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我是道虛子的徒弟?”楊如欣皺眉。
“知道。”許是非點頭,“但是之前我曾經找過一些名醫,都無法根治,所以我覺得…”
“呵呵。”楊如欣冷笑了一聲,“不知道你到底是聰明還是傻子。”
許是非摸摸鼻子,她的潛臺詞應該說自己是傻子吧?
“如果不是本夫人日行一善愛管閑事,估計許正雅那傻丫頭會生無可戀,而你會抱憾而終。”楊如欣起身,“好在你身體素質好,趁著我還沒進京之前,明天開始,每天過去找我下針,七天基本就能痊愈了。”
“夫人…”許是非的眼眶微微的有些紅。
“行了,別出那個樣,如果感動就好好的給我賣命。”楊如欣白了他一眼,“好了是不是就能成親了?”
沒想到許是非卻還是搖頭:“就算沒有了隱疾,我還是不能娶她。”
“我說許是非,你好歹都是一個中年大叔了,能不能痛快點?行就行,不行就給個理由啊,光說不行,有個屁用?”
許是非卻咬了一下嘴唇:“夫人,能不問嗎?”
“不能。”楊如欣皺眉,“你要是沒適當的理由,那丫頭要跳河的好吧?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可…”許是非終究嘆口氣,“我給夫人講個故事吧。”
“我最愛聽故事了。”
三十年前,漢中有一個冷家,開了一家冷氏鏢局,因為有信譽,生意一直很好,但是卻遭人妒忌,在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對手就糾結了一幫人,血洗了冷家,因為事先在水井里下了藥,所以,冷家滿門四十多口人只能任人宰割,可謂是血流成河。
當時冷家的小孫子隨著自己的娘親去外祖家祝,這才幸免于難。
之后,那位娘親就帶著兒子隱姓埋名,也算是給冷家留下了一根血脈。
可是,在孩子十二歲的時候,娘親也終究是抑郁成疾一病不起,不久就西去了。
那個孩子孤苦伶仃,只能繼續隱姓埋名苦練本領,想著有朝一日能為家人報仇手刃仇人,幾年之后,他終于覺得可以報仇了,于是跑到仇家家里,可是他趕到的時候,仇家家里卻被淹沒在一片火海中,就在他要走的時候,聽見了大火中傳來了嬰兒的哭聲。
那個少年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沖進火海報出了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嬰,從那個時候開始,兩個人就相依為命了。
那個少年化名許是非,而給那個女孩起名許正雅。
“夫人,之前的話都是騙她的,就憑著這個,你覺得我能娶她嗎?”許是非苦笑了一下,“我們是仇人啊。”
“說的挺精彩的。”楊如欣點頭,“不過,那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不是嗎?”
許是非皺眉看向楊如欣。
“你都能將她養大了,那也就沒介意她是誰家的孩子了,不是嗎?”楊如欣白了許是非一眼,“而且你看啊,眨眼就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都到了而立之年了,還有幾個而立之年能揮霍啊?趁著還能愛,就要抓住緣分啊,相信你的家人在天之靈也希望你過的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