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乘處聽到圣尊已知天淵七界有人成圣,一庸和寧知意不得不遺憾的公布八臂神猿成圣的消息。
原來,他們還想瞞著這個消息,在可能的時候,打圣尊一個措手不及。
可惜…
寧知意又密切關注仙界各方,想看看大家都是什么態度。
好在,全都怕死,也全都要臉!
雖然一個個都跟一庸一樣,遺憾沒去沾沾天道親閨女的光,卻都表示了高興。
百宗大比的人員名單,匯總到她手上的時候,寧知意的心定了。
與此同時,陸靈蹊請求仙界器堂,幫忙煉制某些法寶的消息,好像不經意間,傳了出去。
四大仙宗連萬壽宗都拿出了部分極品材料,表示了支持。
碾轉收到消息的圣尊,很沉默很沉默。
“師父!”
安畫好慶幸自己回來了,“既然我們已有退路,您…何不趁著現在,天淵七界的修士還沒上來,我們…主動離開?
憑虛乘的性子,一庸的保守,我們一定能平安無事的,退出這方宇宙。”
這就避開所有風險了呀!
圣尊在心里嘆了口氣,“安畫,你還是天真了啊!”
什么意思?
安畫不明白,她哪里說錯了。
“石三…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不得不與我們合作。”
圣尊并不完全相信那條蟲王,“他恨天淵七界的人,但是,同樣的,也非常恨老夫這個把他們引到死路的人。”
安畫面色一變。。
“他的十句話里,能有三句真,就不錯了。”
圣尊瞥了眼徒弟,“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石三來的時候,兵強馬壯,離我們…不會太遠。就算遠…,雁過留痕,風過留聲…,仔細一點,必能尋到一點痕跡。”
他其實考慮過,趁著八臂神猿還沒上來,馬上離開。
可是…
隱隱的,圣尊又感覺,他若不戰而逃,他的驕傲,他的自信…將全數瓦解,焚心焚神之劫…馬上降臨,一樣逃不掉。
既然如此,還逃個什么?
圣尊也是無奈的很,“去吧,有什么事,聽你鄢叔的。”
有目標的流浪,與沒有目標的流浪,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陪他留下的人,也未必就是死路一條。
當然,還有最最主要的事,他沒說。
虛乘在看著他,他一動,撤退的行動,可能就走不下去了。
“人族的那個內奸,還沒查出來。”
他還要親自看著,圍堵呢。
“下面的人,不需要知道我們具體要做什么,你們也不必跟他們說的那么清楚。”
消息不通也有消息不通的好處。
至少除了長老團,除了他們師徒,族里還沒人知道,天淵七界的情況。
“只需告訴他們,把該收拾的,收拾好就行了。”
“鄢叔…就是這樣吩咐他們的。”
那就好。
圣尊擺擺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安畫低頭正要走,卻沒想,鄢青又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圣尊!”他的眼睛,難得的亮,“混沌巨魔人來了。”
什么?
圣尊一下子坐了起來,“他們要反過來,跟我們合作了?”
“不是!”
鄢青沒想到,圣尊會這樣解讀他的話,忙搖頭道:“剛收到仙界消息,季肖等七位混沌巨魔族的金仙長老,開著星船,親到仙界了。”
不是找他們合作的。
圣尊又沒了興趣,重新躺倒,“你不會以為,他們會聽到林蹊偷走界心的流言,要過來興師問罪吧?”
倒也不是。
但是,混沌巨魔人總會給林蹊找點麻煩吧?
“哪怕證實了林蹊偷走了新生宇宙的界心,季肖…”
圣尊頓了頓,“既然沒有倒向我們,就再不會說什么了。”
八臂老猴子沒成圣之前,他們可能會做點什么,可是,八臂老猴子成圣了,他們…
“這次過來,一為試探,二為…臣服!”
臣服?
怎么可能?
鄢青和安畫對視了一眼,沒說話,但都沒認同。
“混沌巨魔人亦是出身天淵七界。”
圣尊閉上眼睛,“而且季肖在仙界混了這么多年,又如何沒有布下一二暗線?有關界心被林蹊偷了的流言,他應該早就聽說了。
可是直到現在才來…
他不是不放心我們,他是不放心仙界。”
可惜!
