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認真思考了一下,低垂著的濃密睫毛上還沾染著細碎淚珠,他小手緊緊攥著林暖的衣袖,雖然很害怕,但團團覺得要回項鏈比較重要,小不點兒堅定搖頭:“不怕!”
林暖長長呼出一口氣,心疼團團心疼的得不了,真是后悔今天答應了來傅家老宅!
她就應該一開始就提出,他們一家三口一起紀念傅懷安的母親就夠了!
今天林暖心里憋著火,原本她不想讓團團看到自己發火的樣子,可現在團團最缺乏安全感的時候,她更不愿意把團團一個人放在這里。
“走吧!”林暖抱起團團開了門。
站在樓梯口緊拽著葉子淇衣領口的傅城松開手,看著懷抱團團的林暖,忙問:“團團沒事兒吧?!”
傅城的目光朝著團團看過去,本想要伸手摸一摸團團的小腦袋,卻又怕林暖不高興,把剛剛抬起地手收了回去。
“不是要對質?!下樓對質吧!”林暖視線掃過葉子淇明顯被拽的皺皺巴巴的胸口衣裳,冷著一張臉道。
團團抱著林暖的頸脖,挺直脊背看向傅城和葉子淇,眼眶和鼻頭都有著明顯的哭過的通紅。
下樓時,林暖就看到蘇曼曼一手一個,拽著傅城兩個哭天喊叫著爸爸媽媽的孩子。
林暖下樓一直把團團抱在懷里沒放下來,她看向傅城的兒子,視線掃過他脖子上的吊墜開口:“傅城,先讓你兒子把從我兒子這里搶走的吊墜還給我兒子,然后我們再來算算賬!”
林暖轉過頭看向傅城和葉子淇。
“不要!”傅銘銘雙手拽住胸前的吊墜,“這是我的!”
“為了搶一個吊墜,不惜至對方于死地,你兒子還這么小,也不知道是耳濡目染呢?!還是天生就惡毒的令人發指!”林暖看著傅銘銘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這種孩子給幾個耳光丟到湖里洗洗骯臟發臭的心,都算是便宜了!”
林暖這話說的太過犀利。
傅老太太一臉不高興,但也的確心疼團團,便開口道:“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玩兒玩兒鬧鬧的事情,至于你說的這么嚴重嗎?!對個孩子說話這么毒干什么?!別在這兒得理不饒人了!”
說完,傅老太太又對還在哭喊的傅銘銘柔聲開口:“相信銘銘也是無心之失,銘銘這事兒你做的不對要給團團道個歉!以后可不能欺負團團了,你年紀比團團大,算起來又是長輩,怎么能欺負團團呢?!”
林暖心里冷笑,清楚傅老太太為什么做出這種輕輕拿起輕輕放下的態度,現在傅懷安還沒回凱德集團,傅老太太還得指望傅城!
利益至上的人,林暖原本就沒有指望傅老太太能站出來主持公道,團團有她!有蘇曼曼!再不濟還有傅懷安!
以傅懷安對團團的心疼程度,傅城一家子怕是都不會好過。
“這就是我弟弟的吊墜!”傅芯芯可憐兮兮對著傅老太太開口,一邊哭一邊道,“奶奶!這是弟弟的吊墜,不是團團的!也不是我們推團團的!是他自己掉下去的!銘銘還想要去拉團團上來呢!”
林暖都要笑了,傅城這女兒小小年紀可真是讓林暖開眼了,說起慌來眼睛都不眨,信手拈來!林暖都要給這小姑娘鼓掌了,史上最年輕奧斯卡影后啊!
看著戲精上身的小姑娘,林暖跟看猴戲似的,冷笑等著這小姑娘把話說完。
別人不清楚這個吊墜兒的來歷,蘇曼曼可是一清二楚!
這吊墜兒可是林暖和蘇曼曼去參加綜藝節目的時候,術辛親自送給林暖的!
而且這吊墜兒還是空隆法師雕刻的作品,聽說術辛是用了很大的代價才讓空隆法師雕刻了兩個,紋路上還藏著林暖的名字,蘇曼曼就還不信了,傅城的女兒這么小一個能有本事求空隆法師給她雕吊墜兒?!
就算是她能!怎么就那么巧…還求空隆法師給她雕了一個和團團一模一樣的?!
“我的!”團團指著吊墜,一臉焦急看著林暖,“媽媽給的!我的!我的!”
林暖輕撫著團團的脊背,柔聲安撫:“不著急團團,項鏈媽媽一定會給你要回來!”
“這是我送銘銘的!團團你怎么能撒謊呢,你要是喜歡可以和銘銘說,銘銘就算是再喜歡也會送給你的!銘銘是長輩…這一點覺悟還是有的!爸爸媽媽教過我們要讓著年紀小的小朋友!”傅芯芯又可憐兮兮看向自己的爸爸,一副乖巧又難過的模樣抽泣著,“爸爸,這是我送給銘銘的!”
葉子淇一聽脾氣一下炸了,像是她占著全世界最大的理,連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度:“一個吊墜,你兒子要真是喜歡我讓銘銘讓給你兒子,可你們不能誣賴銘銘把你兒子推進湖里這么惡毒吧!”
葉子淇憤怒的聲音之后,抬手掩著唇,帶著哭腔聲線悲切的不像話:“就因為我兒子體內沒有流著你們傅家的血,你們就這樣合起伙兒來冤枉我兒子?!有意思嗎?!你們以為我們一家人想來你們傅家?!我們葉家在海城也是排的上號的!我們在海城也不是沒有家!”
“子淇!”傅城低沉的嗓音里暗含警告的意思。
“我說錯了嗎?!”葉子淇扭頭瞪著傅城,眼淚直往下掉。
傅城喉結輕微聳動,似是不忍心看葉子淇,視線看向傅老太太,開口道:“媽,對不起!大姐生忌這天今天鬧得這么不愉快,我帶子淇和孩子去酒店住吧!”
傅老太太眉頭緊皺:“在家住的好好的為什么要去酒店住?!”
說著,傅老太太看向林暖:“林暖你這一次鬧得有點兒過了!”
楚蕁就站在傅老太太的身邊,眼睛下意識往樓上瞟去,生怕傅懷安下來…
傅老太太難為林暖,楚蕁心里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林暖勾唇冷笑了一聲,并不搭傅老太太的腔,,只看向:“因為一個吊墜兒冤枉你兒子把團團推進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