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與清舒到了花園就將嬌杏跟喜兒兩個丫鬟支開。
清舒笑著道:“香香姐姐,有什么話是她們不能聽的?”
“喜兒等會聽到我說許家不好,回去肯定得告訴我娘了。”
清舒最不喜歡就是這樣的丫鬟,伺候誰就該以誰為主,而不是打著為你好的理由通風報信。這樣的丫鬟,最是靠不住:“你不喜歡,讓瀾姨給你換個。”
岳香香搖頭說道:“算了,她跟了我兩年也用習慣了。”
清舒剛也不好再多說,若不然還以為挑撥離間她們主仆的情分。
岳香香跟清舒吐槽:“許先生授課呆板無趣也就算了,竟還教我們針黹。”
這個清舒倒是認同:“針黹遲早要學的,過兩年我也得學。”
岳香香撇撇嘴道:“學這個干嘛?難道還要自己做衣裳,那要丫鬟干嘛?”
說完,岳香香舉起手說道:“你看看我這手,被戳了不知道多少針眼。”
清舒搖頭說道:“以后定親后,婆母跟未婚夫的鞋襪總得做吧?全都讓丫鬟做,顯得心不誠。”
可以不精通,但得會。
岳香香聞言看向清舒,問道:“你不會以后真要學針黹吧?”
見清舒點頭,岳香香失笑道:“清舒,你有時間學嗎”
“沒時間也得騰出時間來呀!”
其實針線活不用學,只要不是特別精細的花樣她都能繡得出來。她也沒想過做刺繡大師,所以到時學兩天不讓人起疑就好。
岳香香搖搖頭說道:“許先生總是夸贊許詩丹刻苦努力,讓我們向她學習。可我看啦,她跟你比差遠了。”
清舒心頭一動,說道:“你該不會在學堂也這么說吧?”
“是啊!那許詩丹學完了《論語》就覺得自己很厲害,可你連《大名律》都學了大半,她連一半都比不上。”
每次許詩丹見到她都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這讓岳香香心里特不舒服,所以就用清舒打擊她。
這種小女孩之間的爭斗,清舒真的沒興趣:“你好好學東西就是,不要跟她們起爭執,沒意義。”
岳香香白了清舒一眼:“明明你比我還小一歲,可有時候真覺得你比我娘年歲還大,說話老氣橫秋的。”
清舒啞口無言。
岳香香將心中悶著的事一股腦倒給清舒,說完后摸著胸口道:“跟你說完后,我覺得舒服多了。”
清舒嗯了一聲道:“這些話跟我說說也就算了,萬不能跟其他人說。”
“這些話我也就跟你說,哪敢跟其他人。萬一傳到許家人耳中,別人說我不懂事也就算了,就怕說我爹娘不會教養孩子”
她是知道清舒嘴巴很嚴,加上兩家關系親密所以并不怕清舒說出去。
岳香香還說了在許家女學的許多事,清舒就在一旁耐心地聽著。
嬌杏走過來說道:“姑娘,老太太派人過來叫你們回去用午飯。”
岳香香呀了一聲:“竟然就到午飯時間了,怎么時間過得這般快。”
清舒好笑道:“你也不看看你說了多久?走了,我讓祥嬸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豬蹄跟小羊排。”
聽到這話岳香香就郁悶了:“明明我以前不愛吃肉的,都是被你帶壞了。”
“那你別吃了。”
岳香香仰著頭道:“哼,我不吃你就能吃獨食了,想得美。”
因為飯菜太香,岳香香一個不小心吃撐了。摸著肚子,岳香香苦著臉道:“我肚子好漲。”
巍瀾笑罵道:“誰讓你吃東西沒節制的。趕緊過來,我給你揉揉。”
又說了一小會話,巍瀾就帶著岳香香回去了。走的時候岳香香說道:“清舒,等我休假再來找你玩。”
清舒笑著道:“好。”
過了兩日顧家收到了許家送來的一份邀請帖,邀請顧老太太跟清舒參加許家舉辦的菊花宴。
顧老太太有些莫名其妙,與:“怎么帖子上還特別提到了清舒”
花媽媽搖頭說道:“可能是姑娘認識許家的姑娘,所以特意邀請她吧!”
除了這個理由,花媽媽也找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顧老太太搖頭說道:“不可能,清舒自病了以后就沒跟許家的人接觸過。”
清舒知道這事不由莞爾,這許詩丹也太好強了,岳香香不過夸贊了她兩句竟然就想跟她比個高低。
“外婆,這宴會我就不去了。”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留在家里看書或者習武呢!
顧老太太知道原因后也很無語:“若是我沒記錯許家三姑娘應該才六歲吧?”
花媽媽點頭道:“許家三姑娘比香香姑娘大四個月。”
清舒非常驚訝:“外婆,你竟然連許家的姑娘幾歲都知道?”
顧老太太笑著道:“許家跟湯家的情況我比較熟悉,其他人家就不大清楚了。”
當年顧老太爺病逝,這兩家就趁機想要吞并了顧家,所以顧老太太對他們兩家一直都比較關注。
顧嫻抱著安安從外面走過來,笑著說道:“我剛在外聽到什么許家?”
清舒嗯了一聲道:“許家三姑娘聽香香姐說我比她厲害,特意下了帖子請我參加他們的賞花宴。我估計賞花是假,想跟我一比高下是真。”
顧嫻皺著眉頭道:“這世上優秀的人多得是,難道每個比她強的她都容不得。”
清舒不由笑了起來:“娘,你怎么就知道我比她強呢?也許,她比我優秀呢!”
顧嫻笑著說道:“我不知道你現在是什么水準,但我相信傅先生。許先生教的學生最好的也才考進府城女學,而傅先生的學生最差的都進了府城女學。”
還有顧嫻沒說,傅苒曾與她們說嘔清舒不僅聰慧勤奮,悟性也極好。
清舒嘆服,這就是名人的效應呀!
顧嫻將安安遞給顧老太太,坐下后說道:“清舒,剛才你祖母讓人來送來口信說后日要去甘露求菩薩保佑你爹高中。”
清舒想也不想就說道:“娘,我要上學就不去了。”
顧嫻不同意:“不行,你必須去。不僅你要去,安安也得去。”
清舒生氣地說道:“安安這么小,上山吹了風受涼了怎么辦?娘,難道上香拜佛比我上學跟安安的健康還重要?”
顧嫻說道:“只要小心一些,安安不會受涼的。”
清舒可不會容著她:“你要去自個去,我跟安安是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