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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不錯

  經理恭敬給傅懷安送上咖啡,笑道:“按照您的要求,字都是微雕上去的,仔細觸摸才能察覺,希望可以令傅太太滿意!”

  確定過是自己想要的結婚對戒,傅懷安頷首讓工作人員包了起來。

  從樓上下來,巧不巧傅懷安正好看到陸津楠正站在柜臺前挑選首飾的背影。

  陸津楠挑選了一條纖細漂亮的單鉆鉆石項鏈兒,讓工作人員幫她放在脖子前比劃,有些不太滿意的搖了搖頭,工作人員忙又推薦了另兩款,陸津楠放在手心里細細觀察。

  傅懷安眸子半瞇,什么時候陸津楠也開竅知道送女孩子禮物了?!

他沒著急往電梯方向走,邁著長腿走到陸津楠身后,見陸津安在兩條項鏈間猶豫不定  一條是款式極為簡單的單鉆項鏈,一條是樣式精致復雜做工精良的華麗又漂亮的項鏈。

  對于給女孩子送禮物,陸津楠一向有選擇恐懼癥,看著頭疼,想了想干脆道:“都包起來吧!”

  “白曉年更適合那條單鉆的!”傅懷安走到陸津楠身邊,勾唇開口,“那條精致又華麗的,你送給白曉年,大概會被束之高閣!”

  況且,要是陸津楠把兩條都送給白曉年,白曉年怕是要質疑陸津楠的用心程度了。

陸津楠大概沒有想到傅懷安會下來的這么快,被嚇了一跳  剛才扯謊說要打電話,結果在這里給白曉年選項鏈,陸津楠多少有些尷尬,他單手插兜,一手食指撓了撓鼻子,對工作人員道:“那就這條,包起來!”

  傅懷安半瞇著悠遠的眸子饒有興趣望著陸津楠:“怎么突然想起給白曉年送禮物了?!”

  “怎么就是給白曉年的了!我就不能給別人?!”陸津楠掩飾尷尬說了一句。

  傅懷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陸津楠受不住傅懷安眼底的笑意,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開口:“打完電話看你還不下來,本來上樓來找你,看到有項鏈兒挺漂亮的,就隨便給她買一條,女孩子應該都喜歡這個吧?!”

  傅懷安也不拆穿,對陸津楠點了點頭:“!”

  把團團已經哄睡,傅懷安還沒回來,林暖打開手機剛準備給傅懷安打電話,看到有一條信息是她陪團團洗澡時傅懷安發的。

  傅懷安說回家大概到十點半,讓林暖如果困了可以先睡。

  林暖回復了信息讓傅懷安注意安全,就覺得小腹輕微絞痛,去洗手間一看,居然來了例假。

  其實從他們不做措施開始,林暖就像是心里有事兒一樣,總在會不會懷孕這上面兒想,有些走火入魔。

  雖然例假突然來了表示他們的寶寶沒有到來,林暖心里至少在下個排卵期來之前,少了一樁事兒。

  家里只剩下護墊兒,和兩片日用的衛生巾,林暖往往第一天量都比較大,得出去買。

  林暖下樓時,李阿姨還在廚房擦拭流理臺,林暖和李阿姨說了一聲,換鞋出去買衛生巾,順便問家里還缺什么需要帶的。

  “沒什么了,太太你穿厚點兒外面冷!”李阿姨叮囑。

  “知道了!”林暖笑著拿過掛在門口的外套穿上開門出去,迎面冷風襲來,讓林暖不自覺裹緊了自己的外套。

  一路從夜晚地燈幽暗的天府灣小區走出來,天空飄起了裊裊細雨,朦朧了海城的萬家燈火琉璃。

  林暖在旁邊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衛生棉,拎著黑色小塑料袋出來,就接到了傅懷安的電話。

  站在便利店門口,林暖一手裹緊外套,一手把電話放在耳邊:“懷安!”

  說話時,被細雨模糊的空氣里都是霧氣。

  “我下飛機了,最多兩個小時就到家”傅懷安柔聲道。

  “恩!好我等你!”林暖笑開來,眼底一片璀璨。

  林暖視線移動,落在停在對面那輛黑色奔馳上,目光一頓。

  站在樹下帶著帽子的男人,背靠著駕駛座車門,在樹下抽煙,就算只是背影還帶著帽子,林暖也可認出是溫墨深。

  “家里有吃的嗎?!”

  電話那頭,傅懷安低沉有力的迷人聲線傳來,林暖平淡移開視線,帶上衛衣的帽子,裹緊了外套,抬腳從臺階上下來,往天府灣小區里面走。

  “有!手搟面,雖然是李阿姨搟的面,可是我親手和的面,你要試試么?!”林暖唇角壓不住想上揚,連聲音里都是讓人心動的繾綣愛意。

  不是林暖狠心,認出溫墨深都不過去打招呼。

  只是,當她和溫墨深之間那層窗戶紙被捅破,現在和溫墨深的任何接觸,都會讓他產生林暖舊情難忘的錯覺。

  她心已歸屬傅懷安,溫墨深做出這樣放不下的姿態,林暖更要謹慎保持距離。

  “好,那你等我回去!”

  掛了電話,林暖正要往回跑,就聽到溫墨深喊人的聲音。

  她腳下步子微頓略有遲疑,扭頭過大的黑色帽子有些遮擋視線,她看到溫墨深著急往天府灣門口跑,似乎頭暈扶住了車頭引擎蓋。

  林暖抿唇。

  溫墨深緩和了之后,小跑過了馬路,站在林暖面前。

  溫墨深比之前會來還要瘦,帽子下林暖隱約可見白色的紗布。

  手術已經有了一段時間,溫墨深恢復的還算不錯。

  剛才溫墨深都準備走了,彎腰拉副駕駛車門時,看到林暖的背影,忍不住喚住了她。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給你打電話,好巧你就出來了!”溫墨深嗓音因為抽煙變得沙啞,說話時唇角白色的霧氣明顯。

  林暖沒吭聲,略大的連衣帽里,林暖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越發精致,那雙眸子平靜如常,不似以前看到他般璀璨如星河。

  半晌,林暖終于還是開口,帶著禮貌且疏離的笑容:“墨深哥哥恢復好了嗎?!”

  “恩!”溫墨深點了點頭又道,“我聽墨時說上次在夜宮碰到你了。”

  林暖點頭,溫墨深也點頭。

  “我是來和你告別的,我父母準備陪我去國外靜養,經歷了這次的事情,才覺得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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