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風瑟瑟,屋內地上的海棠花被人踩踏著,正在收拾殘局的魔教眾人也許永遠都想不到,方才殺了他們的教主的刺客,是有人做夢都想見,卻見不到的人。
而這時,在魔界的山腳下,虛空突然被撕開,面色陰沉的朝醉溪和滿臉無奈的桃隱迅速走過來。
桃隱目光環視了一圈四周,正欲說些什么時,卻瞧見朝醉溪身體一晃,捂著胸口皺起了眉梢,唇縫間更是溢出鮮血,順著薄唇流了下去。
上去抓住朝醉溪的衣袖,桃隱蹙眉道:“二哥,要不我們還是等你完成了任務做找二嫂好了。你這樣屢次犯規,與天地法則對抗,會被反噬的…”
他本來還以為二哥只是借借能力,很快就能找到二嫂。
可誰知道二嫂是普通人類,二哥又不知道二嫂原本所處的世界是第幾世界,更不知道二嫂本身的生辰八字。
三千位面有無數個位面不說,每次穿越的時間點也有所不同。
而大哥只留下了一縷若有若無,與他追那個家伙封存在神殿的紫羅蘭力量不同,這是只能依靠主人感應的神識。
可這一縷微弱神識的主人卻因渡劫被限制,處于分生狀態,能量虛弱,無法精準的判斷。
明明能感應到是這個位面,可幾次順著感應穿越的時候,卻沒有找到人…
“無事。”輕輕推開桃隱,朝醉溪緊蹙著眉梢,將陣法召喚出來的同時,沉聲道:“我渡劫的任務被重置了,若是等我完成任務再去找暮暮,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天地法則的懲罰的折磨越來越強烈了,如果還沒有找到暮暮的話,估計他會被強制送回主體做任務。
靜靜感應著當初他為了盡量不傷害暮暮,偷偷在他靈魂里種下的一縷神識,朝醉溪比劃著手訣,緩緩拉上眼簾,蹙眉祈禱著:“但愿他沒事…”
可他心中卻十分不安,萬一暮暮出事了怎么辦?
畢竟暮暮身邊有個來路不明的系統,他當時被限制,無法去查系統的身份,只能暫時放下,準備完成了任務再說。
可誰知道竟發生了那種事情…
眼底倒映著朝醉溪痛苦的模樣,桃隱咬著粉嫩的唇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將手里的折扇收起來,輕輕握緊朝醉溪的大手。
隨即,微微蹙眉,將體內的力量源源不斷傳給了朝醉溪。
在傳輸力量的時候,傳輸者多少有些疼痛,而桃隱的體質特殊,身體十分敏感,感知覺是別人的十倍。
因此對別人來說輕微的疼痛,在桃隱感覺到到的卻是刀割心臟般的疼。
余光掃見瞬間白了臉龐的桃隱,朝醉溪知曉弟弟怕疼怕到敲一下腦袋都能紅眼眶,可方才噘著嘴乖乖給了他能量,現在他還未開口就主動傳他能力了。
心中感動的同時,朝醉溪眼底漸漸浮現自責和心疼。
眼睫輕眨,桃隱水汪汪的眼眸含著水霧,挑眉瞪了眼朝醉溪,冷哼道:“盯著我作甚,還不快找二嫂?”
要不是看平日里吊兒郎當的二哥這失魂落魄,都快哭出來的可憐樣。
他才懶得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