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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八章 六千大章3

  成康在焦急陳道一的嘴巴是不是被某人撬開了,安畫當然也逃不掉。

  說來,他們的試煉對象是林蹊,可是林蹊有把他們當過對手嗎?

  安畫在心中苦笑,人家的眼睛瞄的早就是他們的金仙長老們。

  “安畫,師尊剛剛傳信,我可以回仙界了。”成康喜極而泣,“以后,我們在仙界好好干。”他再也不要單獨對上林蹊了,這簡直是世上最大的災難。

  比他的雷劫還恐怖,比所有的心魔劫都更要讓人崩潰。

  “我決定不等路長老,馬上就回去,至于他要不要盯林蹊,那就是他的事了。我…,我修為不足,根本就不是林蹊的對手,就算跟在路長老身邊,也幫不上什么忙,說不定還會成為他的累贅。”

  成康給自己找好理由,“安畫,我們一起從仙界慢慢來。這一次,我們都努力一把。”

  看著傳送寶盒里新傳來的玉簡,安畫非常暴躁。

  什么叫我們都努力一把?

  她一直都很努力好吧!

  “你要當逃兵,要給自己開脫,我都能理解,但是,請你不要隨意拉上我。”

  她氣得實在是沒辦法了,“你覺得你艱難,我舒坦是吧?你怎么不想想,屈長老為什么會隕落?為什么洪彥高會在那么關鍵的時候死在長平街?”

  安畫覺得,天淵七界的某些人早就算到了她的布置,要不然,陸望不會那么巧的,就出現在在百略街。

  “你覺得林蹊難纏,怎么不想想,是誰把她教出來的?”

  安畫覺得,隨慶那一波人,根本沒有到其他地方去,他們就分散在仙盟坊市,隨時等著朝他們反擊。

  “接引仙殿的四石獸,持續五、六天才轉過來,保守估計怎么也飛升了百人,可是,我們在外圍布置的人手,卻一個可疑的人都沒看到。

  華悼公親自坐鎮,在長盛街連著兩次動用迷神霧,我們連他們什么離開的都沒查清楚。”

  安畫不是沒有煩惱,只是她懶得像成康那樣,屁大的事,都要找她傾訴一下,“你知道這些天,我等他們出來,等到什么樣?

  在屈叔隕落后,我甚至不顧危險親自去了長盛街一次。”

  只是她那次去,也是無用功。

  因為整個仙盟坊市的修士,都因為那遲遲不轉回來的石獸屁股轟動了。

  再加發財賭檔賭天淵七界飛升人數時,一再調整的賠率,長盛街人擠人,那熱鬧簡直…

  “你覺得天仙戰場危險,那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那一個時辰走下來,我真真切切地感覺我們在走向沒落。”

  關鍵問題還在世尊那里。

  如果他老人家好好的,仙界下面的人鬧得再兇,從虛乘到各方的高層,都只能像以前那樣再縮回去。

  “你的目光還盯在林蹊身上,天淵七界的修士,卻已經開始影響這方世界。阿菇娜成了虛乘的徒弟,也就是說,他們的背后已經有圣者了,再加上云天海閣,加上仙上樓、陸望以及各方同情天淵七界的修士,我明著告訴你吧,在天仙戰場,你只需煩惱林蹊一個人,回來,你的對手,具體有多少…,數也數清!”

  因為那些人,安畫覺得自己的心態都出了問題。

  “你回來吧,我歡迎你!”

  后一句話,她說得惡狠狠。

  她并不歡迎他。

  同是圣尊的徒弟,尤其在世尊沒有收徒的情況下,他們的一言一行,族中上到長老,下到才從幽古戰場上來族人,都在看著。

  成康的表現可以差,可是當了逃兵…

  連她都要被人看低了。

  “對了,林蹊的百年之行,也差不多要結束了,你覺得,她會因為仙隕禁地的祭奠而推遲回來的時間是吧?”

  安畫太想鄙視他了,“但是,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要到亂星海重新爬起來的時候,又遭遇了誰?

  天淵七界回回搞集中飛升,你不會以為,他們就是為了避開我們的截殺,而抱團吧?

