我沒意見的。”

  “你幫我好好勸勸她。”

  清舒沒拒絕,爽快地應道“行,我找個機會問問她。”

  主要是前幾日姐妹聊天,安安流露出想住到林家的意向。

  安安今年十歲了,性子潑辣脾氣也有些大,住到林家也不怕被欺負了。

  答應得太爽快,讓林承鈺都有些不放心。不過他知道清舒也不待見他,問得多會惹煩她:“文哥兒在家一直念叨著你們,就讓他在你這住兩天吧!”

  清舒說道:“這事得問過安安的意見,若她不同意文哥兒就不能留下。”

  林承鈺著惱道:“這事你做主即可,為什么要問過她?”

  “她也是這個家的主人,留不留下文哥兒自是要詢問她的意見。”

  也是因為清舒事事都顧及安安,這才讓她有了足夠的安全感。

  安安沒同意文哥兒留下,不是她容不下文哥兒,而是清舒難得有一天假她想讓其好好休息。

  林承鈺氣呼呼地帶著文哥兒走了。

  安安等他走了,這才從屋子里出來:“姐姐,他這是想將文哥兒交給你來管。姐,你事情已經夠多可別接了這燙手山芋。”

  清舒嗯了一聲道:“不會的,文哥兒是大房的子嗣爹跟太太不可能讓我教的。想留下住兩天,應該是文哥兒自個的意思。”

  安安想想覺得這話也有道理。文哥兒過繼到大房是為繼承香火給他們養老送終的,萬一被她們姐妹影響,以后與他們不親豈不白過繼了。

  拍了下她的肩膀,清舒笑著道:“別東想西想了,趕緊回屋練字去。”

  傍晚時分清舒正在逗弄畫眉鳥,墜兒就急匆匆地走進來說道:“姑娘,先生身邊的常師傅來了,說有要事要與姑娘說。”

  清舒急忙去了前廳。

  墜兒跟著一起去,聽到是羅家出事并不是傅苒出事頓時放心了。

  清舒聽到羅家勾結水匪也是心驚不已:“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惡性?”

  常師傅點頭道:“傅先生一聽說這事就讓我來京了,所以之后的事我都不知道。”

  其實只勾結水匪這一條,羅家所有人都逃不過了。

  嘆了一口氣,清舒說道:“常師傅,趕了這么久的路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歇吧!”

  回到書房清舒就將匣子打開。看見上面擺放了個信封,她立即取了拆開。

  一打開,發現里面不是信而是二十多張銀票。看到這些銀票放得很亂,清舒就知道這肯定是羅靜淑在慌亂之下塞進去的。

  清舒將這些銀票整理了下,一張五千、五張一千、八張五百兩,一百五十面額的也有不少。加起來,有一萬六千多兩之多。

  將銀票收起來,清舒朝外說道:“墜兒姐姐,讓苗叔備車。”

  苗叔覺得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死活不愿意再去鋪子要給清舒駕馬車。無法,清舒只能順了他的意。

  墜兒覺得這事太大,擔心清舒被牽連不想她插手。

  清舒指著桌子上的匣子說道:“當年我不過是開玩笑說想要收集天下名帖,可靜淑一直記在心上。哪怕我跟她疏遠了,她也一直在幫我找。墜兒姐姐,我若是不救她這輩子我都不能安心。”

  “可是…”

  清舒搖頭說道:“沒什么可是的。而且我相信,靜淑姐姐肯定不知道這些事的。”

  羅家其他人是死是活她不管,可靜淑她一定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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