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偷金偷銀,還沒聽說過偷骨灰的?!怎么…難不成你還暗戀過我妹夫是怎么的?!”
當岑墨在國外得知陸相思已死,著手處理了姜家之后,就動手把陸相思的骨灰悄無聲息從墓地離取了出來帶在身邊,就像曾經對陸相思承諾的那樣。
把陸相思的骨灰取出來不到三天,岑墨不忍心陸相思和姜明安死后分離,想到曾經姜明安和陸相思也算是情深,就勉為其難把姜明安的骨灰也給帶上了。
當年岑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傅懷安遠在國外,并不知曉。
所以,這些年傅懷安帶著團團去祭拜的…其實是一座空墓。
那男人艱難抬頭,一只眼睛腫的像是核桃一樣泛著青紫,他沖岑墨咧開嘴,鮮血從唇齒間向下低落,他喉結聳動,沙啞著嗓音開口:“我地位太低,想要見你只有這種方法…原本想要偷你妹妹的骨灰,誰知道…偷了你妹夫的,這真是個意外。”
岑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沙發靠背,吐出一口煙圈,把唇角香煙移開:“說說你想見我的目的!”
“美國德羅尼公司董事長德羅尼先生身邊的助理阿展,發出消息給我,說德羅尼先生被道德先生的人控制,希望您能幫忙…日后您要的那幾條生意線全都給您!還會附贈您一份兒大禮!”
那男人說完唇角帶笑望著岑墨,仿佛自己身上已經斷了的骨和流下的血都不算什么,前方有大好的榮華富貴等著他…
岑墨眸子半瞇聽到這話,整個脊背都靠在沙發上,神色淡漠的抽了一口香煙:“如果道德先生…真的控制了德羅尼家的家主,我又憑什么相信…你說德羅尼先生身邊的那個阿展給你傳了消息?!誰知道…這是不是陷阱。”
“我和阿展,是表兄弟!我們有單獨聯系的方式!他收著一部衛星電話,深思熟慮再三,只敢聯系上他最信任的我讓我想辦法見到您,可是想要見您實在太難了!所以只好驚動您的妹妹!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話,可以等道凌晨三點,我和阿展約好了…按照摩洛哥時間,凌晨三點他會和我聯系,您可以親自和阿展說!”
血腥味濃重的房間內,只能聽到那男人鮮血跌落在地上的聲音。
岑墨點了點煙灰,黑暗中指尖猩紅忽明忽暗,如同此時岑墨那雙深沉看不到底的雙眼。
就連站在一旁的賽罕德都弄不清楚,岑墨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在這安靜到詭異的環境中看向岑墨,等待著岑墨的指示。
“先把人關起來,找個醫生來看看,別讓他死了,等今天接到電話再說!”岑墨慢條斯理說完之后,還沒等賽罕德行動,他又不緊不慢問,“我妹夫的骨灰呢?!”
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男人像是松了一口氣,語氣也放松了下來,帶著笑意:“我很抱歉,你妹夫的骨灰就安置在我被抓的那棟大樓樓頂,右側通風管處。”
岑墨呼出白霧,消散之后是岑墨棱角冷冽的五官輪廓,他道:“至于你偷了我妹夫骨灰的事兒…”
岑墨慢悠悠的磁性嗓音莫名讓跪在地上的男人脊背發寒,他抬頭用模糊不清的視線望向岑墨,等待著岑墨的后話…
只見岑墨瞇著眼用視線上下掃視那位渾身是血還跪著的男士,開腔:“就一根一根拔下他的手指和腳趾來贖罪吧!”
“岑先生!”跪在地上的男士突然激動起來,掙扎著要起來又被岑墨的人按了回去。
“岑先生你不能這么對我!”他眥目望著岑墨,“我給你帶來這樣的消息,就算是我偷了你妹夫的骨灰,那也是為了見到你本人!我是你和德羅尼先生的聯系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我這個人…一向功過分明的很!”岑墨把煙蒂用腳尖捻滅站起身,“功是功,過是過!要是每個人都因為想見我去偷一次我妹夫的骨灰,擾得我妹妹和我妹夫都不得安寧,那豈不是亂套了!”
岑墨視線朝著賽罕德望去,賽罕德頷首命令手下動手…
岑墨睨著那男人驚恐的表情,慢條斯理整理了理衣袖道:“讓他清楚看著,手指腳趾是怎么沒的,別讓他暈過去了!”
“先生放心!”賽罕德頷首。
岑墨抬腳朝著地下室外走去,門剛打開,男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地下室。
“岑先生!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們的牽線人,我給你帶來了那么大的生意,不!不!啊…”
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從打開的地下室鐵門沖了出來,站在門外的宋窈向后退了一步,被這尖叫聲嚇得腳下步子不穩險些摔倒。
岑墨沒想到宋窈會在地下室門外,不動聲色關上地下室門,阻隔了里面那讓人汗毛直立的聲音,視線睨過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問宋窈:“?!”
“我突然醒來不見你,聽…聽說你在下面我來找你!”宋窈緊緊攥著拳頭,從里面飄出來的血腥味讓人惡心的作嘔,她忍得臉色發白。
宋窈只是一個生活在平穩和諧世界里二十幾年的姑娘,即便是知道岑墨的身份不一般,也想到過岑墨身上占滿了血腥,可想象和真的看到還是有區別的。
“走吧!我陪你上去,以后…地下室你不要下來!”岑墨扶住宋窈。
岑墨身上沾染的血腥味對于一個對氣味敏感的孕婦來說,十分難以忍受,宋窈皺著眉輕輕扶住岑墨的手臂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岑墨一雙黑眸掃過宋窈推開自己手臂的小手,五官如同陰云密布,就連守在地下室門口的兩個保鏢都覺得周圍空氣驟然冷了幾分。
同樣察覺到空氣冷到凝霜的還有宋窈,宋窈強忍著那股從胃里翻騰出來的惡心感覺,小手掐著岑墨的手臂,指著自己的肚子,一臉埋怨道:“趕快上樓洗個澡換件衣服,寶寶聞不了血腥氣,折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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