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御是不是給她下了蠱?
難道只有死了才能解脫嗎?
南承進來了,聽到門口的響動,她才回過神來,呆呆的模樣瞬間消失不見了,回頭,看向他,一笑,“我餓了,一起吃吃午餐嗎?”
南承,“好。”
他看著漠漠,看不出一點其他情緒。
其實,很多時候,他都看不懂這個女人,她就像謎一樣,讓人完全看不懂她的心思,卻又覺得她清純,就像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潭一樣,仿佛什么都沒有藏。
百里漠漠笑著問,“怎么這樣看著我?”
南承,“你的眼睛真好看。”
百里漠漠,“是嗎?”
南承,“你不覺得嗎?”
百里漠漠輕笑,“或許是吧,不過我偶爾看鏡子,也會被鏡子里的自己嚇到的。”
南承看著百里漠漠,“你不會嚇到我。”
百里漠漠遲疑了片刻,看著他,終究問出了聲,“你…你喜歡我嗎?”
南承沒有出聲。
百里漠漠風輕云淡,仿佛說著和自己沒有關系的事一樣,“原來不喜歡我呀,是我自作多情了。”
南承盯著她,“如果我說喜歡呢?”
百里漠漠沒有出聲,看著他,一雙干凈幽潭一樣的眸子,仿佛沒有一絲摻雜一樣,“喜歡的話,你打算對我負責嗎?”
負責?
南承看著百里漠漠。
他是有點喜歡她,只是她未必喜歡他吧?
雖然他看不懂她,雖然她只對他一個親近,總覺得她對他不是一個女人對男人一樣的喜歡。
還記得第一次見她,她在黑暗的房間里,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一定盯著自己,手里拿著一把匕首,警告他別過去。
他只往前邁了半步,她就一刀從自己的臉上劃了下去。
鋒利的匕首,留下一刀血印,血順著她的臉頰流,流在她的衣服和手上。
那一刻,他是震驚的。
作為一個沒有權利決定自己人生的人,看著和自己被囚禁命命運激烈反抗的女人,他是震撼的。
雖然那一刻,她臉上有新舊不一的傷疤,還有血,可是奇怪的是,他覺得眼前的女人很美,美的不可方物。
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有讓所有沒有自由支配自己人生沉淪的東西一樣。
于是,他輕聲說,“不會傷害你的。”
女人握著匕首,警惕地看著他,完全不信任。
他又補充了一句,“以后他不會來了,你的衣食我來負責了。”
遲疑中,她好像相信了自己,可是終究沒有放下匕首。
他輕聲道,“我叫人幫你處理傷口,好嗎?”
她搖了搖頭,眼中有固執。
所以,終究沒有醫生處理傷口,所以那些傷口才會長成現在這幅模樣。
以前,總是夢里聽到她叫百里御的名字。
后來沒有了,再后來,她就像忘記了自己曾經深愛過的那個男人一樣,再也沒有提起過一次。
聽到那個名字,都不會有絲毫反應。
所以,他不知道她是失憶了忘記了百里御,還是把他藏到了自己心里最隱蔽的角落。
不過,他知道,這中間百里曄去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