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當初傅老頭認了傅天賜怎么突然說你坐在總裁的位置上,應該給你開工資呢,原來沒憋好屁!在這兒等著呢!”陸津楠冷笑。
傅懷安朝身旁小角幾的煙灰缸里點了點煙灰,沒吭聲,神色并無多大變化。
“你就應該直接把這張廢紙摔在宋秘書的臉上!”陸津楠直接把那張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里。
“你放出消息,就說我有意離開凱德集團!”傅懷安道。
陸津楠一怔,沒太明白傅懷安的話:“什么意思?!”
傅懷安吸了一口香煙,開腔:“這些年一直沒有休假,我打算過幾天帶著林暖和團團出國玩兒一段時間,等我走后你也開始放長假”
“我們倆都走了這不是給老頭子讓路?!尤其是在傅天賜和彭城穆家千金訂婚之前這檔口,先不說那群不知道的人會不會以為你是打算功成身退把凱德集團拱手給傅天賜呢”陸津楠眉頭緊皺,“到時候老頭子一看定會借機安插他自己的人!”
傅懷安勾唇,眉目間盡是上位者讓人敬畏的沉穩:“你一走,最近幾個項目拿不下來,再加上我要離開凱德集團的消息放出去,唐崢就該忙了”
陸津楠腦子突然轉過彎兒來,一下就反應過來傅懷安說的是什么意思!
看起來,傅懷安不打算用之前溫吞慢熱的方法了!
也是,傅老爺子這邊兒都已經開始著急了,傅懷安總不至于還沒有動作,任由傅老爺子搓扁揉圓!
傅老爺子算盤打得好,還希望傅懷安能夠在凱德集團出任總裁,直到傅天賜這邊兒做好接班準備!
陸津楠就呵呵了!
這些年凱德集團的股票水漲船高不敢說全都是因為傅懷安的緣故,但至少傅懷安的原因占到了很大一部分!現在傅懷安要走的消息放出去,再加上幾個項目談不下來,股票勢必往下跌。
凱德集團的情況要是走下坡路,小股民的就不說,那些董事難道不會想要急著脫手凱德集團股票?!
陸津楠松了松領口領帶,突然有種要揚眉吐氣的感覺,被壓了這么多年,因著傅懷安對凱德集團有感情的緣故,他們一直都沒有下狠手。
這一次,終于可以動手了 胡叔把車開進天府灣,還沒靠近自家別墅時,突然就說了一句:“李阿姨那是在和人吵架嗎?!”
林暖抬頭,一手扶著副駕駛座椅靠背,視線透過擋風玻璃朝別墅的方向看去。
李阿姨就站在別墅柵欄門內,柵欄門上蹲著那一只胖乎乎的英國短毛貓,一副一本正經高傲的小模樣,頗有種自家地盤居高臨下的味道。
柵欄門外一個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婦女,手里不知道捧著什么東西,情緒激動的說這些什么,李阿姨不甘示弱的用手指著中年婦女,唇瓣利落張合,那架勢都堪比菜市場吵架的老太太了。
把車窗放下了些,林暖聽到李阿姨放開了的大嗓門:“全小區就我們家有貓似的!憑什么你們家院子里的魚丟了就怪我們家貓?!這野貓多了去了,誰讓你心大把魚放在院子里,這不是招野貓呢么!自己找事兒惹事兒還怪我們家貓了!”
“你這人嘴真硬,我都說了我是看著你們家貓在我們家院子,追著你們家貓過來的!你還敢說和你們家沒有關系!”微胖的中年婦女被氣的胸口起伏,說話難免不好聽,“簡直是背著牛頭不認贓!什么樣的人養什么樣的貓,可見你們一家子都沒有教養!下等人!暴發戶!”
能住在天府灣這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兒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貴,除了身家底蘊深厚,能買得起的大概也就是暴發戶了,暴發戶這三個字,在上流社會向來是罵人的話。
李阿姨一聽就火大了,她用圍裙擦了擦濕嗒嗒的手,拉開柵欄門出來一副要和人動手的模樣 那位捧著被吃了半條的碩大錦鯉的中年婦女被李阿姨的架勢唬了一跳,往后退了兩步。
可以看出,那是一條品相極好昭和三色,以前林暖在林家的爺爺喜歡養錦鯉,林暖稍微懂一些,能養到那么大品相又那么好,實在難得。
“你說誰是暴發戶?!誰是下等人?!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家先生是什么人!我告訴你天府灣都是我們家先生公司建的!我們要是暴發戶在等人你又是什么東西?!”李阿姨嘴巴厲害起來也不饒人。
“我們天府灣的別墅還是凱德集團董事長親自送的呢!你們家先生建的算什么!聽起來你也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把這只貓的主人給我叫出來,我不和你這個沒教養的下等人說話!”中年婦女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李阿姨和那位中年婦女兩個人就站在路當中,胡叔沒法開過去停車,林暖便推開了后排座椅的門下來,喚了一聲:“李阿姨”
要罵人的話李阿姨還沒出口,聽到林暖叫她,硬是壓著火轉過頭望向林暖:“太太回來了!”
中年婦女一聽,立刻捧著那條魚直接朝林暖走來,興師問罪:“你是那只貓的主人是吧!你看看你們家貓!我這都是養了多少年的昭和三色,在我們家和吉祥物似的,現在被你們家貓給咬死了,?!”
沒想到中年婦女會突然對自己發難,李阿姨怕林暖柔柔弱弱的模樣,生怕林暖會被欺負了,上前就擋在林暖面前:“你這么人胡攪蠻纏還沒完了是嗎?!”
林暖目光朝著那只四爪踩在柵欄門上一躍而下,喵喵叫著朝她邁著小短腿跑來的灰色肥貓。
肥貓跟挑釁似的,當著那位中年婦女的面兒跑到林暖腳下,一副沒骨頭懶洋洋的架勢半瞇著眸子用身體蹭著林暖的腳踝,喵喵直叫賣萌,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它惹事兒了。
大肥貓在林暖腿便蹭癢癢蹭的不亦樂乎,已經蹭的四腳蜷縮著朝天,露出肚皮一副很舒服的模樣。