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這些人打他?!”云琉璃問鐘清翡。
云琉璃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提問而已。
可鐘清翡被云琉璃的問話弄得火大,覺得云琉璃這話算是質問,他緊咬著牙站在那里:“我在你眼里是為了周玉塵和你坐了一節課就會動人的?!”
“和清翡無關…”蕭遠開口,“我和周玉塵在解決私人問題,是吧!周玉塵!”
云琉璃以前初高中的時候,在學校不是沒有遇到過校園暴力,那個時候云琉璃被孤立,有些忌妒云琉璃學習好長的漂亮的混混女生,總是能找到借口找茬,把云琉璃堵在廁所或是教學樓樓后面教訓。
那個時候云琉璃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任由她們毆打,然后請假回家。
后來,顧青城無意中看到云琉璃身上的傷,查出是怎么回事兒之后告訴云琉璃,所有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你越是一聲不吭的承受,就越是要挨打!
顧青城說他也可幫著云琉璃去教訓那些欺負過云琉璃的學生,只是…云琉璃自己不立起來,就會被更厲害的人欺負,人要學會自救!
是顧青城親自教的云琉璃格斗,顧青城說…作為他的養女,格斗是最基本的技能。
再后來,云琉璃再被人堵住,從一開始的不還手,到后來只逮住一個人玩兒命的打,再到后來…沒有人敢欺負云琉璃。
云琉璃明明還是和以前一樣獨來獨往,可再也沒有人敢借故教訓云琉璃,那些曾經找過云琉璃麻煩的人,見了云琉璃都繞著走。
看到周玉塵,云琉璃就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可云琉璃是幸運的,她有顧青城把她從無助和絕望中救贖出來。
云琉璃看到鐘清翡手中拿著自己的保溫杯,開口:“那個是我的…”
鐘清翡點頭,把保溫杯遞給云琉璃。
“謝謝!”云琉璃接過保溫杯轉身,察覺周玉塵站在那里不動,她拽了拽周玉塵的手腕兒,“走啊!”
周玉塵不想給云琉璃添麻煩,想要掙脫開云琉璃的手,卻聽云琉璃道:“你留在這里挨打嗎?!你這么弱能打得過他們嗎?!”
聽到云琉璃這話,鐘清翡的朋友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嗤笑一聲:“就他…琉璃也太看得起他了!菜雞一個,我們打他都嫌臟了自己的手!”
“就是,這弱雞從來就只有挨打的份兒!我說琉璃…你管這個弱雞干什么!我們清翡多好,全校那么多女生都在追清翡,可是清翡心里只有你,做人不能太不講良心,看不到清翡對你的付出!”
云琉璃看著那個說話的男生,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地問:“追我的男生那么多,難道要我都答應了才算講良心?!”
云琉璃一句話堵的其他人說不出話來。
是啊,追云琉璃的人可以從這里排到市區外…
云琉璃看向鐘清翡:“鐘清翡我已經有愛的人了,這輩子只會愛他一個,所以我才會拒絕你,也拒絕給你希望。”
云琉璃把話說的很直白。
說完,云琉璃拽著周玉塵往樓梯下走。
蕭遠和鐘清翡的朋友一群人驚呆了…
“云琉璃說…她有愛的人!用愛字這么厲害!”
“她說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周玉塵吧?!”那人撞了撞蕭遠的手臂,“你這個私生子弟弟到底走了什么狗屎運?!”
“扯淡吧!云琉璃能看上周玉塵!要什么沒什么云琉璃圖他什么?!”
“可能…圖愛吧可能,,愛么!”
“都閉嘴吧!”鐘清翡緊攥著拳頭吼了一句,“這件事兒誰都不許再提!明天要是外面傳云琉璃和周玉塵在一起了,別怪我翻臉!”
說完,鐘清翡壓抑著心里的怒火轉身離開。
“清翡這什么意思啊!為了女人這么和兄弟說話!”
蕭遠眉頭緊皺,抬手拍了拍生氣的朋友,道:“清翡心里不好受,別往心里去!”
說完,蕭遠追上了鐘清翡,一把勾住鐘清翡的脖子:“你放心…周玉塵我會替你搞定,絕對不會讓你喜歡的女人和他有什么關系!”
鐘清翡心底一片悲涼。
他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女孩子,被拒絕之后說連朋友也沒有辦法當之后,云琉璃居然把自己誤會成動人的人,這讓鐘清翡心中怎么能不生氣?!
“算了,周玉塵要是出了事兒,云琉璃鐵定把這算在我的頭上!而且…”鐘清翡看向蕭遠,“其實上一輩的事情,都是上一輩的事情,就算是周玉塵的媽媽做了什么,周玉塵他由始至終也沒有踏入過你們家半步,你不該遷怒到周玉塵的身上,以后…別欺負他了!”
對于周玉塵,鐘清翡不喜歡,但有同情。
蕭遠凝視著鐘清翡,半晌才道:“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說的話,我聽!”
“走吧!”鐘清翡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蕭遠的肩膀,和蕭遠一起離開。
蕭遠恨周玉塵的母親不是沒有道理,周玉塵的母親是已經離世的法國超級名模瑪麗蒂安·塔圖。
瑪麗蒂安·塔圖在蕭遠的父親和母親蜜月旅行時遇到了蕭遠的父親蕭青海,在不知道蕭遠父親已婚的情況下,和化名為周清海的蕭青海有了周玉塵。
后來,瑪麗蒂安·塔圖來到國內尋找“周清海”才知道,周清海就是蕭青海,并且蕭青海的妻子也已經有了孩子。
兩個挺著肚子的女人一碰面,什么都一清二楚,蕭遠的母親在聽瑪麗蒂安·塔圖敘述了和蕭青海相識過成,知道花心的是自己的丈夫瑪麗蒂安·塔圖也是受害者,于是在生下蕭遠后和蕭青海離婚,把蕭遠留給了蕭青海。
而周玉塵的母親,也沒有選擇和渣男蕭青海在一起,而在生完孩子之后,繼續在超模的道路上越走越好,但在周玉塵三歲半那年,瑪麗蒂安·塔圖身患癌癥離世。
從小失去了媽媽的蕭遠,在奶奶的教育下,恨死了瑪麗蒂安·塔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