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國心里不太好受。他從大家的談話當中,間接的知道杜麗的真實身份了。
杜麗應該是杜二狗的母親。
杜二狗的死對她打擊應該很大。讓一個農村婦女放火燒人,她肯定是冒了很大的勇氣,才能把事情做成。
陸建國轉念想到,杜麗是怎么知道杜二狗被他擊斃這一點太奇怪了,距離事情發生過去了五天。按照正常流程,下面的人不可能知道誰擊斃的杜二狗。
軍事機密,如果人人都可以得知,那就不是軍事機密了。
大雪覺得陸建國神色不太對勁,周圍的人太多了,她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詢問。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牛天生喊了好幾聲,屋里沒有任何回音。
看著緊閉的房門,他試著用手拽了一下,發現里面反鎖了。直接拽著肯定打不開,只能用于踹開。
“來兩個人,把門給我踹開,出了什么事情我負責。”
村長發話了,大家沒有什么可顧忌。
從人群當中走出兩個中年漢子,抬腳對著木質的大門踹了一腳。
本來不結實的房門,很輕松的被踹開了。
刺鼻的血腥從屋子里面飄出來。
陸建國:“是血的味道,難道里面的人出事了?”
大家聽完這話,嚇得都不敢向前走了。
牛天生年紀大了,心里也害怕恐怖的場面,望向一旁的陸建國說:“你進去看一眼,有什么事情再喊大家。”
陸建國點頭,邁著腳步走進屋里,土質的地面,上面散落了一些血跡。
出血量并不是太大,應該是滴落在地面上,并不是噴濺形成。
左右兩邊的房間都掛著門簾,陸建國先去了右邊的房間,看見里面堆滿了雜物。
深吸一口氣,陸建國轉身走了幾步,沒做任何停留。直接掀開了門簾。
里面的場景映入眼簾。
一個中年婦女躺在炕上,右手的動脈被割斷了,鮮血流滿了半鋪炕。
走上前,伸出手指摸了一下她的鼻息,已經沒有任何呼吸了。
然后摸了一下她的脖子,上面殘留的一點余溫,按照時間推算。
杜麗放完火,沒做任何停留,迅速回到家中,用利器劃破手腕。
按照現場的勘察,可以判斷為自殺。
陸建國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出房間,對著站在門口的村長說。
“炕上躺了一個中年婦女,割腕自殺了。”
牛天生搖了一下頭說:“她這是何苦啊?放完火回家自殺,為什么呀?”
大家聽后都感覺不可思議,不就是放了一把火嗎?犯得上回家自殺么?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么消失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牛天生最先從悲痛的情緒當中反應過來,對著身后的人說:“杜麗的女兒,被嫁到哪里了有沒有知道的”
大家搖了搖頭。
劉三妹走上前說:“我聽娘家人說,杜麗的女兒被嫁到大山里面。
比我們這里還窮,一直沒有見她回來過。
有個不好的傳言,說杜麗的女兒,嫁過去的第一年就因為生孩子死掉了。
也不知道這個傳言是真是假,畢竟大家平時都喜歡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