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安單手擁住林暖,隨手把手中文件夾擱在門口放置花瓶的架子上 在林暖慌神間傅懷安已經把她抱起。
林暖腿根和臀部貼著傅懷安結實有力的手臂,隔著西裝和襯衫,林暖都能感受到傅懷安手臂上灼熱的溫度,傅懷安像抱小朋友一樣把林暖抱著。
林暖雙手環住傅懷安的頸脖,低頭望著傅懷安那雙炙熱深邃的眸子,林暖心跳快了幾拍。
哪怕在一起這么久,林暖依舊無法抵抗傅懷安的眼神,只要眼神輕微觸碰,就足夠讓她心悸。
傅懷安把她放在大班桌上,林暖仰頭望向傅懷安,沒有被迷惑的忘記了自己的問題。
他雙手撐在林暖身體兩側,彎著腰對林暖輕笑,徐徐緩緩的成熟聲線充滿了男性魅力“危不危險看怎么想,人但凡出門就有危險,車禍、高空拋物,謀殺、意外,誰知道天災哪個先來,就算是坐在家里也不見得安全,地震來了家里反倒最危險的地方”
林暖聽著傅懷安的不急不緩地敘述,心一直向下沉,攥著傅懷安后頸脖的襯衫衣領,眼眶酸疼。
她垂下眸子,鼻息間是傅懷安令人安心的男性氣息,可這種氣息環繞著她,卻讓林暖覺得特別的心慌意亂。
林暖沒有勇氣抬頭,她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忍住喉嚨的脹痛。
“所以還是很危險是么”開口的一瞬間林暖就已經哽咽,淚水順著睫毛砸在了她的毛衣下擺上,瞬間消失不見。
傅懷安輕輕抿唇“小暖,抬頭看著我”
林暖較勁,不抬頭,把頭偏到一旁,纖細的手臂卻把傅懷安頸脖摟得更緊。
“抬頭看著我”傅懷安喉結滑動,嗓音低沉又性感。
她視線所及,是傅懷安臨時辦公室煙灰色的地毯,下巴被傅懷安略帶薄繭得手指捏住,抬起 可林暖固執的垂著眸子,就是不看傅懷安。
看到林暖面頰上的淚水,傅懷安措手不及的愣住,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吻住林暖緊抿的唇。
熟悉的溫熱纏綿,讓林暖淚水越發多,齒關被撬開,兩人都嘗到了淚水的咸澀。
傅懷安輕撫著林暖的脊背,和林暖額頭相抵準備暫停,林暖環住傅懷安頸脖的手臂收緊,主動且熱烈,她摟著他肩膀的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皮膚。
激烈且深徹的吻,抵住舌根的糾纏,直到林暖快要窒息,她才松開傅懷安的唇舌,閉著眼緊緊抱著傅懷安劇烈喘息。
她的吻里帶著討好,以傅懷安喜歡的方式吻他,想在他那下了結論的話出來之前,讓他因為自己收回那可怕又讓她擔憂的想法。
“你喜歡的情一趣一內一衣,那我穿給你看好不好”林暖抬頭,小手在傅懷安結實的手臂上摩梭著,聲音里忍不住的哽咽。
望著傅懷安,林暖執拗的眼神里帶著恐懼和脆弱,卻又固執的露出笑容,眼底霧氣彌漫那是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林暖在用自己的方式像傅懷安示弱,向他請求。
驕傲如林暖,她從未開口請求過傅懷安什么,可這一次她把自己放在愛情天平里卑微的那一方 傅懷安的瞳仁,如深海汪洋里的巨大漩渦,讓人無法掙扎,只能沉淪,可林暖不甘心。
她怕秦哲說的馮陽的那些遭遇會讓傅懷安碰上,想到傅懷安要是幫了秦哲危險和死神便會與傅懷安如影隨形,林暖就怕得全身顫栗,整顆心都像是被撕碎了一般。
林暖望著傅懷安,克制著不讓自己淚水掉下來,她抬手擦去因為激吻在傅懷安唇角留下的口紅,又垂眸親吻了傅懷安突起的性感喉結,
她把頭枕在傅懷安的胸口,在傅懷安結實手臂上來回摩梭的小手也攀上了傅懷安的肩甲,聲音柔軟帶著鼻音,像是剛出生的小奶貓 “我們現在就回家茜茜送的新婚禮物,我都可以陪你玩,好么我以前太保守了,我可以更放得開的,我”
傅懷安被林暖說的心疼,不等林暖說完,他直起身,緊緊抱住懷里的女人,低頭吻住林暖的發頂。
被傅懷安抱在懷中,林暖鼻翼輕微煽動,一雙眸子紅的像是兔子,她哽咽著無法再說出一個字,全身的力氣就只夠她抱緊傅懷安。
“就這一次”傅懷安低聲開口,“我答應你,回來之后就再也不會讓自己涉險”
這話從傅懷安的嘴里正式說出來,堵了林暖最后想要轉寰的余地。
齒間全都是鮮血的味道,林暖起伏的胸口被某種情緒填滿,忍不住抱著傅懷安哭泣。
其實唇齒間被廝磨出的傷口并不疼,可心特別疼 她知道傅懷安和戰友感情深厚,卻妄圖傅懷安最終會以她為重以團團為重,不讓他自己涉險。
她知道傅懷安為了那些守護著他們眼前平安的戰士戰友涉險是對的,可心底的擔憂和柔弱她控制不了。
她的心特別小,承擔不了什么大是大非,她只要傅懷安平安只要和他過平凡的安全的生活 收不住自己的哭聲,演變成異常嚎啕大哭,林暖把從去迪拜開始就積攢了很久的彷徨和脆弱,像要一次宣泄出來。
傅懷安垂眸抱著林暖,呼吸粗重。
林暖耳邊是傅懷安堅實而有力的信條,她不知道哭了多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鼻子堵塞缺氧,在傅懷安懷里睡了過去。
臨時的辦公室沒有休息室,傅懷安把林暖抱到沙發上,扶著她側身躺下,脫下西裝外套給林暖蓋好,又幫林暖脫了鞋子,讓她睡得盡量舒服些。
他白色的襯衫胸膛上,被林暖的淚水弄得濕了一片,又被體溫暖得半干,貼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傅懷安撥通了秘書室的電話,讓小陸給他拿一件新襯衫過來。
小陸作為傅懷安的特助,關于傅懷安衣服這種小細節也都會準備妥當,一般公司里都會放幾套傅懷安的衣服,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