  下界修士飛升的時候,天地規則下,都會下一場仙靈雨。”

  安畫其實也佩服那些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蹊和天淵七界的修士,都在用他們的方式,推動天淵七界的天道發展。

  那里,曾是這方宇宙的界心,這一次一下子飛升了這么多人,我有理由相信,他們是七界一起約定時間,共同飛升的。”

  這才是最讓人恐怖的地方。

  “天淵七界的天道越圓滿,托天廟、神隕地里的‘人’,只怕就越好過,也就是說,林蹊那些人,在用這種無可想象的方式,救助他們。”

  這些話,安畫連師尊那里都沒說,只怕說多了,讓他老人家心煩,再胡亂出招,讓虛乘抓到他們更多的破綻。

  “我已經向族中申請,再來兩位長老。”

  安畫心中不安的很,“我們在仙界的對手,早不止林蹊一個人。如果一直把她當目標,我們才是真正的一敗涂地。

  言盡于此,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把玉簡塞到傳送寶盒,看它傳送走,安畫抬手吸過一條長鞭,徑直走向關著包世縱的密室。

  啪!啪啪啪…

  一連揮了七鞭,最后一鞭,她還特意在包世縱的臉上繞了好幾圈,看著他被鞭過的地方慢慢腫起來,才冷聲問道:“我打的輕了是吧,要不要再來幾鞭?”

  安畫好希望陳道一能像這包世縱一樣,嘴巴硬、骨頭硬。

  “呵,好啊!”

  包世縱沒有橫眉,也沒有怒目,好像疼的不是他一般,居然還笑了,“你打得我越狠,就越說明,你們霉的上天了。”

  那天,這家伙進來打他的時候,好像哭過般,連眼睛都是紅的。

  他特別希望,她能再哭一場。

  這是被囚禁生活里的,唯一的調劑了。

  “對了!”

  包世縱努力把身上的痛感按住,接著刺激,“你的那個屈叔呢?這幾天怎么沒見著了?還是…他已經死了?”

  安畫的臉上一陣扭曲。

  如果不是想著細水長流,她早要他的命了。

  “你活著,可是比死…更艱難!”

  “哈哈哈哈哈”

  雖然笑的時候,嘴巴很痛,臉很痛,嗓子很痛,甚至震得胸腔都痛,可是包世縱還是齜牙咧嘴的笑了,“沒事,我喜歡這間地獄,因為在這里,也能欣賞到你們。”

  是說他們也在地獄里嗎?

  安畫捏著手上的鞭子,到底沒有再打下去,“那我們就慢慢欣賞!回頭,我會請新來的長老,再給你弄兩個萬壽宗的同伴。”

  丟下這句話,她利落的轉身。

  洪成志前兩天跟她聯系,想要她幫忙把萬壽宗的宋思儼拿下。

  馬知己那個人,守成有余,開拓不足。

  若是能借著包世縱和宋思儼,打破萬壽宗和太疏宗之間的平衡,洪家在里面,就能謀得更多的好處,他們再推波助瀾一把…

  安畫之前還在猶豫這件事,但是現在改主意了。

  他們既然拿藏起來的人沒辦法,那就還跟以前一樣,把仙界的這潭水,攪得更混一些。

  越混,越對他們有利。

  雖然洪成志也不是一個可以謀大事的人,他的身份和地位,卻可以幫忙做很多事。

  安畫在這邊努力推演種種的時候,成康拿著她發來的玉簡,好半晌都沒法動了。

  他突然就不敢回仙界了。

  天淵七界一下子飛升了那么多人,神算子柳酒兒肯定也在其中。

  當初林蹊沒進幽古戰場時,他也算遠距離觀摩了隨慶、風門那些人。

  連仙盟坊市公認的紈绔二人組,后來都被隨慶他們調教好了。

  那些人…,那些人全是敢想敢戰的狐貍。

  成康焉頭耷腦地收了玉簡,等待路恒長老。

  不走了,有路恒長老在,只要他們不自己作死,保一條命,應該還是很容易的。

  如今的仙界,于他們已經沒有凈土了。

  成康萬分憂傷地嘆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路恒已經到了,不過,沒有到他這里來,他隱匿在云中,沒有驚動任何人地遠觀林蹊和陳道一。

  陳道一是長老班二奇的徒弟,曾經他也非常看好他。

  可是現在…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是,路恒慢慢地掏出了自己的劍。

  殺不了林蹊,就殺了陳道一吧!

  就是班二奇親自過來,也只有這一條路。

  劍氣無聲而下,就在他以為可以建點功的時候,眉頭一攏。

  直直劈下的劍氣,卻在快要斬到林蹊和陳道一的時候,跳到其他地方,轉而向他這個主人射回來了。

  路恒沒有猶豫地閃過。

  吃過虧的他,還是繞行在外。

  “林蹊,抓了他,不殺他,就是等老夫吧?”

  路恒有一瞬間的后悔,他應該早點來的,若是早點來,或許能在九方機樞陣未成之前,把她斬于劍下。

  “老夫來了,給他一個痛快吧!”

