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寒初太忙總是沒有時間過來,蘇曼曼就開始喝酒澆愁。
這里有一場蘇曼曼撒嬌引誘時寒初時,司機殺時寒初的戲…
之前,導演特別叮囑蘇曼曼,這個叫顧楠蕎的姑娘以前是軍人,所以撒嬌時不會有太多的女兒氣,引誘時不會表現的特別俗媚!
這個角色情緒很復雜。
一邊沒能控制好自己的心,愛上了這個男人。
一邊又難以忘記自己的本心,想要替慘死在這個男人手中的弟弟報仇…
這個情緒,需要蘇曼曼自己琢磨體會。
蘇曼曼更換服裝和妝容的世間,時寒初還在那里拍剩下的戲份。
等到蘇曼曼更換了服裝造型出來,時寒初那邊兒還沒結束。
她告誡自己,一旦導演喊了開始…她就不是她自己,而是顧楠蕎了,一會兒親密接觸的戲份,她一定不能帶自己的感情。
換好了服裝的蘇曼曼坐在圓桌前,認真聽導演給自己講完戲之后,喊了開始。
蘇曼曼單手撐著下巴,耷拉著眼皮,手指撥弄著花生,懶懶散散往嘴里放了一顆之后,端起酒杯一杯飲盡,眉頭微緊。
又拿起一顆花生送進嘴巴,給自己倒酒…
纖細修長的手指剛斷起酒杯還沒有送到嘴邊,手中的酒杯便被一直大手拿走,放在一旁。
蘇曼曼低著頭,瞳仁一顫,艱難提起一抹笑意之后,轉過頭看向單手撐在圓桌邊緣彎腰靠近她的時寒初,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神里都帶著幾分醉態撫媚。
時寒初英俊的五官靠近,唇角翹著,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解開自己軍裝領口,風流中帶著幾分陽剛氣十足的男人味兒,迷人的緊。
大概是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時寒初沒有平時的那份正經,笑容有點兒痞:“想我了嗎?!”
蘇曼曼單手手肘就搭在圓桌上,仰著頭,一雙仿若會說話的眼睛看著時寒初,撫媚中又有桀驁:“想啊,想有什么用…”
蘇曼曼視線凝視時寒初的雙眸,手已經搭在了時寒初的肩膀上,笑容略有收斂,眼底雖然還是笑意,可抬頭的那一瞬卻讓人覺得神色和之前有細微差別,聲音低了幾分,問:“想你…你就會來嗎?!”
時寒初笑盈盈解開了自己軍裝的全部紐扣,手指輕撫過蘇曼曼嫣紅的小口,低頭就吻了上去。
蘇曼曼喉嚨發緊,她狼狽閃躲開,心亂如麻,又怕這種狼狽尷尬被時寒初或者其他人看出什么,唇角勾起笑容,幾乎是在環住時寒初的頸脖把頭靠在時寒初的肩膀上的那一刻,眼淚順著鼻梁滑落…
她真的好想念時寒初的懷抱,想念時寒初身上干凈清冽的氣息。
蘇曼曼閉上眼,淚水還是止不住漫出,導演給了特寫…
蘇曼曼這種表現對導演來說太過驚喜,她眼底的掙扎還有痛苦和壓抑,并非只是演戲!
從那天在日本和時寒初談過之后,蘇曼曼心底就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
這么久沒有見時寒初,那被蘇曼曼壓在心底的感情悄無聲息發酵。
雖然明知道這只是拍戲,她一向都是私生活和工作分得很開的人,可這一次她沒有壓抑住情緒。
時寒初扮演的大帥一把打橫抱起蘇曼曼時,蘇曼曼再從時寒初肩膀上抬頭,已又是笑容瑩瑩的模樣。
時寒初剛把蘇曼曼擱在雕花木床上,道:“想要什么你盡管說,能哄你高興的我都替你弄來!”
蘇曼曼手探入枕頭下,問:“那,我要大帥的命,大帥給嗎?!”
時寒初笑:“你就是我的命…”
時寒初剛要推倒蘇曼曼,突然愣住,他低頭看了眼蘇曼曼抵在自己心口的手槍,幽邃湛黑的眸子抬起充滿寒意,叫著蘇曼曼戲里的名字:“楠蕎…”
蘇曼曼看著被她逼得緩緩直起身的時寒初,眼淚瘋狂涌出她攥著槍的手顫抖。
時寒初退了一步,站定,冷靜望著蘇曼曼,眼底有失望,他問:“楠蕎,我對你不好嗎?!嗯?!”
“你殺了我弟弟!”蘇曼曼喊完這一句,卻像個瘋子似的笑出聲,“他才十七歲,不是日本人的走狗,你一句寧錯殺不可放過,奪走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親人!”
“所以我把我還給你!”時寒初眼底沒有絲毫意外,冷靜凝視蘇曼曼,“所以,我把我還給了你…”
說著,時寒初握住蘇曼曼顫抖的手,拉扯著她抵在他胸口的槍挪向心臟的方向:“我還你的…你要,放下槍我們好好過日子!不要…往這里開,!”
“你…你放開我!”蘇曼曼慌了手腳,狼狽抽出自己的手,跌坐在床上。
“你愛我楠蕎!你下不了手!”
“沒有!我不愛你!你這個殺人狂魔誰會愛你!”蘇曼曼否認。
時寒初把那把槍擱在床上,彎腰雙手撐在蘇曼曼身體兩側,和蘇曼曼四目相對,他說:“人一旦被戳中心事,越是激烈的否認,就越是事實!楠蕎…你的否認太拙劣。”
蘇曼曼緊咬著牙,身體因為克制而發抖。
時寒初和蘇曼曼額頭緊貼,低聲開口:“你知道為什么…我對你不設防?!你要什么我給什么,哪怕是槍這種隨時可能要我命的東西,因為我知道你愛我!因為…我也愛你!”
“我愛你”三個字,蘇曼曼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多想聽時寒初和自己說…
盡管只是演戲,這三個字還是讓蘇曼曼情緒波動劇烈。
她看向時寒初,唇瓣微張…臺詞像是卡在喉嚨里搜不出來,只是望著時寒初眼淚如斷線。
她知道臺詞是“你別說我不想聽”,可她內心又十分渴望,很想要這三個字。
時寒初凝視蘇曼曼,隨機應變,聲音壓的更低:“我愛你…楠蕎,我說你就是我的命,不是玩笑!”
蘇曼曼拳頭緊縮,眼紅的唇緊抿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導演以為是演員的自由發揮,覺得這樣兩個人深刻的愛情更能凸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