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凌敏嘉急忙起身,親自迎了出去。
肖淦走進來就要磕頭:“老臣參見娘娘。”
“舅父。”嘉妃急忙一把扶住了肖淦,“這里沒外人,咱們不論君臣。”
肖淦還是執意的行了君臣之禮之后,這才起身:“娘娘,君臣之禮不可廢。”
嘉妃急忙賜座:“舅母還好嗎?”
“都挺好。”肖淦跟嘉妃聊了一下家事之后,忽然看了一眼四周。
嘉妃會意,就將所有的下人都遣退出去,只留下了心腹的荷香,這才看向肖淦:“舅父,有話直說吧。”
肖淦看了荷香一眼:“嘉兒,宮里可不比外面,不上去,那就要被人壓著。”
“舅父的意思嘉兒明白,只是…”
“如今皇后無德,已經德不配位了。”肖淦看著嘉妃,“她染上了毒癮,恐怕這天下無人能解了。”
嘉妃的心跟著緊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舅父不會提這個,但是現在,有機會在眼前,為什么不抓住呢?”肖淦笑了一下。
“舅父。”嘉妃雖然看著鎮定,但是聲音微顫,就出賣了她內心的震驚了,“我想想。”其實她早就想過了,她想要那個位置,但是卻不能不矜持一點。
肖淦自然知道這個外甥女是有野心的,所以,看她這樣,只是微微的笑笑:“好,嘉兒,無論你怎么選擇,舅父永遠支持你。”然后起身,將一個藥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行禮,“微臣告退。”
嘉妃起身屈膝:“舅父慢走。”
等到肖淦離開了,嘉妃這才呼了一口氣,急忙坐到了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自己的盛世美顏,想象著戴上鳳冠的樣子,肯定是超級美的。
只是想要當皇后,光除了沈君如還不行,還需要得到皇上的認可才行,更要盡快的懷上子嗣才好,隨即拿起了藥瓶。
“娘娘。”荷香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這東西…”
“荷香,本宮得博一下才行。”凌敏嘉握緊了瓶子,“否則,永遠只能是個妃。”
“可是真東西,萬一被皇上知道了,那就是欺君啊。”荷香臉色有些發白。
“但是這是唯一能讓皇上迷戀我的法子了。”凌敏嘉看了一眼手里的瓶子,這東西可是千金難求。
荷香還想說什么,但是終究閉了嘴,她不過就是個宮女,命運已經跟這個主子連在一起了,主子生她就活,主子死她也無法茍且。
凌敏嘉打開了瓶子,從里面倒出了一小塊黑色的東西,猶豫了一下之后,塞進了嘴里。
熱鬧了一天的大年初一終于結束了,當天晚上沒了宮宴,不過皇上還是召集了嬪妃們和蔣蓉齊威一起吃了一頓家宴。
沈君如出乎意料的出席了,但是整個人就算是涂了厚厚的脂粉都難掩憔悴了。
凌敏嘉一直都在細細的觀察齊景晨的反應,驚喜的發現他對沈君如的眼神已經不如以前那樣了,冷漠了許多。
沈君如雖然撐著過來了,但是毒癮讓她很快就撐不住了,哈欠連天的樣子,哪里還有一點母儀天下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