  陸靈蹊抬頭看了下,好像沒聽到的,又轉陳道一,“把安畫的事說完。”

  陳道一:“…”

  他真的不想說了。

  路恒長老當面,他若是再說下去,師父…

  陳道一懷疑師父會過來跟她拼命,“安畫…安畫…雖然到現在,都沒有為族里立下過什么大功,甚至她主持仙界事務以來,我們在仙界的人手還損失慘重,可是,長老團那邊對她的觀感都非常不錯,一致認為,因為她出手的早,我們才避免了更多更大的損失。

  她已經是玉仙修士了,族里對她的保護,也遠在成康之上。

  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放心,活不容易,死還不容易?”

  陸靈蹊笑著站起來,望向等著的路恒,“前輩想讓我給他一個痛快,也不是不行。”

  再等一會,師伯和萬藥宗的武曉芹前輩大概就會過來了,“拿十萬仙石過來,我保證,馬上就把他殺了。”

  十萬仙石…

  被綁著的陳道一,呼呼直喘氣。

  他怎么可能這么便宜?

  他的儲物戒指里,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呢。

  “我這里有…”

  “閉嘴!”

  捆著他的繩索無聲一繞,生生地把他的嘴巴堵住了。

  “前輩,在您眼里,這人連十萬仙石都不值嗎?如果不值…”陸靈蹊拖長了音調,“那對不住,我只能慢慢折磨了。”

  路恒冷冷地看著她。

  雖然早就知道,她很無恥,當年還能騙賣她自己,但是這般…

  “林蹊,當初你從我族可是騙了不少仙石,怎么?全都花完了?”

  “沒啊!”

  陸靈蹊光棍搖頭,“天道親閨女不好當,我掙錢雖然快,可是花得也快,神隕地的前輩們,將來要出來,不能一塊仙石都沒有,所以呢,當初從你們那邊掙的,我準備都花到他們身上。

  再加上我長輩多,徒弟也多,這個孝敬點,那個送一點,手頭不知不知覺的,不就又緊了嗎?

  十萬仙石,讓你看好的后輩,死得沒痛苦,這生意應該做得吧?

  現在我數三,您要是不同意,我可就漲價了。

  一,二…”

  “慢!”

  路恒黑著臉給她弄仙石,“你要是敢反悔,”拎了兩個仙石袋,往她那邊甩過去,“林蹊,天涯海角,老夫也與你不死不休。”

  “我真怕!”

  陸靈蹊指尖輕彈,兩個仙石袋當場破開,里面的仙石全都滾了出來,看著沒有一點問題,這才抬手一吸。

  一顆顆圓潤漂亮的仙石,全都吸她的儲物戒指,這才又道:“前輩,您以后說話該注意一點了,要不然,很容易讓人以為,您窮得很,連十萬仙石的損失,都要跟人不死不休。”

  “…”路恒冷著臉看著她。

  “其實我們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

  陸靈蹊還是笑盈盈的,“只是,你們一直拿我沒辦法,要不然…”

  “廢話少說。”

  路恒感覺到遠方的一抹氣息,迅速打斷,“動手啊!”

  “既然怎么著都是不死不休…,”陸靈蹊快樂的朝自己的儲物戒指上吹一口氣,“我覺得,我不動手,好像也沒什么。”

  放屁!

  路恒大怒,正要說,你敢毀諾,我就敢以大欺其他人的小時,她又開口了,“不過呢,我這人一向說到做到。您可千別被我的玩笑話氣吐血了,這樣就不好玩了。”

  陸靈蹊已經看到那邊急速沖來的遁光,心情非常美好地抬手,捆著陳道一的繩索一閃消失的瞬間,一片漂亮的紅色花瓣‘卟’的一聲,從陳道一扯開的衣服處扎進去。

  死點一攻而破,陳道一最后看了眼碧藍的天,閉上眼睛的時候,陷入永遠的黑暗這中。

  “以后,九方機樞陣就跟著你的腳,一點一點往前移吧!”

  看了一眼武曉芹,路恒轉身走時,帶著靈力的聲音傳向四方,“否則…”

  長長的一劍,斬向前面的山頭,大地無聲震顫,一道深深的劍痕,從上到下,犁出數百丈。

  武曉芹沒有追,她一個閃身沖了下來,“林蹊,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真是太危險了。

  好歹跟她或者晉仲原報備一聲啊!

  “我出來已經有好幾天了。”

  陸靈蹊收了陳道一的儲物戒指,“前輩,見者有份,他的尸身,就送給您了。”

  武曉芹不跟她客氣,朝陳道一的丹田猛然一吸,氣息斷絕,就要化開的仙嬰,被她塞進了一只玉盒里。

  “說吧,出了什么事?”

  這丫頭,膽子真是太大了。

  “不要以為賄賂了我,我就能在你師伯那里,幫你說話。”

  這些年,她基本就繞在她常出沒的地方了。

  以前,還能偷懶那么幾天,如今一天也沒懶。

  可是就這樣,她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從棺材坳出來的,“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修煉,不想待棺材坳,跟我說一聲,我送你回駐地歇幾天啊!”

