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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對我下狠話

  沒有人告訴過岑墨,愛情從來不是像海嘯一般席卷而來,頃刻就會摧毀人的心智,愛情只會在時光匆匆中不知不覺消磨一個人心智,回首才會發現,心動的一瞬就注定了往后的發展絕不是理智可控。

  陸津楠說的對,岑墨這是遷怒。

  手術室外安靜極了,林暖和白曉年坐在長椅上,陸津楠就立在長椅另一頭,低頭擺弄手機發信息,給傅懷安說了林暖此時狀況還好。

  “昨晚李牧陽找你說了什么”林暖望向岑墨的方向,語氣里已經沒有了剛才問醫生宋窈情況時輕微顫抖的波瀾,“或者你和李牧陽達成了什么交易,讓宋窈不惜開車撞李牧陽來阻止”

  在岑墨幽暗的視野里,是林暖那雙干凈漂亮的眼睛,涼薄的嗓音里透著陰森“李牧陽手上有我要的東西,李牧陽要你”

  交易是什么,岑墨沒有說。

  “所以你想要李牧陽手上的東西,打算和李牧陽合作,宋窈勸不動你,慌張失措只能開車撞人”林暖輕描淡寫聲音微頓了片刻,還是沒能克制住嗓音里的情緒,“一邊是愛人一邊是朋友,把宋窈逼到窮途末路的人是我,都沒有是你來得傷她”

  林暖冷著臉,望著岑墨的眼神更鋒利“朋友感情的事情我一向覺得作為朋友不該插手,可有些話在我去華鼎世紀酒店給宋窈送衣服的時候就想說了”

  四目相對,岑墨眼底有壓不住的情緒翻滾著。

  林暖緩慢站起身“宋窈的母親就是被小三逼死的,所以宋窈骨子里恨死了小三,她愛你,你卻在明知道宋窈母親是怎么離世的情況下把這樣的身份加在宋窈的身上你的內心和你的人一樣扭曲骯臟等宋窈這一次康復,如果你再在宋窈沒有同意的情況下用你的臟手碰宋窈,就算花錢買兇我也會要你一條腿”

  最后一句,林暖聲音偏向尖銳,血氣用上頭頂腦子嗡嗡直響。

  曾經在華鼎世紀酒店宋窈身上大大小小被施虐留下的痕跡,歷歷在目林暖情緒激動的紅了眼眶,緊攥的拳頭都在顫抖。

白曉年不清楚華鼎世紀酒店發生了什么,可看到林暖的樣子再聯想到酒店,白曉年不是傻白甜能聯想不到什么  “我也贊助一下,要中腿”白曉年眸色沉沉,絲毫不懼岑墨身上強大攝人的威勢感。

  林暖和白曉年帶著威脅的話,在岑墨看來有些可笑。

  “,不怕你丈夫道德先生的身份曝光”岑墨胸腔里怒火沖撞,撞的肋骨生疼,卻硬是壓著怒極反笑,視線掃過陸津楠,又對白曉年道,“口氣倒不小”

  傅懷安是林暖的軟肋,岑墨深知,就如同宋窈是他的軟肋一般。

  林暖頓了頓,沒想到岑墨會把傅懷安扯進來,她壓不住情緒,迎上那雙凌厲的雙眸,冷笑“憑你你有什么資格和我丈夫相比,曝光呵怕是你還沒開口,就永遠開不了口了岑墨這是海城”

  第一次,林暖這樣毫不畏懼的威脅一個人。

  “岑先生看起來是打算在海城讓我們幫忙安個家啊,鳳棲園的地還不算貴”陸津楠挑唇。

  鳳棲園,海城的墓園。

  手術室內,白瑾瑜找到了出血點,忙著救宋窈,一派井然有序。

  手術室外,岑墨和其他人劍拔弩張,氣氛一度在臨界點凝滯住。

  手術室的自動門再次打開,打破了手術室外緊張的氣氛。

  是白瑾瑜派出來的助理護士,讓給林暖他們說一聲,宋窈爐內兩個出血點都已經找到,不會有什么大問題讓他們放心。

  林暖松了一口氣,差點兒跌坐在椅子上,和白曉年緊扣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漬。

  岑墨心里提著的勁兒緩緩放松下來,喉結輕微滑動。

  剛才還針對的幾個人,因為宋窈出血點找到的消息送出來,好像緩和了。

  宋窈從手術室出來被突入了重癥監護室,誰都插不上手。

  白曉年透過窗戶看了眼里面臉上也有青紫傷痕的宋窈,對林暖道“你先回去吧今天是你的婚禮,我在這里守著,不會有人亂來”

  白曉年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岑墨。

  “可你不是就要”

  “我把飛機票改簽就好”白曉年眼神向宋窈看了一眼,“宋窈還沒醒來,我怎么能走”

  見林暖還有猶豫,陸津楠開腔“我留下陪曉年,今天是你和老傅的婚禮,你出來這么久不在不合適”

  林琛大手扣在林暖發頂“走吧我送你回去宋窈還沒醒來你守在這里意義不大,和白曉年隨時保持聯系,讓你知道宋窈的狀況就好”

  林暖還在猶豫,洗了澡換完衣服過來的白瑾瑜一邊整理衣領一邊道“小嫂子,你回去吧我在這里守著的作用應該比你大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老陸說的對,你出來這么久不合適”

  在醫院里和岑墨同在一個空間里呆著,林暖無端冒著怒火。

  良久林暖深深看了宋窈一眼點頭,他對白曉年陸津楠和白瑾瑜開口“宋窈醒來或是有什么情況及時和我聯系”

  克制著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她以前播報新聞那般,掩飾住她的擔憂。

  “你的手機”白曉年從自己包里翻出林暖的手機遞給她。

  上面有白瑾瑜的幾個未接,見自己手機時靜音狀態,林暖歉意看了白瑾瑜一眼,調整了手機模式“那我就先走了”

  白曉年點頭。

  臨走時,林暖看了眼雙手插兜站在窗口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宋窈的男人,拳頭緊了緊和林琛一起離開。

  回去的路上,林暖心里亂成一團。

  關于傅懷安是的道德先生的事情,林琛之前找林暖談過,所以沒有多問。

  林暖上了車,暖風輕輕吹著她的面頰,林暖才覺得有疲憊之意。

  她把頭靠在車窗上,玻璃映出她的面部輪廓。

車窗外行人車輛來往,積雪還沒有來得及化去的人行道上,還殘留著圣誕的氣息

大熊貓文學    傅先生,偏偏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