馬知己死了。
他若沒死,帶著萬壽宗,可能會給一庸和林蹊找點事,但現在…
傅清容就算還記著萬壽宗與美魂王的仇,也會因為銀月仙子,林蹊那些人,暫時按住。
“你們…這就走吧!”
圣尊突然又道:“把當年來的那艘星船開出來,關閉育堡,趁著仙界各方的目光,在混沌巨魔人身上,馬上走!”
馬上?
鄢青和安畫對視一眼,說不出話來。
“老夫去找找虛乘,你們這就走!”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一閃,就消失在小谷。
鄢青和安畫頓了頓后,急急奔出。
遠遠的,看到育堡方向傳來的動靜,鄧九甚為詫異。
那東西,在那里矗立了多少年?
現在怎么?
鄧九好像不經意地看了眼鈴山方向,不過,還沒等他做什么,就看到刑堂的謝長老帶著人過來了。
不僅草部被刑堂看住,通往鈴山方向的陣門,也‘嗡’的一聲關了。
這是…出什么大事了嗎?
鄧九不敢再有半點動作。
“所有人,收拾所有五百年以上的靈草。”
草部部長的傳音,也隨之而來,“交給我!”
什么?
前些天,千年之上的靈草,不是被移走了,就是被收走了,現在連五百年以上的都不放過…
這是…要逃嗎?
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被刑堂的人看著,鄧九不得不加緊時間,處理五百年之上的靈草。
圣尊堂而皇之的走進仙盟的坊市,果然,虛乘又以最快的速度鎖定了他。
“怎么?要找老夫喝茶?”
“呵呵,你這樣說,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啊,老夫不打算跟你喝茶。”
虛乘笑瞇瞇的拒絕,“這么快過來,主要是因為混沌巨魔人吧?”
“那些個蠢蛋,有什么好尋的?”
圣尊心里在罵娘,“倒是你…,虛乘,你準備當那只老猴子的小弟嗎?”
“…道友是想八臂道友馬上殺上來嗎?”
時至今日,虛乘其實不在乎當小弟。
當小弟多自在啊!
天塌了有大個子頂著。
“正好,老夫還不知道,怎么跟八臂道友搭話呢。”
虛乘笑出了一臉的褶子,正要再說什么,看到遠處的來人,眼睛都柔了柔,“阿菇娜!”
他一閃就堵到了徒弟面前,“不錯不錯,晉階玉仙了。”
“師父!”
阿菇娜看了一眼,陰下了臉的圣尊,在大家聽音不對,急急避開的時候,拉著師父,主動走向他,“前輩!您怎么又到我們坊市來了?”
“什么叫你們?”
圣尊冷哼一聲,“虛乘,你這徒弟不行啊,跟銀月差個十萬八千里,對了,銀月從神隕地出來了,她的法寶怎么辦?
阿菇娜,你是不是該把天狼弓還給銀月了?”
“我亦正有此意!”
阿菇娜臉上的笑意不減,一邊說話,一邊打量他,“天狼弓在銀月師姐的手上,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這一點,我相信,你們佐蒙人比我們更有體會。”
圣尊:“…”
他好氣。
“前輩!”
阿菇娜往師父身后避了避,“這次上來的時候,林蹊跟我說,如果見了您,要向您道個謝!”
什么?
圣尊努力維持住臉上的表情,“不必謝了,”他擺擺手,好像非常大方地道:“老夫與天淵七界有因果,那一百萬斤的食靈蜿蟲,本就是老夫還天地的一個因果。”
與其被他們氣,不如自己反過來,給自己找個合乎天地因果的話來。
“是嗎?”
阿菇娜佯裝吃驚,“還來是還因果啊?那您是不是還欠了點?”
“欠不欠的,與阿菇娜你都沒什么關系!”
圣尊不介意臭臭她,“你只能呆在你師父的身后,當個同樣躺贏的人。”
“躺贏多好啊!”
阿菇娜笑瞇瞇的,“我就喜歡躺贏呢,說起來,這一次,我們天淵七界,又因果前輩,集體躺贏了一次呢,前輩想不想知道,我們是怎么躺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