  她回駐地了,她也能回駐地歇一歇。

  “知道你這樣有多危險嗎?”

  武曉芹板著臉,“一會兒,你師伯來了,說不得連我都得挨罵!”

  “前輩,我師伯肯定不會罵您的。”

  陸靈蹊早就跟她混熟了,忍不住就笑了,“我既然敢出來,自然有自保的手段。”

  是嗎?

  武曉芹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您看…”

  陸靈蹊朝她抬起袖子。

  無靈眨巴著小眼睛,在武曉芹看過來的時候,也看向了她。

  啊啊?

  武曉芹連著退后數步,“你你…”

  “噓”陸靈蹊朝她做了一個止的動作,“您可不能嚇著它,它現在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

  武曉芹驚呆了,“你在棺材坳這么多年,就是…就是跟它交朋友?”

  不是因為那個叫青主兒的,可以幫忙避過那些太虛咒蟲嗎?

  “是啊!”

  陸靈蹊笑著伸手,把飛升出來的無靈接住,“它們可乖了。前輩,您現在也不要問我它們有多乖,幫忙看看,我晉師伯來了沒?如果沒來,您還真要送我回駐地,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說。”

  仙盟坊市,天下堂。

  查看各方卷宗,正要到刑堂堵宗其的談鐘音,還沒出門就被執事弟子叫住。

  “長老,天仙戰場武前輩在天音囑請求一見。”

  武曉芹?

  談鐘音無奈地轉身,天音囑的另一面,確實是武曉芹,“什么事?”

  “唔!把你們那邊的結界打開,我有些私密事要跟你談。”

  談鐘音無奈地朝執事弟子揮揮手,示意他們退開,這才開啟禁制,“你不在那邊看著林蹊,跑我這里說私密事,信不信我先把你罵一頓?”

  “談師叔,我也在這。”

  陸靈蹊笑嘻嘻地伸頭,“主要是我找您。”

  “出了什么事?”

  談鐘音可不相信,林蹊也是來跟她說私蜜事的。

  “我聽說,阿菇娜現在喊您姨了?”

  “是!”

  談鐘音點頭,“我兩個徒弟常常念叨你,林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我也記得陶姐姐和陶二哥呢。”

  陸靈蹊哪能忘了他們,“談師叔,這一次,到駐地來,我主要是向您報告一些秘事的。”

  談鐘音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武曉芹,“…你說。”

  “洪彥昌和洪彥儒是我殺的。”

  什么?

  談鐘音一呆。

  緊跟著心下巨跳,“他們朝你動手了?”

  “是!”陸靈蹊點頭,慢慢地把那天的事和今天的事,盡都說了出來,“…他們的儲物戒指,武前輩都幫忙驗證過了,洪彥昌和洪彥儒那里,有查豐額等四人的法寶,他們在天仙戰場上,殺的是我們的人。”

  武曉芹在談鐘音看過來的時候,很是凝重地點頭,“冒充桃源木家的那個人,據晉仲原所查,很可能也是洪家人。”

  “誰?”

  “洪士桓!”

  談鐘音忍不住磨了磨牙。

  “另外一個,我們懷疑是洪士方,他們兄弟前幾天,以悼念洪彥昌和洪彥儒為由,在駐地轉了一圈,傳送陣那邊,沒有他們離開的紀錄,他們可能按下了修為,找林蹊報仇來著。

  要不然,不可能那么巧,林蹊從紫心草原沖出來,就能追到一個佐蒙人,那叫陳道一的,路恒似乎很看重。”

  武曉芹把她和晉仲原的猜測說出來,“洪家那里,你們要注意了。我們本來是要聯系刑堂的,結果,那邊可能正在跟誰說話,等了好一會,都連接不上。

  鐘音,這件事,不能放在天下堂查,一會兒,你就到刑堂親自跟魯堂主說吧。”

  “…好!”

  刑堂那里,只怕就在查洪家。

  談鐘音點頭,“林蹊,既然知道,那些人就是瞄準了你,你就乖乖再回棺材坳吧!”

  就是駐地,于她可能都不甚安全了。

  “仙界不僅有人奸,還有很多游走在黑白兩道的人,那些人為了錢什么都能干得出來。”

  單純的人奸有,但是,佐蒙人能在仙界混得那么好,少不了那些見錢眼開之人。

  “現在誰都知道你有錢!”

  幾大金仙長老的身家,都在她手上捏著,“而且,你那里還有青主兒。”

  木精靈寵何等珍貴?

  “有些不要臉的,只怕早就盯上你的青主兒了。”

  談鐘音不放心她,“那些人,才是你防不勝防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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